子苏蹙了蹙眉,手中折扇挡住那人的咸猪手,凉声道:“与你何干?”
“哟?还会两手?”那人笑着提高了嗓音,手再度朝着子苏抓来。
她手中的扇子微微用力,再度挡住了那人的手,朝洛漓说道:“漓儿,先回房。”
“姐姐?”洛漓不想走,他虽年纪小,但他不傻,此时已经看出来,这人恐怕不是善碴。
“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子苏淡定的摸了摸他的头,这几年她出来走动的很是频繁,功夫也不差,不信自己会栽在此人手中。
等洛漓走上楼,那人哈哈一笑,“小娘子计较甚多啊,不过,在我这里却是不用计较什么的。”
子苏这才打量了他一眼,此人锦衣华服,甚是不凡,不过,一脸淫笑让人甚至厌烦,不过此时,她耐着性子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不才,刑部尚书之子,左谦。”
“左谦?”子苏勾了勾唇角,“我看你倒一点儿都不谦,今日,为何要拦我?”
“你说呢?小娘子貌美如花,我想娶了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如何?”
“第十八房小妾?”子苏险些将她的晚饭吐出来,在叶青梧和洛南砚的大力倡导之下,如今,已经鲜少有人一妻多妾共同生活,何况有十八房小妾的人。
“怎么?姑娘不愿?”
“本姑娘为何要愿?”子苏冷哼。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也莫要怪我了!”左谦冷喝一声,便朝着子苏抓了过来。
他爹是刑部尚书,他平日横行霸道的同时,担心被打死也曾练过两下拳脚,只是,这功夫在子苏面前便有些不够看了。
子苏猛然前进,扇柄一合,重重的敲在他的脑门声,却听“哎哟”一声,左谦便捂着脑门蹲了下去,她轻轻一跃,自他头顶越过,反脚一脚将他从门口踢了出去。
“左谦是吗?”
左谦原本怒着,被他几个爪牙扶着爬起来,正欲发作,却听她问他的名字,面色一喜,立时停了下来,喜滋滋的一抱拳,“正是在下!”
“要我做你的第十八房小妾是吗?”
左谦喜上眉梢,“这么说,你同意了?”
子苏轻哼一声,“本姑娘记住了,小小刑部尚书之子便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看来,朝廷的刑罚依旧不够严格,都教刑部侍郎自己吃掉了!”
“你……”左谦大怒,“你胆敢污蔑我爹,来人啊,给我拿下!”
他嘴巴上叫嚷着,心中却甚是欣喜,若是被捉拿下狱,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就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身后的爪牙立时朝子苏窜过来,不过,子苏多年受叶青梧和洛熠宸调教,身手不错,不过三五下,就将这几个助纣为虐的恶贼打的落花流水。
站在门口,子苏轻轻冷哼一声,“今日之事,本姑娘记下了。”
左谦连带着他的一众爪牙,连番被打的爬不起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子苏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客栈楼下吃饭的众人见了众说纷纭,有人直叫大快人心,也有人为着这兄妹俩的前程暗自担忧。
其中有一人,看着子苏的背影在楼梯上消失,暗暗摇了摇头,陪坐的人说道:“秦兄,为何摇头啊,难道不觉得那姑娘刚刚英姿飒爽,甚是娇美吗?”
被称作秦兄的人此时收回目光,缓缓饮完了酒说道:“你可知,她刚刚得罪的是何人?”
“那人不是报过名号了,刑部尚书之子左谦啊。”他甚是不解的看着他,“秦兄,这有何不妥吗?”
被称作秦兄的人又道:“那左谦不只是刑部尚书之子,还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地头蛇,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姑娘收拾他倒是利落,不过,想在这京城再走动便难了。”
“你说这个啊,我道什么呢?那姑娘明知道左谦是刑部尚书之子,仍然敢将他打的落花流水,我看,她要么有身手,要么有来头,定然不会畏惧的。秦兄你就不要为美人担忧了,若是实在担忧,左右你也住在这客栈中,多加照拂一二便可了,何况,秦兄身手不凡。”
那人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子苏回了房间,洛漓已经将包袱收拾好了,一见她进来便睁着大眼睛问:“姐姐,我们逃吗?”
“逃?”子苏皱了皱眉,“应该不必吧?我已经将那人打跑了,不过,竟然是刑部尚书之子,兄长治下,竟然还有如此猖狂之人,实在该打!”
洛漓抱着包袱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那我们到底跑不跑?”
“不用了,来一个本姑娘就打一个,来两个就打一双,我倒要看看,那刑部侍郎能如何猖狂!”
这几年跟着叶青梧和洛熠宸,她行事恣意惯了,如何也不会受这点气的,于是,让小二送了水,姐弟二人洗漱完毕便上床睡了。
睡至一半,子苏被一阵味道呛醒,她从小对各类味道甚是敏感,除了叶青梧做的饭菜香味是她最爱的,平时却不喜欢任何熏香,故而对任何味道都很敏感。
她悄悄起身,躲在了屏风后面,不过片刻,门声想了一下,门栓被从外面打开,两个人悄悄的摸进来,直奔着床上便去了。
去到床边,也没关床上的人,只用被子胡乱卷了,便朝外跑去。
子苏见着两人冲出去,这才发觉他们抱走的是洛漓,当即冷喝一声,“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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