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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夫人不知道赵熠为什么突然过问这件事,却直觉不能说实话,说了肯定会害洛锦心。
    赵熠也不纠结这个话题,随口道:“她进宫也有些时日了,此番生了病,突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宫里,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本宫找夫人进宫,也是想请夫人帮她恢复一下记忆,说一些以前发生的记忆比较深刻的事给她听。”
    洛夫人抓紧手里的食盒,怎么也没想到洛锦心又犯了这样的病症。
    赵熠注意到她手里还拎着东西,多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洛夫人连忙说:“回殿下,这是臣妇自己做的点心,心儿自小就爱吃这个,臣妇不知道带什么,就带了这个。”
    赵熠给旁边的宫娥递了个眼神,那宫娥便上前要接过食盒,洛夫人把食盒往怀里抱了抱,紧张地说:“点心这会儿已经冷了,心儿病中怕是不宜吃这个。”
    洛夫人不给,赵熠便也不强求,问:“她落水醒来后还爱吃这个?”
    洛夫人的嘴唇抖了抖,大热的天竟然浑身发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她想起洛锦心落水醒来后这两年,脾性和偏好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好些时候还会有惊人之语和不同寻常的举动。
    她是自己一个人进宫的,没人陪在她身边,只有怀里的食盒是她最后的依仗。
    她抱着食盒的手紧了又紧,说:“爱的,心儿醒来后也还是爱吃这个,别人做的她都不爱吃,非要我做的才行。”
    洛夫人又朝屏风看了一眼,眼神有点空洞,茫茫然找不到落脚点。
    洛夫人委实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人,这会儿脸色已经白得不像样了,赵熠最后问:“夫人认得许莺莺吗?”
    第896章 她就是我女儿
    “许莺莺是谁?”
    洛夫人一脸茫然,而后想起自己回京以后听说的传言,又问:“是定远侯的……旧识吗?”
    洛夫人停顿了一下,原本想说许莺莺是顾岩廷旧爱的,觉得不妥又改了口。
    但现在坊间还有很多传言认为许莺莺是顾岩廷的青梅,两人有情在先,却被宋挽插足,导致许莺莺被冷落。
    这些人对许莺莺的死也是众说纷纭。
    有的说许莺莺被冷落后生了嫉妒,自己作死,也有的说是宋挽用计害死了许莺莺,宋挽和顾岩廷没有出面解释过,这些传言也便未曾收敛。
    洛夫人的表情不住变换,赵熠没有探究她在想什么,问:“夫人认识她吗?”
    洛夫人摇头,她会知道这些八卦,大多都是之前洛名扬被大理寺关着,她主动探听得来的,有一小部分是她参加宴席的时候听人在背后议论的。
    她只听过这个名字,却从未见过许莺莺这个人。
    不过许莺莺既然有胆子与宋挽一较高低,想来也不会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子吧。
    洛夫人不知道赵熠为什么要这么问,这个时候赵熠命人把屏风撤走,洛夫人立刻看到站在屏风后面的人,还有被御林军架着刀压在地上的许莺莺。
    许莺莺仍是低着头,洛夫人没看清她的脸,以为她是洛锦心,吓得手里的食盒落地,跌跌撞撞的扑到许莺莺面前,嘴里大声道:“心儿,你这是怎么了?”
    洛夫人心跳如擂,腿脚跟着发软,跪在地上。
    距离近些,这个角度也能看清许莺莺的侧脸,洛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将许莺莺从头打量到脚,半晌讷讷地问:“你……你是谁?”
    这个人的身形几乎和洛锦心一模一样,但这张脸不是她!
    洛夫人往后挪了挪,许莺莺想拉住她,刚动了一下,脖子上的刀就压了下来。
    脖子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伤口,墨一般的血顺着刀刃缓缓涌出。
    正常人哪里会有这样的血?
    洛夫人越发惊骇,压着许莺莺的御林军也很是讶异,赵熠没什么表情变化,冲御林军递了个眼色,说:“放开她.”
    御林军便放开许莺莺退到一边。
    许莺莺一得自由,立刻扑到洛夫人面前,抓着洛夫人的手急切的说:“娘,我是心儿啊,我被人用邪术所害,不知为何变成了其他人的脸,娘您要救救我啊。”
    许莺莺把洛夫人抓得紧紧的,像是马上要溺亡的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洛夫人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还不太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
    这世上怎么会有邪术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这可是皇宫啊,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在宫里用这种邪术?
    洛夫人反应不过来,许莺莺哭着说:“娘,我真的是心儿,七岁那年屋里进蛇,我被吓得发高烧,是娘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好起来的,娘你难道忘了吗?”
    许莺莺说着撸起袖子找自己手上被蛇咬过的疤痕,然而手上的皮肤也干干净净,看不到任何疤痕。
    许莺莺越发慌乱,生怕这具身体都变成她的,赵熠在这个时候问:“你在找什么?”
    许莺莺下意识的回答:“疤痕,我被蛇咬了一口,身上有疤,娘明明跟我说过的。”
    是了,她接受自己借尸还魂这件事以后,怕露馅被发现,拐弯抹角的问了洛夫人许多洛锦心过去的事。
    洛夫人只觉得女儿发了癔症,毫无防备,一有时间便把以前的事回忆给许莺莺听。
    不过许莺莺很快就发现洛家根本没有人怀疑她有问题,洛夫人说的话她便听的不是那么认真了,这会儿心神不宁,许莺莺一时也想不起那道伤疤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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