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半天话都没有反应,你怎么了?”放下手中的解药,莫绮语摸着下巴,定定地看着凤语。
阿凤从回来之后,便一直都是谈笑风华,淡然优雅的,怎么今日,如此不对劲?
莫绮语摸着下巴探究的眼神让他感到有些不自然,凤语轻咳了一声,下意识地避开了莫绮语的眼神:“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骗骗修儿去吧。快点从实招来!”眯着美眸,莫绮语玉指轻点凤语肩膀,逼供。
“……真的没事啦绮语。”浅浅一笑,带着安抚。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深处,那道化脓许久的伤口,重新腐烂了起来。
别后重逢,但他们都已不若当初了。
如今的物是人非,又是过去的谁是谁非?
心中暗暗一叹,凤语脸上却是笑意淡淡。
“这解药如何处置?”果断转移话题,不然绮语会没完没了。
知道他不愿意多说,莫绮语心下了然,便不再勉强。
她有点担心阿凤,但,他愿意说便会说的,他若不愿,她强逼只会让他更加难受。
看了看搁在桌上的那个小玉瓶,莫绮语撅起小嘴,哼了哼:“真不想把药给那个姓君的。花花那么爱他,他根本一点也不知道。”
“这不是他的错呀。”被莫绮语气鼓鼓的样子逗笑,凤语摇头失笑道。
爱情,本就是不讲道理的。爱或不爱,全是凭心。
花花阻止不了她对君不弃的爱,君不弃也勉强不了自己去爱花花。
没有谁对谁错,只不过,情字无解。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为花花感到不值嘛。”那么傻,那么痴,对方却全然不知。
他们这些局外人,看得心都疼了。却偏生,让他们揪疼了小心肝的正主儿,毫无怨言,甘之如饴。
“好了你,快去送药啦。别叫花花的心意落了空。”万一去晚了,小皇帝挂掉了,那花花可是白忙活了呐。
“……我走了。”做深沉状,叹口气。莫绮语转身点足,翩飞而去,姣美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
纯金的曲线。
看着莫绮语离去的方向,凤语清灵的眸子微微闪动,随即,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紧握着的雕花木簪,黯了容颜。
花花,当初你让我去安然村照顾修儿,我到底是着了老天的道了。
还是,其实,这便是宿命?
*
君不弃淡淡地看着眼前一脸无奈和惊恐的太医,硬了眉眼。
“你是说,你们全部都无能为力?”很轻很轻的语调,很沉很沉的压迫感。
“老臣、老臣该死……”弓着腰,老太医胡子一抖一抖,脸皮一抖一抖,手一抖一抖,身子也一抖一抖。
“你们这群庸医,都这么多天了,皇上和太后依然昏迷不醒!你们,你们真是气死老子了!”气怒地一拳砸到门上,秦意虎眸怒瞪,表情凶神恶煞的,煞是骇人。
“你……”君不弃话还没说完,突然迎面一阵疾风扫来。
“小心!”敏锐地感受到冰冷的气息,伴随着一声大吼,秦意一个蹬地翻身,便将来物踹飞,铮地一下插入了一侧的木门上。
“混蛋,哪里跑!”眼尖的瞥到一抹金色在门外晃过,秦意剑眉一锁,以雷霆之势追了出去。
太嚣张了!居然敢直接来皇宫里撒野,当他骠骑大将军秦意是墙上的壁画——用来观赏的吗?
看着秦意如疾风一般追出去的背影,君不弃阴了眉眼。
沉吟半晌,他走近那“偷袭之物”。
一看,是一只挂着一个小玉瓶的银针。
眼眸一闪,君不弃取下小玉瓶,打开。
里面有一张小纸条和三颗药丸模样的东西。
打开纸条,赫然跃于眼底的四个字让他瞬间握紧了拳头。
蚀骨解药。
眼中泛起一丝惊愕,随即被深思掩埋。
不是刺客是帮手?
会是谁呢?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扭过头,看向杵在一旁煞白了脸色的御医,君不弃眉一挑,将药递过去:“太医大人,麻烦你检查一下这药,是否有害。”
“是是是……”回过神来,老太医连忙哈着腰战战兢兢地结果药丸,径自研究起来。
片刻过后。
“相爷,这药,并无任何害处!”惊喜地抬起一张老脸,老太医似乎看到了金光闪闪的希望。
眼底掠过一丝确定和放松,君不弃点点头:“那现在便拿去给皇上和太后服下吧。”
他一点也不怕这是毒药。因为,他想,应该没有人会蠢到为了让将死之人死得快点而冒这个被他发现身份的危险吧。
而若真是他猜错了——这天下果真有蠢到没药医的人,那也无妨。因为,如今照萧澜和太后让人束手无策的情况,死马当活马医总比等死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明天就素元宵节哟、亲们元宵快乐~然后,明天某欢将会送上本文第一个番外作为元宵节对乃们的祝福哟~~~!!希望亲们支持、表霸王银家哟、mua~~~
☆、番外一:六年前,那时那夜那双人。
番外一:六年前,那时那夜那双人。
努力压抑着心里狂乱的心跳,夏花染稳住端着汤药微微颤抖的手,暗自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一鼓作气推开了紫檀木雕镂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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