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惶恐不安的瞪着眼睛,顾岩廷不仅没有想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想更加恶劣过分的欺负她。
自从知道她失踪,他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前几日更是好几次在夜里惊醒,梦见她被欺负得哭,无助的向他求救,醒来后总会有种要失去她的担忧,如今她虽然在身边,那种担忧也没有散去,唯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他真切觉得,她还好好活着,并且还是属于他的。
顾岩廷这一吻有些不可收拾,直到尝到咸湿的眼泪才发现宋挽哭了。
她没了神智,哭起来倒是和之前一样,并不发出什么声音,只默默垂泪,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委屈极了。
她的唇被顾岩廷欺负得有点红,泛着水光,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味道鲜美极了。
顾岩廷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甚至还本能的渴求更多,不过他知道现在时机不对,用理智压下欲念克制住冲动,帮宋挽擦了眼泪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句话没听过?”
宋挽眨巴眨巴眼睛,眼泪掉得更欢。
顾岩廷知道她听不懂,也没再开口哄她,等她哭够了才带她回到山洞。
宋挽哭得有些累了,回到山洞就想睡觉,顾岩廷还是不让她自己待着,宋挽只能听话的枕着他的腿入睡。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楚逸辰又生了火让顾岩廷帮她把头发烤干。
宋挽一直睡到傍晚才醒,顾岩廷又打了只兔子回来烤给她吃,睡了一觉,她忘了要坐好,又凭着本能扑食,被顾岩廷给了一记暴栗后乖乖坐好。
才刚把脸洗干净,顾岩廷没再让她胡吃海塞,把兔肉撕成小块儿让她慢慢吃,宋挽虽然不满,发现顾岩廷和楚逸辰都不会跟她抢吃的后,勉强接受。
吃完东西,顾岩廷又陪宋挽玩了一会儿,等宋挽睡下对楚逸辰说:“我回城一趟,你看着她。”
楚逸辰没想到顾岩廷还要回睦州城,脱口而出问:“要是有人找来怎么办?”
顾岩廷说:“他们如果真心想找人早就找来了,今天我们还生了火,只要他们不是全瞎了,不可能找不到。”
楚逸辰没有实战经验,没想过顾岩廷让他生火是在故意暴露他们的位置试探徐影清会不会派人找来。
楚逸辰犹豫了下,问:“你要回城做什么?如果你不放心她,我可以帮你去做。”
顾岩廷掀眸定定的看着楚逸辰,问:“你是怕她真的是妖物还是想去送死?”
顾岩廷的语气带着些许嘲讽,他自然是记得昨晚楚逸辰看到宋挽被一群蛇缠住迟疑着不敢上前的画面。
楚逸辰也想到昨晚的事,脸上有点烫,温声说:“我怕我照顾不好她。”
顾岩廷对宋挽的占有欲表现得不能再明显了,楚逸辰觉得跟宋挽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顾岩廷移开目光,说:“我要做的事你做不了,如果连她都照顾不好,我留着你也没用,滚吧。”
顾岩廷这话一点没给楚逸辰留面子,说完便提步离开。
楚逸辰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良久,他还是松了拳头坐回刚刚的位置。
顾岩廷只是说了实话,以前他是卫阳侯世子,身居高位,听的都是恭维奉承,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以后这样的声音只会越来越多。
他还没死,就要努力活好接下来的每一天。
顾岩廷回城后直接去了驿站,轻车熟路的摸进吴勤的房间。
吴勤早早睡下,鼾声震天,顾岩廷双手环胸在他的床前站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抬脚在床沿踢了一下。
声音有点大,吴勤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熟练的去抽挂在床头的刀,顾岩廷淡淡道:“等你把刀抽出来,你的脑袋都不知道被砍掉多少次了。”
今晚有月亮,屋里没有点灯,吴勤还没完全清醒,不过还是在第一时间听出顾岩廷的声音,讶异的问:“大人?”
吴勤把刀放下,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完才问顾岩廷:“大人渴不渴?”
顾岩廷接过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喝下,吴勤好奇的问:“姓徐的说你和妖女勾结,祸害城中百姓,好多百姓都作证看到了,姓徐的写了奏折送去瀚京要参你,大人,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顾岩廷不答反问:“之前那些发狂的人怎么处置的?”
吴勤说:“有人在一个地方发现了圣水,把水打回来给那些人喝了一口,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顾岩廷带来的将士中也有一个人被咬了,吴勤会这么说,必然是那个将士也恢复正常了。
顾岩廷问:“圣水在什么地方?”
吴勤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搞得神神秘秘的,说要有仙缘的人才能知道圣水在哪儿,其他人不能去看,不然会产生浊气玷污圣水,所以就没人敢去看了。”
吴勤有问必答,似乎对顾岩廷毫不设防,顾岩廷见他吃得香睡得好,问:“徐影清没有为难你们?”
吴勤摸摸鼻尖,嘿嘿笑道:“属下听说大人带宋姑娘顺利脱身,立刻倒戈大骂了大人几句,还夸了姓徐的英明,姓徐的便把我们也当做自己人了。”
吴勤之前在巡夜司干的就是这种事,论变脸的本事整个瀚京校蔚营只怕都没比得过他的。
顾岩廷拍拍他的肩膀赞扬他做得好,吴勤有点得意,不过很快想到正事,关切的问:“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办?要是朝廷真的相信姓徐的的鬼话,把你们当作妖孽处置,你们岂不是要亡命天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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