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05页
    他忽然看了看左右,“狗娃呢?”
    柳茹月知道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楚阡澈,难得的对狗娃挺上心,知他是担心了,
    “最近为了救二闺女,再加上旁的事,我实在太忙了,怕照顾不过来狗娃,就把他送去我购置的院子与我大闺女作伴了,弟弟妹妹还没能找回来,大闺女很是伤心,有狗娃陪着她,也让她能安心等消息。
    大闺女以前总是帮我照顾弟弟妹妹,她带孩子可有经验了,我去瞧过几次,狗娃很喜欢她这个大姐姐,再加上院子里我也买了有经验的婆子丫头照顾,不会苦了两个孩子的。”
    闻言,楚阡澈果然松了口气,“十娘实在辛苦,只是我一介武夫,只会打打杀杀,……家事上,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也不会照顾孩子。”
    “你对我的照顾已经相当多了,我已经很不好意了,我的孩子,我自是要创造条件让他们都好好的,现在还好,一切都步入正轨了,只等孩子们找齐……。”
    对陆铖泽的恨,柳茹月绝对忘不掉,午夜梦回时常被上一世最后的一幕惊醒,每一次梦到,都加深一遍她对陆铖泽的恨意。
    第368章、只想去看娃
    但现在孩子们找到了,她又觉得,没有什么比孩子们健健康康的活着更好。
    她不知道将来把孩子们找到后,她还会不会像一早设想的那般去告御状,去与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庇佑之人斗一斗,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以卵击石讨个公道,让陆铖泽受到应有的惩罚,受到世人的唾骂。
    她不知道,所以后面的话,她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坦然的说出口。
    虽说她已经在尝试着布局了,但她不知道是不是无用功。
    没有人教她,也没有上一世的权力斗争记忆能依靠,她只能靠自己摸索,尽自己所能。
    哪怕不能为自己讨要一个公道,也要护住孩子们。
    察觉出十娘情绪低落,楚阡澈看了翟宁一眼。
    翟宁知道自己这个镖头根本就不会和女子说什么安慰的话,所以被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是让自己来说了。
    她吱吱呜呜一番开口,“啊,镖头现在回来了,也能帮十娘找孩子了吧,不知道镖头这次回来能在京城待多久?”
    “半月左右吧。”
    一看就是早就计划好了,并非临时起意敷衍人的回答。
    若是之前,翟宁以为镖头当真是十娘的夫君,肯定是要开口让他多陪陪娘子和孩子的,且对他总不在家里多待颇有埋怨不忿。
    但现在知道了真相,她也说不出口了,“恩,这半月,镖头打算怎么过啊?”
    “我怕三叔来烦我,想找处清净的院子待着,十娘不是买了一处院子么,正好狗娃也在那里,我就去那里待着吧。”
    翟宁看了眼十娘,十娘点点头,“可以,我把地址给你,你自己过去吧,不过路上你要小心尾巴,我平日里过去,也不敢让人知道。”
    “你放心吧,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跟上我还不让发觉的。”关于这一点,楚阡澈很是有自信。
    柳茹月奇怪的看了楚阡澈一眼,她记得上一世,楚阡澈这会儿应该很颓废了,难道他这一世没有遇上上一世那伤心事么?
    “对了,楚大哥,你常年在外跑镖,若是看到哪里适合安家,可以替我多看看,最好是远离人群,但又适合造房居住的地方。”
    “安排后路么?”
    “是的。”
    “这个你放心,我会替你留意。”
    “还有个事。”平时在心中筹谋的事情,见到唯一能安心委托的人,柳茹月也一一说了出来。
    “何事?”楚阡澈本就是端坐的,此刻他看起来,更是认真了些。
    “我想拜托你,若是能顺路的话,去泰依县帮我买几份身份文牒与路引。”
    “三个女孩儿的,两个男孩儿的,以及你和莺歌的,对么?”
    柳茹月看了看翟宁,“若是没有暴露的话,我们一家子悄悄离开,也不会牵连她们。”
    如果她要闹,要去告御状,这些假身份,她自己是用不着的了,跟着伺候过她的人,不知道会不会被陆铖泽报复。
    陆铖泽不可怕,柳茹月其实从来没有怕过陆铖泽,她怕的是右相。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柳茹月告御状要让陆铖泽付出代价,右相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她,毕竟那是他的女婿,若是闹了丑事,他也会跟着丢脸的。
    “十娘,为自己讨个公道本就是应当的,那人趋炎附势、攀龙附凤不是个好东西,告御状,陛下是人世间最圣明的天子,他最是英明追求公平,他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只是告御状的话,十娘会吃很多苦头。”翟宁一想到那些酷刑,任是个练武之人,也不禁抖了抖。
    人的经历,决定了他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翟宁虽是吃苦长大的孩子,但她生活的环境单纯的多,对皇权也是充满敬畏的。
    不似柳茹月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且知道当今大源皇帝不过太后娘娘手里的一个傀儡,所以少了世人对他的盲目崇拜。
    哪里有公平公正,他能不能做决定另说,能主事儿也得看是否有利益冲突。
    而现在,柳茹月要做的事情,就是加重砝码,让宫里的贵人将来能为她倾斜一点点就行。
    刚开始她只是想结交一些诰命夫人,想以自己的良好表现给她们留个好印象,将来若是她真的去告御状,若是她们还记得她,说不定能吹吹枕头风,说不定也能有一两个前朝大臣能为她说两句好话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