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显然是触了女子的霉头,女子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抿了抿唇,女子摔下手里的红梅枝没再争论,而是脚步加快,径直走向湖中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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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入城中之后,明显就快上许多。
路上刚化雪冷得很,街上自然也没多少行人,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停到了谢府门前。
刘管家正在门口清点着年货,见状探头一看,发现戚秋从马车上下来后,顿时一喜。
“哎呦,表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刘管家小跑上前,顶了山峨亲自来扶戚秋下马车,“您都不知道,这几日大雪封路,老奴和夫人都担心坏了。”
戚秋一顿,“姨母也回来了?”
刘管家点点头,“杨公子那边已经好上了许多,南阳侯夫人也能直起身子来。眼见马上就是公子的生辰了,夫人就先回府置办了。”
戚秋点点头。
见戚秋回来,已经有心思巧的下人前去通传,不等戚秋走到谢夫人院子,就见到谢夫人急匆匆地身影。
快走到戚秋跟前后,谢夫人一把拉住戚秋左看右看,确认人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谢夫人道:“我看到刘管家的传信时吓了一跳,唯恐大雪已至你还没有走到庄子里去,万一被困在半路岂不是坏事。雪天路滑,这两日我也不敢传信给你,就怕你着急回来,万一在路上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戚秋低下头,“让姨母担心,是我的不是。”
谢夫人拉着戚秋往院子里走,闻言顿时怒道:“与你何干,都怪殊儿,好端端的非要你去帮他拿账本,是府上下人不够他使唤吗!”
戚秋回说:“表哥说这个账本很重要,需要派个有身份的人去拿。”
谢夫人也知这其中厉害,闻言叹了一口气,“好在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两人一路说着,进到了谢夫人屋子里。
谢夫人怕冷,屋子里烧了好几盆炭火,烘得整个屋子暖洋洋的。
戚秋一进来身上的寒意就褪了大半。
谢夫人又让嬷嬷给戚秋端上来了一盏热茶,轻声劝着戚秋喝两口热热身子。
戚秋听话地抿了两口,这才让山峨把早就准备好的账本拿出来,佯装不知谢殊人不在府上,“这是表哥要的账本,不如我给表哥送过去。”
一听这个,谢夫人顿时叹了一口气,“送哪去?他人也不在府上。”
戚秋露出微微讶异。
谢夫人身边的嬷嬷解释道:“公子去了魏安王府别院做客,结果大雪封路,现下也是没回来。”
戚秋这才了然地点点头,又将账本递给了谢夫人,“那这个账本还是由姨母先收着吧,等表哥回来了还请姨母代为转达。”
谢夫人也没推辞,让嬷嬷收下了账本。
谢夫人体谅戚秋一路舟车劳累,便没留她久坐,问了两句之后就让她回去歇着了。
水泱得到信,一看见戚秋回来就赶紧迎了上去。
旁人不知道戚秋到底干嘛去了,她心里可是清楚,没得到信那几天她连觉都不敢睡,日日提心吊胆着,唯恐戚秋出现什么意外。
憋了一肚子的话,在看见戚秋的疲倦的脸色之后,水泱又给咽了回去,只是小声给戚秋讲着这几日府上和京城里发生的事。
戚秋这回来的一路虽然算不上累,但颠簸是有的。此时她一边听着水泱说,一边卸着妆发准备去床上躺一会。
说着说着,翠珠便进来了,和水泱一起给戚秋拆着发髻。
水泱顿时想起了什么,跑去一边拿了一封信递给戚秋,“这是井小姐让庆和送来的信,小姐得空看看。”
正卸着妆发,左右无事,戚秋便将信打开。
刚扫了两眼,戚秋的目光瞬间凝住。
水泱一愣,问道:“怎么了小姐?”
戚秋将信收起来,抿了抿唇,“没事,只是字太多了,看得我眼疼。”
见状,水泱便没再问。
等水泱和翠珠走了之后,戚秋又拿出信,躺在床上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看完信,戚秋揉着眉心,倍感无奈。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原剧情都给忘了,险些被打个措手不及。
握着手里的信,戚秋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谢殊生辰那天,怕是有场硬战要打。
这样想着,戚秋便有些睡不着了,又从床上坐起来,把信放在炭火里烧了。
等到傍晚,谢夫人身边的嬷嬷去叫戚秋用晚膳。
许是体谅戚秋这几日没吃好,谢夫人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戚秋爱吃的。
用着膳,戚秋便开了口,“姨母,过两日表哥生辰,我可以邀请明月来府上做客吗?”
戚秋和井明月经常递信往来,谢夫人也是知道的,闻言也不惊讶,笑道:“知道你跟她关系好,我已经向安府递了请帖。”
戚秋却是垂下眸子,“下午回来后,我看到明月前两日递过来的信上说安夫人没打算带她来,只带安府的几位小姐来贺生辰。”
谢夫人一顿。
她递过去的那张请帖上可是明明确确写着请安府所有男眷女眷一同赴宴。
安府怎么会如此行事?
戚秋抿唇道:“姨母,可以再单独给明月递上一张请帖吗?京城中我也就与她相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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