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惊了,这个真是惊了。
“所以呀,您以后就是我们的老板了。”
“别别别,这就不对了呀。”我忽然心里一动,“高老板把钱都拿走了,把空壳给我,这不是要害死我么?”
“那也不至于,据说您有个单独的账户,回头您去瞧瞧。”余掌柜那个笑容,也是够诡异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直接问了出来。
“我媳妇是高老板的账房先生,自然是知道的。”余掌柜还挺骄傲的。
“我说的呢,简直了,吓了我一跳。”我点了点头,这个就说得通了,“回头找时间见见,我仔细问问。但是,你不能随便说出去,这事情必然有问题,不会那么简单的。”
“当然当然,我是小七大人这一边的,我绝对是要保密的。再说了,小七大人就是我们的老板,我当然也是要向着老板的!”余掌柜开始了信誓旦旦,表了个忠心。
闲扯了半天,也没有客人,看来的确是生意太差了。隔壁店铺都已经转租出去了,新来的店主正在翻修店铺门面,打算收拾一下,开个饽饽铺子。
我瞅着这些人在和泥砌砖,并且正在筛沙子。有两只鸡从沙子上走过去,居然都留下了脚印。
咦?
还是梅花脚印,挺好看的。
马茂春走过来的时候,看见我发呆着看着沙子,问道:“这是咋了?真的傻了?”
“你才傻呢!”我最近皱眉头的次数太多了,怕都要长皱纹了。
“马统领,我要这个沙子,再筛得细致一点,咱们铺在二楼的楼上楼下,如果真的有东西过来,应该是能够留下痕迹的,对不对?”
这话说完,马茂春的眼睛亮了一下,立刻招呼身边的侍从赶紧去筛沙子。
我们也是行动派,立刻搞了两大筐的细沙,铺在了我住的那个楼的楼梯上,并且尽量让大家在铺好沙子之后不要出门,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
马茂春带着侍卫也住了进来,就直接住在了我的楼上,让我的六个小包子挤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人家也是为了破案,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细沙铺好了,过了三个夜晚,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印记。
就是小饺子有一晚听到我要吃个饭,直接跑了出来,被沙子滑倒摔了下来,直接扭了脚。
看来,这个办法有点守株待兔,要碰运气的。
白日里,陈志典说要我过去开会,讨论一下这个案子的事情。
我只好赶紧跑了过去,跟他又详详细细地把案子推演了一遍,没有任何进展。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懒散地回来了,看到马茂春正在指挥着自己的侍卫找着什么东西。
“咋了咋了?”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马茂春从二楼探出头来。
楼梯上的沙子还没有清扫,我也不敢贸然爬上去,否则就跟小饺子一样的下场了。
“没什么。”马茂春的表情居然有点扭捏。
我瞅着他,又瞅了瞅站在院子里的侍卫,直接问:“说,你们马统领在找什么?”
那侍卫笑得也挺扭捏的,纠结了半天才说道:“统领大人丢了内裤。”
“噗!”我好巧不巧地正在吃包子,这一口把包子馅都喷出了,浪费了。“为什么呀?”
“统领大人说昨晚换了衣服,然后就放在床上,打算拿回去洗衣服的。可今天出门有点忙,一时间就忘记拿了。
但刚才回来看到这堆脏衣服就想来了,这里有井水,也是可以洗衣服的。可是,他翻检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裤头没有了,所以正在到处找。”
“谁偷你们家统领的裤头啊?这是什么癖好。会不会卷在其他衣服里了?再找找呗。”
这个话题,我也只能讨论到这里了,实在不适合我这个妙龄少女来过问。“走走走,给我开个门,我进屋里躺会。”
我让侍卫帮我去开门,毕竟我手里有包子,怀里有话本子,自己开不了门。
禁军侍卫也是比较好用的,很听我的话。他伸手拉开了房门,还想顺道把我屋里的茶壶拿走,去到点热水。结果,我们都赫然地同时发现一个红色的大裤头放在了我的茶壶之上……
“大人!这是统领大人的裤头!”这侍卫也真是的,那么大声干什么?
他这绝对是故意的,我都没有来得及说话,全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基本上都是用豹子的速度跑了进来,争相目睹红裤头到底在哪里,是什么姿态,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幸好我的房间一直都属于干净整齐,甚至经常给人一种没有住过人的感觉。
所以,在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物品的房间里,红色裤头就这么赫然地摆放在茶桌的茶壶之上,也实在是太显眼了。
裤头也就算了,谁屋里没有个内衣呢?
重点是,在我的房间里,有马统领的裤头……这个事情就尴尬了,事情大了,出了大问题了。
马茂春也顾不得楼梯上有沙子了,直接就出溜了下来,冲进了我的屋子,看着我正在发呆地看着他的红色裤头,然后打算去拿走……
“别动!”我大吼了一声,并且指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别动!一动不动!”
在场的人,指的是马茂春,禁军的三个侍卫,我的六个包子,大家立时就定在了原地,面面相觑。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用两根手指捏起了马茂春的内裤,仔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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