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景拍了拍摔伤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往前,飞速拦了台的士:“送去哪里?我帮你送。”
曹均宁花了一会儿时间才听懂事情的严重性。
莫七景说:“他现在不接我和阿姨的电话,我估计你直接劝也没用,恐怕只有说你出事了,才能把他骗回来。”
“他在乎父母,如果他被骗回来以后还不听劝,你就用阿姨和叔叔的安危来稳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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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莫七景发现自己的身边经常有人跟着。
看样子是江胜立的人,目的也不言而喻。江胜立想置江定于死地,可江定躲起来了,于是江胜立认为她和江定一定会见面,便派了人时常来监视她。
这一天,曹均宁打了个电话过来向莫七景抱怨。
“别提了,研究起案情来就跟不要命一样,东西都不吃。”
莫七景立刻担忧地站起身:“等我下,现在过去你们那边。我待会儿去买些他爱吃的东西,这样他多少会吃几口的。”
说着,莫七景才走了几步,便在窗户那边看见了楼下江胜立的人。
她顿住脚步,蹙眉对曹均宁道:“楼下有人,我去找他会暴露他的行踪。”
她恐怕很长时间都不能去找江定了。
曹均宁点头:“你也确实不要过来的好,他现在呆的屋子,越少人出入越好,这样才安全。”
莫七景无奈地看了眼楼下江胜立的人,不放心道:“我告诉你买什么吧,店铺地址和菜名我都微信发给你。哦,记得不要点香菇,还有他不爱喝甜的,一般饮料只喝一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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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间咖啡厅内,周染染看向突然找她帮忙的江定,满心都是不屑:“实话实说吧,我现在对你江今驰的好感度可是低到不能再低了,要不是还有合作这层关系,你恐怕早已经在我的黑名单里了。所以……我对你没有一点信任度可言,我不想配合你。”
“就算我有时候待人方式有问题,但是相信你一定知道,我在工作和大事上,从来不开玩笑,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跟你提要求。所以希望你相信我,我给你的消息肯定是准确的。”
周染染跟江定对视片刻,她拽起手机:“等我下,我去找我公司其他人讨论下。”
说着,周染染便退出包间,去到隔壁一个无人的空包间内:“喂,陈姐,有这么一个情况……”
说完电话,周染染刚准备去隔壁拒绝江定,便收到了莫七景关于她妹妹舞蹈课的电话。
周染染顺便把江定来寻求帮忙的事跟莫七景讲了一遍:“江画要是真的出那么大丑闻的话,我们公司肯定还是得宣布解约的,毕竟现在社会和媒体都注重信用这一块。但是我实在不喜欢江今驰,所以就算举手之劳,也不想帮他。我想好了,他想我第一个出来发解约通告,我就偏不第一个出来,他爱找谁帮忙找谁,反正我不帮他。”
说着,周染染抬了抬下巴:“其实也是因为有点为你不值,他以前对你那都是什么态度啊?这么想想就更不想帮他了。算了,不说他了。上次我哥对我动手,你出来帮我,我一直说要答谢你来着,你硬不要。但我真的不能欠人,不然浑身难受。你最近缺什么东西吗?或者有没有什么难题?我都可以帮你。”
莫七景一顿,好半天才犹豫道:“染染,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拜托你帮他一下?”
周染染发出一声不可置信地怪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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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七景家。
暖黄色的吊灯灯光打在沙发上,玻璃茶几上摊着一大堆报纸和材料。
报纸和材料大多都是关于那个遇害财务和江画的,莫七景知道江定急需证明江胜立有罪,她也没日没夜地跟着翻材料。
这天,她打电话给曹均宁:“你那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可以交给我去做。”
曹均宁无奈道:“你是不了解老江吗?他就是一丝一毫都不想把你卷进来,希望你绝对安全,哪里可能同意你参与这些事情?我现在不时跟你汇报他的情况,要是被他知道了,他恐怕都要怪我。”
“多个人帮忙总好过于没有。”莫七景思考片刻,道,“对了,虽然事件看起来跟江胜立都没有关系,但我查了好多材料,感觉财务遇害这事,就算凶手已经执行死刑了,也还是有希望的。或许可以让警方去查查凶手和近亲属的银行账户,在那段时间内估计会收到一大笔钱,查查钱的来源,没准儿能往上追到跟江胜立的关联。”
“你还真的一直在研究啊。”曹均宁回道,“不过你跟老江思路还真是有点像啊。你这个结论,老江刚刚也跟我说过。放心吧,等关键证据到手以后,肯定会一起提醒警方的。”
莫七景又绕回了之前的话题:“所以,现在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吗?”
被问了无数次,曹均宁实在被问无奈了,既然莫七景这么锲而不舍,不帮忙不罢休,他索性选了个相对打酱油,实际上根本没必要的工作:“这样吧,老江刚劝服了钟厉,现在钟厉估计去个地方取个U盘后就去自首了,你过去远远看着钟厉,注意,远远的,绝对不要靠近。要是他自首了,你就告诉我一声。”
曹均宁挂电话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能编出这种工作来。毕竟钟厉被江定拿捏得死死的,不可能不去自首,根本不需要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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