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栖迟转向赵云绮,正色道:“天亮之后,需要九殿下您进宫去,搅乱这一池浑水。”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牵制住女皇,让她在天亮之前不能下定赐死谢辞的决心。于是,疏雨又急匆匆的出了门。
……
三皇女赵云寰突发心疾昏迷不醒的消息以十万火急的速度传到了女皇赵睿安的耳中,哪里还有心情再管户部尚书家这些家长里短糟心事,立刻摆驾出了宫。
然就在女皇刚刚离开之后,负责贴身伺候的小宫女,偷偷到跪在御书房的谢家人跟前耳语了几句。
那边时刻关注着赵云寰的国师府也得了消息。
并且在女皇之前到了赵云寰的府中。
赵云寰万没有想到这个冤家消息这么快,斜风疏雨不敢拦他,竟让他直接闯进了房中。
“寰姐姐。”
萧清绝气息不稳的冲过来,趴在床边。贴到赵云寰脸颊的手掌冰冰凉,刺激的她脸皮突突的跳,忙假装虚弱的醒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赵云寰见他吓得小脸惨白,眼睛湿漉漉的,有些愧疚。用眼神示意他趴到她身旁来。
“你怎么了?听说你心疾犯了,严不严重?”萧清绝紧张的看着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爬上床。
“我身上凉,别冻着你。”
赵云寰叹气,也就这个时候这个小冤家才有点良心。以往他睡着时总是拿着白白净净的脚丫搭在她肚子上取暖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会疼人。
萧清绝头发未束,衣衫也不齐整,应该是刚从睡梦中得了消息就匆匆赶来了。赵云寰有心替他整理,稍微一动,胳膊钻心似的疼,眉头都挤到了一起。
“你哪里疼?我去喊大夫”萧清绝急道。
“我没事,我这是相思病,见到你神清气爽哪里都不疼了。”赵云寰勾唇看着他:“过来点,让我亲一口”
萧清绝又气又恼,瞪她半晌,还是听话的凑了过去。
柔唇相接的一刹那,赵云寰只觉头皮阵阵发麻,阖上眼睛描绘着他嘴唇的形状,喉间吞咽下他动情的闷哼。
萧清绝身体渐渐失控,双手搂着她的脖颈,胸膛紧紧贴到了她的身上。
无形的温柔,最为致命,赵云寰深谙这一点,她的动作很轻,却极为撩人,勾的萧清绝齿关大开,予取予求。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赵云寰的鼻梁上。
萧清绝突然泄愤似的在她的唇角咬了一口。
“嘶……”
萧清绝像个偷吃到糖果的小孩,眸子里透出得意又狡黠的光来。
赵云寰只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这时,听到疏雨扬声道:“陛下,主子她已经醒了,要不要奴婢给你通报。”
“……”
她忘了这场戏是为了演给女皇看的了!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萧清绝已经懵了,他此时已经爬上床,双腿打开,跨坐在赵云寰腰上。眉间春潮涌动,任谁也看的出来这两人要做什么。
“快快快,床底躲一躲。”赵云寰压低声音急道。
“什么?我不要。”床底那么脏……
耳听的女皇就要推门进来了,萧清绝却还在纠结,赵云寰急中生“智”,一脚将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萧清绝简直快气炸了,但此时已经容不得多做什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进了床底。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四章
……
“怎么会突然昏迷了?”
女皇赵睿安进门见到躺在床榻,面色发红,紧紧咬着嘴唇,仿佛受着巨大的痛楚的女儿,立刻就想起了在皇陵遇刺时千钧一发之际,她拼命冲过来挡在自己身前的场景,愧疚之情有感而生,对着疏雨斥道。
疏雨恭敬的垂首在一旁解释,“今日跟主子逛街的时候,主子为了救人,当场双臂骨折,回来就吐了血晕了过去,请了大夫说是不太好,奴婢们害怕,这才斗胆往宫里递了信。谁知送信的刚走,主子就醒了。这会好像是又昏迷了。”她偷偷睨了一眼赵云寰,吃惊道:“主子好像是又烧起来了。”
“主子烧的魔怔了,嘴唇都咬破了。”
赵睿安一看,可不是,嘴唇上都有血丝透出来了,忙道:“快请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太医提着药箱来给赵云寰把了把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殿下这次骨折颇为严重,一定要好好养护,她这心疾也只能慢慢调理着,切忌大喜或大悲,亦不可过于操劳。”
依旧是当初的老一套说辞,开了点药,退下了。
赵云寰默默睁开了眼睛,看向女皇,虚弱无力的道:“母皇,您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起身。
赵睿安慈爱道:“别动,好好躺着罢。大夫说你需要静养。”
而后转头严肃的看向疏雨:“救了谁把三皇女弄成这样,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道好好看着,到底怎么回事?”
疏雨忙跪地道:“陛下恕罪。”
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给赵睿安捋了一遍。
“主子见势不好就把人扣下了,给户部尚书家送过去了。”
赵睿安只知道那谢辞私下定亲的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本来想赐死他的念头瞬间就打消了。
她让谢秋练母子进宫之后就在御书房跪着,当时怒急攻心根本就没让人说话。如此看来,这件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那些人哪里是针对谢辞,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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