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被林母使唤。
坦白的来说,林母特别的关爱,让林玉竹挺心慌的。
虽然她从不适应到适应也就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
但总的来说,还是她心里素质好。
就这么的清闲的过了几天小日子。
闲的林玉竹都快长毛时,林母的母爱也逐渐在消失。
林玉竹......
快乐的时间总是那般的短暂。
林父单位忙,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临近过年,供销社就更忙了,林家大姐每天都是哑着嗓子回来的。
脸上的疲惫收都收不住。
林二姐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到年跟前,街道办也忙了起来,什么查盲流,没有户口的,乱七八糟的事一大堆。
回来的时候,腿都是酸的,坐在凳子上拽都拽不起来。
林母忙着张罗大姐的亲事,做被子,新衣服,都是活。
平房烧煤、烧柴灰尘大,一两天不打扫,屋里就一层灰。
再加上一大家的饭,林母着实是分身乏术。
林玉竹这么悠闲的逛来逛去,显然不大合适。
在林母眼里没有了母爱的光辉后,林玉竹心慌慌,笑的憨憨的,把家务活揽了过去。
这不揽不知道,一揽吓一跳。
不光是家务,年跟前还要备年货。
要不是有林玉竹姐弟俩带回来的肉,林母现在还得操心肉。
林家大姐的亲事近在眼前,林玉竹也没心情睡懒觉了。
天天一大早上起来,叫上林立杨,二人去粮站排队。
今天排粮,明天排蔬菜,后天排肉。
每天都有新的东西要买。
就这么的姐弟俩,进进出出,家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多了起来。
看着仓库里堆着的菜和肉,林母心里别提多熨帖了。
第一时间就是找邱婶显摆。
夸自家小闺女和小儿子有多贴心,生怕累到她,把家里大小事务全都揽了过去。
还办的有模有样,一点不用她操心。
邱婶撇撇嘴,觉得林母在吹牛。
前脚刚这么想着,后脚林玉竹和林立杨推着一车煤就进了院。
看到邱婶,林玉竹还挺开心的,笑嘻嘻的打了招呼,问道:“婶,你家这年货办的咋样了?”
邱婶眼睛一竖,别别扭扭的回家了。
林玉竹啧了一声,邱婶脾气真怪。
问个年货还生气。
林母忍着笑,对自家闺女说道:“你邱婶就是那爱使小性子的人,你别放在心上。”
回到院里的邱婶,把这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铁青着一张脸,摔门回了屋。
显然是气的不行。
林玉竹摇摇头,带着弟弟把煤也放进仓房。
这一小车煤压根不够烧,她和她弟还得运几车去。
这么来回折腾几回,姐弟俩累的直喘气。
到了晚上,林玉竹就坚持吹耳旁风。
“二姐,这几天,我和立扬去排粮,那人山人海的,你是不知道,到了后面,压根买不到白面。
你嫁了孙家后,记得早上早点起来去排粮。
唉,其实也不用,不行买点粗粮凑合吃吧。
我这两日帮你打听了下,孙家邻居说,孙家妈妈一个月光吃药就不少钱。
你们这日子可得精打细算。”
林二姐......
翻了个身背对着林玉竹,不想搭理她。
林玉竹往前挪了挪,一把抱住林二姐,又继续说道:“二姐,那菜也得早点起来排,到后面,都不新鲜了,记得没?”
林二姐扭了下身子,嫌弃。
林玉竹打着哈欠继续说道:“二姐,还有煤,这一个人真弄不过来,你可得跟那个孙木生提前说好。
煤呀,水的什么的都得他干。
看看咱家立扬,啥啥都干,多好。”
林二姐嘲讽的哼了一声,闷闷的说道:“他下乡之前可没这么能干。”
“那人总有长大的吗。唉?
咋?你还心疼孙木生干活呀?
这想法很危险的,二姐。”
林二姐......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林玉竹是在叨叨中抱着林二姐睡着的。
没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声。
林二姐悄悄的把人放平,嘀咕道:“怎么还打呼了。”
“累的呗。
家里,里里外外全是她和立扬张罗的,正经不少活。”林大姐心疼的说道。
林二姐沉默了好一会,悠悠的说道:“姐,孙家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好。
“大家都不愿意闺女嫁进去,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能说的都给你说了。
连三妹都天天费尽了心思的给你讲道理。
她还比你小几岁呢,你活的还没人家通透。
二妹,这日子终究是你自己过。
甜,甜不到我们,苦,也一样苦不到我们。”
说完,林家大姐一个转身也睡着了。
林二姐盯着漆黑的房梁,心里起了几分退意。
现在想想,她和孙木生,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好。
大家几天都见不到一次面。
他又没有多主动,除了请看过几回电影,喝过几瓶汽水......
想着想着,林二姐也进入了梦乡。
林家大姐没几天就要会亲家了,林母打算给家里重新粉刷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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