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此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有人慌慌张张闯入,扑通一声跪下,报说“将军不好了,夫人突然晕倒了。”
“晕倒?”高涉白满腹疑惑,这女人又出什么花样,云笺刚回来就出这般岔子?
南橘性子急,一听綦洈出事,立马就道“叔母在哪?快带我去吧。”
高涉白也跟了上去,哪知刚出屋门就看见北淮轻柔地摸了南橘的脑袋,道“不要着急,她会没事的。”
高涉白默不作声地看着,感觉人生如戏。上一幕握着她的手的还是自己,下一幕就匆匆离场了。她和别人的故事看着都觉得万分熟悉,可是好像再也介入不了了。
一行人到了綦洈所居的偏阁,南橘惊讶于此屋的简陋,没想到綦洈竟活得这般萧条。
原来女人真是要靠恩宠才能活过。
屋中里面已经有大夫在忙碌了,见到高涉白的到达,众人齐齐下跪,同时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高涉白皱眉,道“什么意思,都给我起来说话。”
一个大夫拱手上前道“将军夫人已有身孕四月了。”
南橘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
四个月?
不是怀胎三月便现胎吗?就算再怎么大意,也不至于四个月了九叔才知道这个好消息。
北淮上前拍了下南橘的肩膀,生怕她介意此事。
毕竟她也曾深爱过这个男人。
高涉白向后退了一步,道“云笺你离开了多久?”
“三月有余。”
那么四个月,岂不是她还在京城之时,九叔和綦洈就已经
只不过实属正常,要是成亲了这么久还没圆房,恐怕会成为别人的谈资吧。
九叔在提醒自己什么呢?
在没离开之前他就已经背叛自己了吗?
或许根本就不能用背叛这个词。
南橘深思熟虑还是开口道“九叔,这四个月你到底在做甚?抛开让叔母住在偏阁里不说,她怀有身孕你也不知晓。”
要不是綦洈自己刻意瞒着,怎么可能会四个月都没人查觉。
瞒着众人的目的肯定就是怕高涉白不要这个孩子吧。
南橘觉得悲凉,她实在是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这些,于是拂袖离去。
高涉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沉溺在思绪当中。
我在作甚呢?
失去你的日子如同行尸走肉,每天也只是自甘堕落罢了。
而且居然那一次和綦洈在一起竟会有了孩子,一切都是注定吧。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感觉不到喜悦,而是看着南橘毫不在乎的表情而感到深深的失落,不知道自己这般负綦洈,是无情还是专情。
北淮同南橘出屋后,站在南橘的身后圈住了她的腰身,低声道“这就是上天的礼物吧。”
“北淮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九叔这个样子,我就觉得都是我的错,那时都不曾像这般颓废。”
北淮沉默了一会,说道“也许是我自私吧,你这般不声不响地离开是为了圆多少年前的梦。你站在了他曾经洒热血的那方红土,然后你有了我。他呢,也有了世上最纯净的东西。”
“一切都会变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