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到时候再说。”我也点点头,其实,我已经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到了。
梁贵妃势必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毕竟她与皇上,皇后,和这个大月国有很深刻的关联,她之所以搞出这样的事情。
无非也是想脱离开这个束缚,离开这个令人讨厌,却又像谜一样的局面。
所以,她可能是知道一部分的知情人,而我,很可能就是这个谜局之中最重要的一个。
“就算是你帮我治好了脸,我未必能够救得了你。”梁贵妃这句话说的,搞得我以后要被砍头了一样。我皱着眉头看着她,“再说句逾矩的话,还不知道之后谁救谁呢。”
“这倒也是。”梁贵妃点了点头,“不过,既然影侍卫对你这么好,我也会对你很好的。放心,我也不会害死影侍卫的。我会对他很好很好的,特别好的那种。”
“嗯,一定要对他好。”日子呢,反正要过下去的。她这脸好了,大约就又要生出其他事情了。不过,我现在要解决的是肖不修,要赶紧破案去。
第二日吃过了晌午饭,我才看到脸上已经有些红肿的穿了便衣的肖不修到了我的房里。
此时的我已经穿好了京城贵女的衣衫,豆沙绿色,很简朴却也很清新。
见他进来了,就直接拉着他的手出了红光寺的大门,上了马车,奔了京城里的艳芳斋。
马车里,我问肖不修:“疼么?”
“还好。”他美艳的脸上看起来像是被人揍了一样,有那么一点点好笑。
“梁贵妃那么严重的状况都能好,您这个也一定能够好,并且不会留疤痕的。应该多洗几次脸,七八天也就好利落了。”我随口安慰了一下。
“我知道。”肖不修居然还挺平静的。
“我帮您洗脸,咱们一会就洗脸。”我咽了咽口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期待的,很想摸摸他的脸。
“肖小七。”他忽然唤了我一声。
“我在呀。”我咧着嘴回答他。
“闭嘴。”他又恢复了冷艳修罗的样子,没意思。
“哦。”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又往他身上靠了靠,“睡一下?”
“出去!”肖不修这口气真是不太好了。真是的,怎么这样呢。
我挑起帘子,坐到了外面,和驾车的陈一陈二坐在了一起。此时的他们换了一身简朴的衣装,抹去了南厂的身份,我们都不太显眼。
陈一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刚收到的。
我看到是柴文进的字迹,上面写到:“周不全昨日傍晚时分进入艳芳斋,至今未出,无消息。已派人蹲守,无异状。”
“会不会有问题?”陈一问我。
“没事,周不全可以的。”我看了看天色,“我们要快一些,一定要在天色暗下来之前赶到艳芳斋。”
大戏必然是在艳芳斋上演的,太阳还没有落山,正是街市上最热闹的时候,我拉着肖不修进了艳芳斋后,就开始大声嚷嚷,说咏春膏出了问题,把我美艳郎君的脸搞坏了。我这么好看的郎君,怎么可能搞成这个样子呢?艳芳斋的人必须赔我!
这一大通吼,一下子就把芳姨给喊了出来。
艳芳斋的铺面不大,里面的人也没有多少。店铺里是售卖胭脂水粉的,也就是一些瓶瓶罐罐摆在货架上,看起来种类也不多,铺子里看起来略略有那么一点点寒酸,甚至是特别简朴。
芳姨是个瘦高个,长得的确很美,有些年纪了,但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当然,她也是挺香的,急吼吼地跑到我眼前的时候,的确是一股香风过来。我摒了摒呼吸,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
看到肖不修的脸,她也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肖不修的脸呢,还是脸呢?
生意人嘛,自然也都是客气地,立刻就对我说:“妹子呀,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说什么说呀,都这样了,我夫君若是脸好不了了,我以后怎么办呀?我要是和离的话,人家该说我不好了。可是,看着这张脸,我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呀。”
我一身贵女打扮,必然会被认作是什么大官家的女儿。一般高官的女儿都矫情,我已经尽量在模仿顾宝儿闹事的样子了。
肖不修一言不发,还特别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杀气,看起来很安静,只是我忽略了一件事情。
他虽然脸颊变得红肿了,但是那一双瑞凤眼实在是太好看了,特别是没有煞气的时候,居然有那么一点小狗狗勾人的意味,看得我都愣了愣。
“妹子妹子,莫急莫急。”芳姨立刻拉着我的手,硬是要我坐了下来,“如何判定就是我咏春膏出的事情呢?我这东西也都是卖给女人的,并未卖给男人呀。”
“是呀,但是我给我男人用了呀!”我皱着眉头,“我给他用的呀,希望他更好看呀。怎么,有错?”
看到我这个口气和气势,芳姨也有点不高兴了。但是,依然还是秉着和气生财地态度继续和我说话。
“我这咏春膏卖了大半年了,也没有人找上来,怎么就你这个出了事情?”
“是呀,人家都舍不得抹,每次只用一点点。可是我不一样啊,我有钱,我多抹了一点呀。”
想想梁贵妃可能也是这个心理,多抹了一些,然后又多抹了一些,结果就出事了。如果每次只抹一点,或许就只是当做风疹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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