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一下子绊到叶沉央的右脚,重心不稳要往前扑去。
君慕悦心里想:死了死了,这次在叶沉央面前丢尽脸面,羞恼之意胜过惊恐,她下意识紧闭上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君慕悦感觉到手臂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容拒绝的力度,接着被拉入一个结实的胸膛。
君慕悦瞪大眼,感受衣襟里传来的温度,脑袋混乱不堪,惊魂不定。
当她意识到自己是窝在叶沉央的怀里,脑袋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从脚直往上窜。脸蛋烫的像煮开的水。
“喂,你还要贴多久?”
上头传来叶沉央的笑声,低沉的笑声透过震动的胸腔传进她的耳朵,像触电般流过酥酥麻麻的电流。
君慕悦连忙从他怀里撑开,眼神到处闪躲,君慕悦发现她一碰倒和叶沉央有关的事就会变得不正常,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只想离他远远的。
叶沉央拉着她不让她走。
“怎么,又想逃?”
“叶沉央你到底想干嘛!”
长廊上两人相持而立,月光从高大的榕树缝隙中洒下斑驳的光影,叶沉央背着光,光线打在君慕悦的脸上,仿佛蒙上一层柔光,模糊中他;
只看到君慕悦酡红的脸颊和因恼怒闪动的双眸,整个人生机勃勃,惊艳无比,这一看,就使他移不开眼睛。
君慕悦见他盯着自己什么都不说,心里奇怪。
“君慕悦我们和好吧。”叶沉央说;
“哈?”她没听错吧?
“之前的事算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们做回朋友吧。”
嗯,她确实没听错,某人病得不轻。
“谁跟你是朋友?为何我要乖顺听从你的话?你向我道歉我就要原谅你了?”
“我知道我先有不对,但毕竟为臣,你为君,叶家还不为此失了礼数。”
“吼?现在知道要搞好关系了,先前怎么就不见你对我好点?”君慕悦叉腰。
叶沉央笑道:“那我现在对你好,还来得及吗?”
君慕悦瞪他:“什么叫对我好,刚才还把我绊倒了呢!”
叶沉央无辜:“是你突然要走绊到我的,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听到他话有所指,君慕悦脑海飘过两人紧抱在一起的一幕,立刻恼羞成怒:“不行,就是不行!”
“诶,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
在皇家从来教养良好,大方得体的君慕悦第一次被说是蛮不讲理,她很不乐意。
“我蛮不讲理?好的啊,我可以原谅你!”
“啊,那么爽快?”叶沉央吃惊。
“我有条件,你能不能做到啊?”叶沉央笑说:“只要你能原谅我,我都可以。”
君慕悦听到他的回复满意将手从腰部穿插到胸前抱臂,扬起小脑袋说:“你以后不能和我做对,我叫你去东你不能去西,我让你站你不能坐!见到我自觉离我三尺远!”
前面那几条叶沉央听着还会点头,听到最后一句,他又笑了:“若是你扑过来的算吗?”
“叶!沉!央!”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
叶沉央内心那种猫挠的感觉又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惹她,她一对自己生气,全身气得抖动的样子特别好玩,每次逗她都能让他心情好上一天。
对于她的要求能不能做到,他也不清楚,男人啊,本来就是嘴上说说,实际没放在心上的动物不是吗?
可怜的君慕悦啊,并不知道男人的小心思,以后看来也是被吃得死死咯。
——
清晨,阳光还被挡在云层身后,宸王府中一片安宁寂静,秋季朦胧薄雾笼罩着君临天华丽的住所,开得灿烂的硫华菊在微风中摇曳,雨露欲落未落,仿若一幅仙境之图。
日晷到了寅时,寂静的府中簌簌唰唰陆续响起,婢女和下人们在长廊走动的声音。他们低着头捧着洗漱盆或精致的早点,准备给主子献上美好的一天。
安木槿坐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丫鬟给她刷洗头发。面前的人肤脂若凝,白里透红,温婉如玉,小巧秀气的鼻子,樱桃般的嘴唇不点而赤,双目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高贵清华的气质。
但眼角下那朵盛开的木槿为她平添几分艳丽之色。一低眉,一抬眼间尽是醉人的风情。
“姑娘,你真美。”丫鬟抚着安木槿乌黑滑顺的发丝,由心地感叹。
安木槿听到对自己的赞美,笑了笑,不作答。
她来宸王府也已经有了些日子,这丫鬟确实安木槿第一间着,給安木槿梳洗头发的事情可不归水月时候,平日里一直都是水月身边的两外一个丫鬟来做,今日却换了一个人了。
“你是新来的?”
安木槿觉得好奇便随口一问,还没有等到丫鬟回答,水月便从门外走了进来接话:“前阵子主子说府中婢女不够用,我便就招了几个新的过来。”
听见水月这样说,安木槿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她任凭新来丫鬟随意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水月坐在一旁,忽然想起前日在君斜飞婚礼上发生的事情,水月忍不住多嘴了几句。
“姑娘,你说你帮了安泽雅两次大忙,她会不会感激你啊。”
水月突然冒出这话是让安木槿没有想到的,那日的事情水月也在场,大家处的角度不同,看法也不同,水月这样问便让安木槿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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