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双撒娇。
厉光帝就吃她这一套。
果不其然,厉光帝一把抱住了她,须臾之后,他就似是呼吸不稳,直接把陆无双摁在了龙椅上,好像比之前更容易兴奋。
陆无双抱住了厉光帝的脖颈,一边卖力演戏,一边寻思,她今日所用的/药/粉/该不会只是用来争宠的吧?
事情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大半个时辰后,陆无双一身薄汗,倚靠在厉光帝怀中。
她仰面观察着厉光帝,见他眸光乍寒,不知在想着什么。
“皇上呀,你怎的不说话?可是臣妾没让皇上开心?”陆无双一步步试探。
厉光帝回过神,握/着美人/细/腰,朗声大笑,“岂会?爱妃甚得朕的心意,朕只是怀疑……有人想害朕。”
这心思不知为何会冒出来,厉光帝总觉得心头惴惴不安,一番畅/快之后,虽然舒坦了,但疑心更重。
他在这一刻怀疑了很多人,朝中权臣,甚至于他的几个儿子,尤其是太子和燕王。
陆无双,“……”
难道那/药/粉/会令人起疑?
陆无双自己细细寻思,她好像也在怀疑所有人都在利用她。
有了这个想法,陆无双似乎猜出了黑衣人的目的了。
原来是这样啊……
那就看最后到底谁才是赢家吧!
*
两日后。
太后要去国寺吃斋。
沈宜善事先并不知道,而是在当日被太后的人直接架上了马车。她丝毫没做准备,身上还穿着一袭素淡裙装。
四轮华盖马车内,太后、长公主母女,还有京华、明玉两位公主。
京华公主是丽妃所生,而明玉公主则是皇后的女儿,与太子是同胞兄妹。
沈宜善坐在马车内,正襟危坐。
五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了她。
长公主如今已至中年,但风韵犹存,是个高深莫测的女子,她知道燕王对沈宜善有心思,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嘉阳郡主对陆家远有意,自然就对沈宜善有敌意。
嘉阳郡主嘟囔着嘴,“外祖母,您为何让她也一道跟过去?!”
嘉阳郡主讨厌所有比她好看的女子。
长公主低喝,“嘉阳,不得无礼!”
皇太后也笑了笑,“哀家特意邀请了沈丫头,嘉阳,你不可任性。”
嘉阳郡主翻了个白眼,就是不肯给沈宜善好脸色。
京华公主眨眨眼,“沈姑娘真好看。”
明玉公主语气泛酸,“依我瞧,也就那样吧。”
沈宜善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明白为何皇太后要带上她一道去国寺。
直到她听见马车外的喧闹声,才恍然大悟。
“燕王殿下好生俊美!”
“王爷,不知王府可还缺侍/奉之人?!”
“……”
沈宜善一惊。
她探头往外看去,就看见华盖马车的前方,一雪色锦衣男子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她只能看见男子的背影,却是认出了那匹战马。
是燕王。
很显然,战神殿下很受追捧,沿途引来不少姑娘家以及妇人们的频频侧目。
同一时间,燕璟正拧眉出神。
那住持大师说他桃花不旺,事实明明并非如此。
瞧瞧,多少妇人们都恨不能贴过来。
也就是说,克妻命数也可能是假的。
可转念一想,他的三任未婚妻的确都死了。
燕璟,“……”-_-||
*
太后吃斋,国寺自然十分重视。
僧人们早已等候多时,华盖马车一停下,方丈大师便迎了上来。
太后先下马车,接着是长公主,随后就是两位公主和嘉阳郡主,最后是沈宜善。
沈宜善无人搀扶,华盖马车车板离着地面足有半丈高,需得借助脚凳。
沈宜善一手扶着马车车壁,一边去踩脚蹬,然而下一刻,她的手忽然刺痛,竟是被车壁上冒出的一根细小尖锐的木屑扎到了。
“啊——”
她的手指溢出一颗豆大鲜血的同时,脚下没站稳,也跌倒下去,亏得赵嬷嬷就在一旁,眼疾手快正好扶住了她,否则定会当场摔得不轻。
沈宜善惊魂未定时,燕璟刚下马,正往前冲,见她无恙,又戛然止步。
这应该只是巧合。
与克妻命数无关。
战神殿下安抚他自己。
国寺今日拒绝接纳其他香客,太后入住之后,就与长公主一道去烧香诵经。
两位公主,以及嘉阳郡主闲着无聊,三人约定去禅院打杏子。
但又不能把沈宜善一人落下,免得皇太后又会指责她们。
京华喜欢沈宜善的容色,笑道:“沈姑娘,也与我们几个一道摘杏子吧。”
沈宜善点头,她的手指只是被刺破了一丁点,并不碍事。
四个小姑娘结伴去了禅院,这个时节的杏子长得极好,鲜嫩多汁,让人一看就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沈姑娘,你个子高挑,你去那边摘。”
嘉阳郡主使坏道。
沈宜善是武将之女,身段比同龄女子高挑不少。
沈宜善一看嘉阳郡主所指的方向,那边的杏子的确个头大,色泽也好。
她正打算摘些回去酿杏子酒。
谁知,沈宜善还没走几步,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滑坡,那处被一大片野蔷薇遮挡,根本看不出是个危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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