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到陆府那些东西原来只是敷衍他罢了。
“姑爷,您拿好。”翠竹数了两张500两银票、10张100两银票过来,双手举起递给了陆铖泽。
陆铖泽望向对百宝匣看也不看一眼的沈曼青,“两千两太多了吧。”
沈曼青抱着套了牡丹刺绣薄棉的铜炉,“除了给十娘开的上门银票,剩下的银子你自己拿着用,大过年的,你看看你娘那边小陆府缺什么,该添置的就帮着添置些,我这个做媳妇儿的不怎么懂归置家用,还劳你自己多费些心思。”
“我就知道,娘子还是记挂着娘亲的,娘含辛茹苦把我抚养成人,我小时候身子弱,总有人欺负我,娘怕村中人欺负我,为人刚强了一些,操劳的也多些,说话可能唠叨了一点,但她绝对是关心我们的。”
“我乏了,你先去把事办妥吧,免得那十娘收了别家的银子,不来了。”沈曼青伸手,青竹上前扶着她起身,聘聘婷婷的朝床榻走去。
陆铖泽知道她在赶人了,不卑不亢的接过翠竹手里的银票,揣到了怀里,“娘子好生休息,我一会儿给你带些十娘铺子上的糕点回来。”
放下的帐子里只传来轻轻一声,“嗯~”
陆铖泽出了暖房,身上有些冷,“郑书,拿我红狐披风来,陪我出去一趟。”
贴身小厮郑书进了门,拿了披风出来,给陆铖泽披上,两人一同出了丞相府。
柳茹月此刻正在南宫府上,南宫弘好奇的把玩着她从背篓里拿出来的竹筒,上看下看,翻滚着看,“你说,你在竹子里养了酒,怎么养的?这酒怎么灌进去的?我怎么看不到缝儿啊,孔的。”
南宫霖也拿了一个在手里翻看起来,他还以为是二爷爷老了眼神儿不好所以没看到开口,没成想自己也找不到。
柳茹月道,“找到幼竹,用钢针钻孔,将基酒灌进去,用特制蜂蜡堵住开口,随着竹子的生长,开口处就会愈合。”
“基酒在里面还会发酵的吧,温度那么高,不会把竹子烧坏了吗?”南宫弘一开口,柳茹月也知道他多爱酒了,也是个尝试亲自酿酒的人。
“因为这基酒发酵的时间是经过我计量的,时候刚刚好,灌入竹筒中后,虽然会散发热量,却不到烧毁竹子的热度,反而会让竹子的清冽香气更容易融入酒水中。”
“妙哉,快去把大哥叫来,让他也来尝尝这竹筒酒。”
伺候在花房外的小厮,“是。”
南宫弘抚着胡须,又命令道,“你去拿四个酒杯来。”
丫环,“是。”
南宫越过来的时候,满脸的无奈,“二弟,青天白日不做文章,喝什么酒?竹筒还能酿酒,你莫不是做梦了?”
南宫弘扬了扬手里晃荡荡的竹筒,“哼,大哥,你不是说实践出真知么,你都没看也没喝,就来否定我,你这大儒是怎么做的,对吧,小七。”
南宫霖轻笑,“二爷爷,莫害我了。”
南宫越走过来坐在南宫弘身侧,瞧着竹筒听着弟弟的解释,也觉得新奇,“那就劳烦十娘开酒吧。”
柳茹月拿出锉刀,将竹筒立在桌上,压紧对着竹筒上方的节就一顿凿。
节一破开,阵阵酒香就飘了出来,带着独属于竹、又有些像青草的清冽香气。
南宫弘忍不了了,将杯子递到了柳茹月跟前,“快快快,给我满上。”
见弟弟这么一副猴急的模样,南宫越就手痒痒,碍于有外人在,他只是拉了拉他衣袖,“二弟,注意形象,不急不躁不嗔不怒。”
南宫弘哪里听他这些,柳茹月也已经将青绿色透亮的液体倒入了白瓷杯中。
“香,真香,哥,你闻闻。”南宫弘将酒杯递到南宫越脸前晃了晃,在南宫越露出兴色时,就收回了酒杯,一口饮下,“好酒,我觉得挺适合小七喝的。”
柳茹月边给剩下的酒杯漫酒,边道,“我也觉得竹筒酒很适合七公子。”
南宫霖明白了,这就是月余前,十娘所说过年时候要送给他的礼物,不管口味如何,这份灵巧心意,他收到了。
他拿了酒杯先递给了爷爷,才自己拿了一杯,一嗅一品,一气呵成。
这酒,有他最喜欢的竹子清香不说,味道也如竹的寓意一般清华其外、澹泊其中、清雅脱俗、不作媚世之态。
是至今为止,他饮过的酒水里,最喜欢的酒水了。
第240章、就那么巧
恢复了些许少女心性的莺歌,今夜芸瑛坊都不开张了,放了姑娘们结队出去游玩,还派了女护卫保护她们。
而她自己也换了一身玄底银线绣九尾狐的厚披风,唇红齿白作白面书生状,陪着柳茹月赏花灯。
柳茹月自然也放了巧燕和罗妈子自行去游玩,不然带着太多人,在人群里也不好行走。
子曜也穿的厚厚的,戴着红色的虎头帽,显得整个孩子都虎头虎脑的,着实可爱的紧。
翟宁也做男子打扮,哪怕有人走近了,也瞧不出她是女扮男装,因为她着实魁梧,比好多京师的文弱书生都更像男人。
柳茹月是三人中唯一还是女子打扮的了,享受了一把左手俊秀书生,右手伟岸护卫环伺的待遇。
并肩接踵的行人让她们前行的步伐有些艰难,担心子曜被冲撞到,翟宁直接将他捞起来,骑在双肩上。
视野比好多人高的子曜,开心的拍着手掌,看到好看的花灯就指着那边叫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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