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营寨外,郭孝恪望着朝自己冲来的隋军骑兵,望了望四周的地形,乃面色凝重地下令道“全军听令,就地列阵防守!”
得令的魏军士兵连忙停下前进的脚步,变换阵型,将步槊和盾牌交叉摆放护在阵前,两翼以大车、拒马相护,五千魏军在郭孝恪的指挥和各级魏军校官的喝骂声中,堪堪列好了一个勉强合格的“乌龟大阵。收藏本站”
宇文成都带着宇文家的部曲骑兵率先赶到郭孝恪军阵前,见魏军士兵堪堪摆好阵型,宇文成都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拉下金盔上的面当,下令道“绕圈抛射!”
随后,宇文成都带着部曲骑兵围着魏军方阵高速奔跑,马蹄飞奔在黄土平原上溅起冲天的灰尘,将这些马上骑士掩盖在了茫茫灰尘之中,让人摸不清他们的进攻方向。
隐身在灰尘中,宇文成都抄起挂在马鞍上的六石骑弓,领着部曲骑兵斜向天空,沿45度角不断抛射。
“嗖嗖嗖~!”
从灰尘中抛射出来的利箭不断收割着魏军士兵的生命,特别是宇文成都的狼牙箭,劲道奇大无比,哪怕是射在了木盾之上,也能立马将木盾射得四分五裂,并且连带着将持盾的士兵给钉在地上。
郭孝恪见部下有些慌乱,乃不断焦急地喊道“稳住!站在自己的位置,给我稳住~!”
他知道,这是骑兵进攻前的前奏,这些骑士会不断的骚扰步兵方阵,然后找准步兵方阵的薄弱处集中攻击,这是骑打步百试不爽的打法。
然而,郭孝恪猜不着宇文成都会选那个点进行突击,所以他只能被动的不断下令补查漏缺,尽量在骑兵真正进攻的那一刻,已方能少露出一些破绽。
不久,黄尘卷天的烟尘中突然出现一名马上骑士,他顶盔贯甲,带着纯金面当,双眼炯炯有神,右臂夹着一只长达两丈的凤翅鎏金镗,整个人站在马蹬上,借着飞奔的黄马,如飞般冲刺的惯性,向着魏军方阵的一角冲来。
郭孝恪双目圆睁,急忙喊道“快,西北角,给我顶住!!”
不用郭孝恪下令,西北角前排的魏军士兵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一身金盔金甲,拉风得不行的宇文成都,那一处的小校急忙命令长槊兵顶上去,将他们的步槊搭在了前排盾牌兵的肩膀上,一时间,魏军西北角倒是形成了一个单独的,可圈可点的防御阵型。
宇文成都面对魏军摆好的防御阵型不屑一顾,他集中精力在自己全身,扬起手中的凤翅鎏金镗,对准魏军竖起的大盾,像一条飞龙一般,向魏军方阵撞去!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漫天的尘土中,仅有一层铁皮包裹的大盾轰然炸开,里面木制的碎片飞得满天都是,露出了后面这名魏军盾牌手惊恐不已、不敢置信的表情。
毫无意外,穿透了大盾的凤翅鎏金镗一点都没有减速,直接顶着这名魏军盾牌手的胸膛,将其撞得倒飞出去,并且连带着将后面成排的盾牌兵也给一起放倒了。
高速飞奔的黄花千里马,直接将挡在它前面的所有生物全部撞的左右横飞,包裹着马蹄铁的马蹄践踏着翻滚在地上的魏军士兵,将他们踩成了一团肉泥!
混合着脑浆、鲜血、内脏、黄土等物的黄花千里马在撞飞二、三十个人后,速度有所衰减,面对眼前成片的盾海,宇文成都猛地一勒缰绳,黄花千里马长嘶一声,前蹄立起,前躯上仰,直接一跃而起,踏在了盾墙上,将下面的几个盾牌手直接压成了肉团子!
落地后,宇文成都手握金镋猛地一扫,周边五步以内的魏军士兵全部被扫的倒飞出去,顺带砸到一片,顿时,宇文成都十步之内,没有一个站立的人,除了他自己。
宇文成都一扬金镗,怒声嘶吼道“挡我者死!”
宇文成都带领的部曲骑兵呼啸一下就撞进魏军方阵,吓得附近的魏军士兵纷纷四散而逃。
“列阵,挡住他们!”郭孝恪连忙下令,魏军的军官连忙不断地组织起一重重盾槊小型方阵,试图截截抵抗。
毫无意外,宇文成都仅仅数十骑地冲击还无法威胁到郭孝恪地帅旗,在渐渐失去马速后,宇文成都所部前冲的愈发费力。
“包围他们,吃掉这股骑兵!”郭孝恪指着在人群中疯狂杀戮的宇文成都喊道“弓箭手,给我招呼那个金甲将军!”
得令地魏军弓箭兵站在盾牌兵和长槊兵身后,拉弓搭箭,对着宇文成都等人就是招呼而去。
“搜搜搜~!”
宇文成都将凤翅镏金镋舞得滴水不流,不断拨挡开射过来得弓箭,自己却毫发无伤。宇文家的部曲骑兵也是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马槊,有的部曲身上已经插着七、八枝羽箭,仍战斗不止,憨叫着大呼过瘾!
然而,魏军已经在郭孝恪地指挥下,绕开阵型,准备合围包抄宇文成都所部了。
当魏军恰好要合围冲进魏军方阵的宇文成都所部时,斛斯万善正好率领百余名亲兵杀到。
只见斛斯万善抄着开山巨斧冲入魏军方阵中,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一斧子就是一大片。
斛斯万善一斧子劈碎一名魏军小校的身躯,迸射的血肉贱得周围两步内到处都是,吓到魏军小兵呼啸而逃。
斛斯万善哈哈大笑,道“宇文成都,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老子来跟你抢攻啦!”
宇文成都一指远处的“郭”字将旗,豪气冲天地道“哈哈,斛斯将军你来得正好,咱们俩比比,看谁先杀到贼军的将旗下!”
“你小子跟老子比,你还嫩了呢!”说罢,斛斯万善一马当先,越过宇文成都,向郭孝恪地位置冲杀而去。
见此,宇文成都也不甘示弱,挺镗跟上。
登时,两员虎将你追我赶,身后跟着一百多部曲骑兵,有如虎入羊群一般,一路杀得魏军丢盔弃甲,毫无抵抗之力,两人皆是血染征袍,自身却是毫发无损,砍瓜切菜般的直逼郭孝恪地将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