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郦抚卿不会去责怪身边的人,更不会去责怪自己,于是他果断选择将怒意放在了提出这件事的江望之身上。
这都什么辣鸡东西!简直不配为人!
已经化作女子形态的郦抚卿代入感极强,他愤愤然道:“女子怎么了?!女子找他惹他了?!说好了的‘广招英才’凭什么不让女子参与?!难道他竟不把女子当人么?可我看那妖兽血脉都计划着前往,他又凭什么不让女子参与?!”
代入感极强的郦抚卿越说越气,一拍桌子道:“我看女子最聪明伶俐,做事心细如发,大多修炼起来也刻苦认真——想本尊当年在魔界之时,手下最强的魔使之中只有两个男子,其余全是女魔使——现在想起来,那两个家伙简直什么事都办不好,在她们面前根本不够看!”
尤其是那个司寇奇,每次和他说话都气得郦抚卿血压飙升,恨不得将对方撕碎扔进海里。
现在想起来,郦抚卿都觉得自己当年没有把司寇奇弄死,简直是太过开明仁慈了!
哦,还是因为女魔使。
郦抚卿想,司寇奇似乎喜欢其中一位来着,他也曾听见过他们打闹,只是当时的郦抚卿没开窍,至今也不知道司寇奇喜欢的是谁。
一旁的姬冰玉听得万分惊讶。
哦豁,大师兄这思想觉悟真的很不错啊!
姬冰玉忍不住插嘴道:“大师兄可是觉得一见女儿便觉得清爽?”
回忆起以前那两个笨手笨脚的男魔使干得糟心事,郦抚卿顿时觉得找到知己:“可不是嘛!我想到他们就觉得就觉得污浊心烦,简直不堪入目!”
让他们找点曼珠草都能把毒草找来,简直硌牙!
郦抚卿想起往事,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
“——所以本尊都承认女魔使了,他一个小小的城主凭什么看不起女子?!”
郦抚卿绕来绕去,最终又绕回了这个问题。
被郦抚卿愤愤注视的韶阳羽淡定解释道:“江望之看不起女子,他相信家族传承,他不愿让女子继承家业。”
郦抚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看不起女子?!他的脑子是脓包吗?!本尊手底下的那几个女魔使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就他这种货色也敢看不起女子?本尊当时都计划着从女魔使中选出一位来继承魔尊之位,他不过一个小小狗屁城主竟然还敢看不起女子?!”
郦抚卿代入感极深,仿佛已经成了一个怀才不遇的女儿,言谈间更是带出了许多粗鄙之语,然而却歪打正着,正中了韶阳羽的心。
韶阳羽脸色缓和不少,第一次觉得大师兄除去平日里阴阳怪气,招惹是非,也是能做几件正常事的。
郦抚卿道:“但我化作女子,不会影响到二师妹的计划吧?”
韶阳羽摇摇头:“不会。”
“那便好!”郦抚卿再次活力满满,满心欢喜道:“现在你是男子,我成了女子……嘿嘿,恰好配你!”
总而言之,那样子简直蠢得姬冰玉没眼看。
今日是来到江府的第一日,韶阳羽没有贸然出手,他们几人围坐在一个极大的场地中,要姬冰玉来说,这场地有些像是古罗马斗兽场,从外到内呈凹陷形,除去自愿上台的人外,其余人都坐在看台上。
而江望之,则是坐在最中央。
他的身边立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少年,姬冰玉惊讶的发现,竟然是许久不曾见到的雁沂端。
雁沂端双目凹陷,形容枯槁,远远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行走的骷髅架子,让人疑心一阵风都能将她吹散。
最起码,与这些来应征的少年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姬冰玉扫了一圈场内,发现来的人还真不少,只是质量层次不齐。
她看着那些前来应征的少年们为了证明自己,不少自愿去台上与人比武。
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们下手极重,甚至有人当场倒地不起,被人抬出去医治。
场面之血腥,看得姬冰玉频频皱眉。
按理来说这样的擂台应当是点到即止才对,可他们一个个的,却都像是恨不得杀死对方似的。
而她看坐于人群最中央的江望之,他不仅一点都没流露出不满,甚至还将胜者叫上台勉励了几句。
这下,更惹得台下众人激动不已了。
三人对视一眼,回到房间后,由修为最高的郦抚卿布下了隔音阵,又在阵法上加了些东西,确保旁人听不清他们的所言。
阵法一成,郦抚卿立刻问道:“小师妹可有确定凤公子所在之处?”
姬冰玉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能确定。”
见姬冰玉神色不对,韶阳羽道:“可是有什么难处?”
“难处倒是没有。”
姬冰玉伸手指了指下方,犹豫道:“就是,按照指引符箓的说法,凤空澈此时,似乎是在地下。”
“地下?”
郦抚卿脑中顿时冒出了好几种可能,他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难不成是被人埋了?”
韶阳羽冷静道:“有可能。”
姬冰玉郦抚卿:“???”
而后在韶阳羽的讲述中,姬冰玉和郦抚卿知道了一件城主府的秘密。
那些被从四处带来的女孩子,为了隔绝她们的生活,调教她们的性格,又不能让她们偏执发疯,所以她们被藏在了江城主府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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