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这生辰蛋糕分与大家共享!”
“是,侯爷。”管家应声上前,柳茹月也让开了位置,在一旁教他应该怎么分蛋糕。
接下来的事情,也轮不到柳茹月一个小摊贩动手,这些贵客轮不到她一个外人伺候。
她也乐得清闲,带着沈湘四人就准备退下。
得胜候已经看到分到蛋糕的贵客在尝了口味之后频频点头,与旁边客人交相称赞的模样了。
心情大好的他,又拦下十娘,赏了她一把金瓜子。
今儿能在位高权重的宾客跟前露个脸比得了这一把金瓜子更让柳茹月开心。
顶着那一丝不怀好意的杀意离开了得胜候府,柳茹月就一人给了一粒金瓜子。
一粒金瓜子能换8两银子,且金子也不是寻常百姓就能兑换到的,她们当然开心。
四人也没拿了金子就走,还帮柳茹月去买了新的桌椅凳子等物,帮她送回了食肆。
柳茹月不在,大门却也没关。
正骨后身体没有异常的翟宁已经把铺面里被砸烂的桌椅凳子扔掉,还打扫干净了卫生。
每天接十桌客人,店铺被砸了,影响也不是很大。
在柳茹月离开的时间,只来了一桌客人,被翟宁安排上了楼,喝着茶,等着她回来做菜。
桌椅凳子回来了,楼下摆上崭新的桌椅,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柳茹月心态很好,万般皆不在意,造成这一切的刽子手已经被她狠狠的当着众人的面报复了,她现在心情好的好。
哼着歌儿,将这一桌客人的饭菜做好,亲自给他们送了上去。
隔壁从上午起,就想看柳茹月笑话的徐凤娇失望的很。
把客人订的蛋糕摔了,十娘食肆都被五品右郎将砸了,她还以为这十娘要完了。
却不知道她从哪儿变了一个大蛋糕出来,说要给得胜候亲自送过去。
现在跟没事儿人一样,还照样开门做生意,真是气死徐凤娇了,她怎么就那么好运气呢?
郁闷了一下午,十娘这食肆都要打烊了,徐凤娇见到气势汹汹、一身杀气的岳无逸,心想这事儿怕是没完!
“来了来了,来找十娘麻烦的来了!”徐凤娇走街串巷的拉着邻里街坊,一起看向十娘食肆。
就算蛋糕送过去了,错过了吉时,这客人还是得生气的。
正在擦桌子的柳茹月察觉到动静,抬眼就看到了阴沉着脸的岳无逸,顺手就把抹布攥紧摔在了桌上,先声夺人的说道,“你还好意思来!”
“……”岳无逸恨得牙痒痒。
想起中午宴会上,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屈辱,他一脚踹在门板上,“你这个女人,我怎么就不好意思来,我在你店铺里订了蛋糕,你没能交货,你还……还说那蛋糕是别人订的,这官司就算打到应天衙门,我也是有理的!”
“按照约定,我砸了你的铺子,你也无话可说!”
岳无逸越想越气,尤其看到这女人还一副你无理取闹的表情看着自己,更是愤怒,伸手就去抓桌子。
“你敢动我桌子试试?”
唰的一声,柳茹月从腰后抽出菜刀。
“你上午就砸了我的铺子了,现在还来,你堂堂御林军就是这么欺负我一个小老百姓的?六百两的糕点你定不起,就别壮阔!”
“花了银子,现在又心疼,你怎么不去抢?”
“?”什么玩意儿?岳无逸有些糊涂。
柳茹月才不在店铺里和他吵呢,她根本打不过他。
一手拿着菜刀,一手叉着腰,走到了街上,“街坊邻居来说说理,这个人的确来我店铺上订了蛋糕,今早派来四个侍卫到我店铺上拿货,大家都是看到了的吧!”
“是啊,是啊,那四个侍卫,好不威风。”
“的确捧着一个蛋糕离开了。”
岳无逸明白,这女人是想赖账,“他们拿走的蛋糕,不是我订的那个!他们不是我派来的人,你就把蛋糕交给他们,是你的错,我不该砸你的店?”
柳茹月转过身,用菜刀指着岳无逸,“砸啊,当然砸啊,你上午没砸么?你上午已经砸了,现在还来砸,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蛋糕我摔了,是我的错,但你派来的四个侍卫,拿走了蛋糕,也是事实啊,你不满意蛋糕太小,把我铺子砸了一遍了,你还想来第二遍?”
岳无逸心中冷笑,这女人是在告诉他,反正他店铺也砸了、人也打了,所以她后面把那个大蛋糕说成南宫越送的,就和他没关系了是吧,呵呵,想得美!
“我都说了,那四个侍卫不是我派来的。”原本想在铺子里狠狠威胁这个女人,哪成想这个女人跑到大街上闹,他就不该白天来,该忍到晚上天黑了再来。
但晚上来,这个女人万一大喊非礼怎么办,那他名声岂不是更坏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不是你派来的?”
台词被抢的岳无逸憋屈的很,别的事情他还当真不能在大街上说,只能咬死这个女人做生意不诚信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我派来的?”
柳茹月自信挑眉,“我当然能证明。”
我看你怎么证明,岳无逸冷笑,“哦,怎么证明,只要你说得出他们姓甚名谁,御林军花名册我可做不了手脚,我就能把他们找出来,绝不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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