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呀呀呀!光天化日朗朗晴空之下,居然敢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水情和你丫个蠢女人,有没有点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啊?还有陈维雅,外表道貌盎然,原来是个衣冠禽兽衣冠禽兽!他就说这家伙怎么看着这么碍眼呢!
给老子放开放开放开!你们这对狗男女!
莫名奇妙的怒火来得炙热,玉颜咬着牙看着不远处依依不舍分开的两人,俊脸阴沉得可怕,刚刚的什么惬意什么愉悦此刻都变成了戳破的泡泡,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他现在只有一种心情:那就是跳出来踹死那光天化日之下偷香窃玉的陈姓混账顺便好好教育教育完全没有男女之防的蠢蛋水情和!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就在这时,小腿上突如其来的一痛让玉颜猛地回过了神来。他低头一看,是一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颜色红艳的虫子正不知死活地咬着他的小腿不放。心中怒火勃发,他一把抄起折扇就将那倒霉虫子拍成了肉饼。
然后,这么一咬一打之后,玉颜回神了。
回神的瞬间,他的心狠狠地一颤。
他刚刚居然在发怒发怒?因为水情和和陈维雅?!
他们他们只不过聊天聊得开心,顺便和谐地拥抱了一下而已,他就被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怒火冲得差点失去理智?!
他娘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老子放开放开放开!你们这对狗男女!
他居然这么想这么想!人家水情和和陈维雅拥抱管他大爷毛事啊?他为什么要人家放开,还骂人家是狗男女?说不定,说不定人家就是两厢情愿的小两口啊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互生情愫继而发展成为夫妻又有什么不对?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中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啊
玉颜心下抖了抖,脑袋清楚了。可清楚的瞬间,他心里却没由来地更堵了,堵得几乎让他像是溺水了一般,一口气喘不上来,无法呼吸。
正如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大发雷霆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水情和和陈维雅是互有情意的,自个儿的胸口便一阵阵的揪紧,让他想要用力揉着胸口将那感觉抓出来揉碎。
这感觉,如此的陌生古怪,让他捉摸不透惶恐不安。他的心儿仿佛不属于了他自己,它正在他的胸腔里狂乱地叫嚣着,仿佛在渴望什么,但他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害怕这陌生的情绪,那不受控制的慌张感让他失措,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却让它缓下来他只知道自个儿的心头,一股怒气伴着那莫名的鼓动而勃发着,他愤怒得,几乎想要虐遍这村里头的人!
为什么?莫不是他的病又出现了新的症状?譬如暴躁症之类的?
玉颜不知道水情和和陈维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知道,他就这样在那草丛里呆呆地坐了一个下午。
脑子混乱不堪,心脏也不停纠结,他傻傻地,托着空空乱乱的脑袋,咬着草根,呆呆地坐到了夕阳西下。直到自己的小腿开始隐隐作痛,玉颜才终于从慌神中醒来。
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刺痛,他低头撩起裤管,骤然看见自己的小腿上肿了个红色的大包很显然,就是那只小红虫的杰作。
于是
他娘啊!痛死爷了某细皮嫩肉的金贵小王爷终于从傻瓜行列中脱身,恢复了正常,颤巍巍地爬起身子,跳着脚火速回村了找牛大夫要伤药去了。
管其他乱七八糟的,先把大爷他脚上的伤弄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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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牛大夫那儿取来了治这虫伤的药膏,玉颜顶着依然乱轰轰的脑袋往陈家走。牛大夫幸灾乐祸的叮嘱还在耳边,但他却任由着它们在耳朵外嗡嗡作响,硬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慢悠悠地凭着直觉朝陈家走去。此刻已是残云合暮,夜色渐至了。而他走的是一条从牛大夫家到陈家水家附近的田埂小径谁让那些热情过度的村民们无处不在,让他即便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也下意识记得要绕道而行。
小腿上的刺痛以及混沌沌的思绪让玉颜一直低头前行,大爷他如今是心情那个恶劣啊,急需回房睡觉沉淀一下,捋捋紊乱的心情。
再走几步就要到了,玉颜心情稍微清明了一些。刚要抬脚跨过前方的小石块呢,突然眼角不经意的一瞥,却瞥到了不远处的小道上,两个孩童正扭打成一团。
你这个混蛋!老子要打死你打死你!
你打啊你打啊!打伤了我,大家只会更加的心疼我对我好!谁会信你的话?谁会?
一愤怒一嚣张的语气夹杂着嘶吼和打架声传到玉颜的耳朵里。
玉颜这才定睛一看。打架的两只约莫十来岁的小鬼是村里有名的捣蛋鬼水寒和秀秀大婶收养的孤儿水天。一个是村里已逝前村长的孙子,高大强壮,自小就是村里的捣蛋鬼,顽皮得很。另一个是父母双亡的可怜孤儿,瘦弱矮小,一直乖巧懂事,惹人疼爱。
但看看那水寒铁青扭曲了一张脸蛋咬着牙怒吼狂吠却只挡不攻的闪躲模样,再看看那水天盛气凌人嚣张地不断出重手挥向水寒的阴寒模样
玉颜撇了撇嘴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这个水天显然不真的是平日里大家看到的那样乖巧安分。小小年纪便懂得将自己的恶劣一面掩藏起来,在大人面前装乖,再在背后肆无忌惮地以真面目欺负人,这小子长大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货。这般心思诡谲,自私自利,善于背后插刀的人,即便心思玲珑,却也不会是一个真正可以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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