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立奇怪道:“我原以为有表妹住到你府上,你又会躲出去,没想到这次倒是跟在人身后。看来你倒是真的很期待你这个表妹来,之前看你那样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呢。”
手指叩了叩桌面,谢殊轻哼一声,“这有什么好说着玩的?”
这便是认下了期待戚秋到来的意思。
宁和立顿时茶都喝不进去了,震惊得看着谢殊,“不是吧,你到底怎么了?小时候让这个表妹救过命还是……”
宁和立挤眉弄眼地看着谢殊,“还是看上人家了。”
“别胡说。”谢殊捡起一个橘子砸向宁和立。
“那是为什么?”宁和立很是不解,“你在京城又不是没有表妹,对人家什么样子我又不知道,哪里跟现在这样巴巴的跟在人家身后,又是出门护送,又是人前维护的。”
顿了一下,谢殊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这才说道:“以前在江陵的时候,我也曾住过戚府,受她照料,如今她上京城来了,我也当将这个恩情还了。”
宁和立狐疑地打量着他,半信半疑。
喝完茶了,两人一起回府。
谢殊和宁府就在隔壁,离的很近,刚拐进这条街,便见谢府门前站着一个姑娘,柳腰花态,身着一袭绿裙,挑着一盏灯笼正在寒风中等候。
宁和立没忍住笑了一声,“不会是哪个爱慕你的小姐,半夜来找你……”
宁和立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谢殊从他身旁掠过,径直朝那女子走了过去。
宁和立跟上前去一看,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正是谢府的这位表小姐。
谢殊从戚秋手里接过灯笼,皱着眉头,低声问:“今日风大,怎么站在门口,也不怕冻着。”
戚秋面色被风吹的有些白,她拢了拢衣领,低声说:“我听下人说表哥你快回来了,我便想着来接接。”
宁和立顿时有些懵。
然而类似这样的情景,在接下来的时日里会经常诞生。
有时候是谢殊来不及用膳,戚秋端着膳食给送去锦衣卫,有时候是谢殊回来晚了,戚秋在门口迎接,有时候是谢殊受伤了被戚秋发现,她给他包扎。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有时候,宁和立等一帮人都有些嫉妒谢殊了。
这么贴心的表妹,谁不想要。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谢府。
谢殊和戚秋并排走着,戚秋手里还提着一盏灯笼,昏黄的光线落在夜里,带着一种朦胧之感。
两人都没有说话,在寂静的夜里慢慢的走着。
明月挂在树梢,倾斜下来的月色宛如银光一般,尽数洒下来,带着清冷的气息。
戚秋像是有心事,走的很慢,谢殊也没有出声催促,而是跟着慢慢的走着,配合着戚秋的脚步。
浓夜凉如水,寒风轻轻地吹动着,扰乱了戚秋耳边的鬓发,头上的珠钗也随之落了地。
戚秋并没有注意到,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谢殊弯腰将这枚珠钗捡起来,刚要递还给戚秋,就见戚秋突然转过来了身子。
谢殊脚步一顿。
戚秋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殊,在倾斜的月色下,那双杏眸中仿佛粹了星光一般。
“表哥。”
戚秋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看着谢殊的眼眸更是意味不明。
【谢殊信物回忆观看完毕,宿主将在三声倒计时后醒过来。】
【三】
【二】
【一】
系统的声音随之响起,画面也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
戚秋想了很久,这次的谢殊信物会是什么。
是这次信物回忆里她给谢殊包扎用的手帕,还是给谢殊送过的糕点,亦或者是最后一幕掉下来的珠钗,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谢殊信物会是这个——
一捆麻绳。
就是蓉娘吩咐手下将她捆起来的麻绳。
看着那坠在她手上的一捆粗重又沉甸甸的麻绳,戚秋整个人都无语住了。
这真的大可不必。
对比前两次,一个铃铛,一个耳坠,这捆粗壮的麻绳真是来的又突兀又毫无浪漫可言。
戚秋本来想将这些信物都一一收集起来,日后拿给谢殊看,若是可以,还能暗戳戳的告诉谢殊,这些都是属于我们的故事。
可如今有了这捆麻绳,这怎么说?
这捆麻绳也曾见证过我们俩的爱情故事?
这也太……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戚秋着实无语了好一会儿,不过她还是将这捆麻绳收了起来,和之前那两个信物收集在了一起。
只是整理着整理着,戚秋突然很想见见谢殊了。
这份想念来的其实并不突然,毕竟说起来他们俩也有好几日没见了。
这阵子谢殊差事忙,很久都没有回府了,戚秋也不好前去打扰,只给谢殊送过两次膳食,也都是匆匆见了一面。
也不知道今日谢殊忙不忙。
这样想着,戚秋吩咐山峨去厨房拿上两碟糕点来,打算去一趟锦衣卫府。
若是谢殊忙,她就看上两眼也好。
等山峨将糕点准备好,戚秋吩咐了一声水泱,让她等着郑朝回来,自己则带着山峨去了锦衣卫府上。
只是她来得不巧,谢殊刚下诏狱,审问犯人去了。
戚秋无奈,刚想放下手里的糕点离开,却被东昨拦住了,“表小姐,您来得正好,世子这两日都没有好好用膳,您正好来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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