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厂的侍卫把影子拉了上来,朱县丞的喉咙都沙哑了,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的侍卫们也慌得不知所措,都站在一边发傻。我赶紧喊周不全去扯住朱县丞,并且让南厂的侍卫们去维持一下秩序。
我问湿漉漉的影子:“不会死吧?”
“这真不好说,水下又旋涡,还有暗礁,如果水性不好的人,应该生还机会很低。”影子也有点脸色发白,“齐工祠之所以修建在这里,应该也是因为这里的水面宽,但流速快,容易出事情。所以修在这里,也是起到一个警示作用……”他下面的话没有说,但我们都不由得叹息了一下。
看来,十有八九这人就算是没了。
跟着陈蓉儿来的还有她的老管家陈福,也是扯着嗓子大吼大叫。可是,已经有这么多人下去了,也没有发现半点踪迹。
这个时候,有村民说干脆划船到下游找一找,有可能被冲下去了,兴许还能够活下来。
朱县丞听到这话,也立刻沿着河岸狂奔起来,大家也纷纷跟着往下游走去。
我略略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走。只是对周不全挥挥手,让他先跟住了朱县丞,别让他也出事情。
但我若是去,恐怕也不是特别合适。因此,我就站在这里,看了看齐工祠,又看了看河水,也觉得这事情挺匪夷所思的。
影子擦干净了脸,召唤了两名南厂侍卫低语了几句,这两人就隐身在人群中跟着走了。
想想这算是可以了,我们也真的管不了太多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此,也就默默地散开了。
我转身也上了自己的马车,问影子要不要上来换衣服?
影子看了我一眼,转身要走。最近他对我特别冷漠,也不是冷漠,而是疏远,敬而远之。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一把扯住了他湿哒哒的衣服,吼道:“影子!上车!脱衣服!”
声音可能有点大,好多人都看着我。陈一陈二还是很不错的,直接拦住了影子,虽然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影子,但他们听我肖小七的呀。
影子皱了皱眉头,才上了马车。我把帘子放下,自己坐在了外面。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影子闲聊起来。
朱县丞年纪三十三,这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为官正直,口碑也相当好。
——题外话——
我要请假!
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更新的字数不满了。
各位先攒一攒,下周我来把坑补齐。
第三百二十、命运多舛,媳妇闹心
到了这个时候,傻子也明白了。
如梦方醒的朱伟业立刻给陈县丞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口称:“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态度恭敬,姿势标准。
陈县丞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伸手扶起了他,这就算是正式确认了翁婿关系。
之后,他也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坐到了桌前,就算是一家人,以后也都不要见外了。
并且,陈蓉儿还拿出了这两日做好的香囊交给了朱伟业,作为定情之物。
她也说虽说之前知道朱伟业的事情,但那日一见之后极为倾心,“幸好君心似我心。”这事情,就这样愉快地定下来了。
当然,既然有了陈县丞的加持,以及对未来幸福生活的展望,朱伟业就更加努力用功读书,每天都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勤奋到就差头悬梁锥刺股,洗凉水澡,半夜跑步让自己清醒了。
当然,他也是有天赋的,聪明的,很顺利地进入了京城科考阶段。
陈县丞一家人也很是高兴,真的是送了一程又一程,甚至都表现出了依依不舍又满怀希望,连陈蓉儿都出来拉了拉小手,表示等待朱伟业胜利归来。那份绵绵情意,也让朱伟业浑身酥软,豪情满满,说什么也要回来娶她。
不过,此时的陈县丞倒是把朱伟业单独拉到了一边去,低声叮嘱他:“京城官场水深,你莫要说我的名字,只是说你是寒门苦读就好了。”
朱伟业当年只是一名懵懂的淳朴青年,完全不懂的官场上的种种掌故,因此很是诧异。
陈县丞又赶紧补充道:“我之前在京城为官,本应即将做到工部尚书一职,并且因为执行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新政,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和爱戴。
但是因为受到同僚的嫉妒和陷害,最终被皇上听信了谗言,贬到了地方上做官。从一品大员到小小的县丞,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朱伟业也当真只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和满腔热血之人,这才发现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深受震撼,急急地问:“岳丈,我要如何才好?”
陈县丞倒也没有给他压力,只是说:“你现在要做的,第一是不要说出我的名字,毕竟现在的工部尚书是我的政敌,被他知道你的身份后并非好事情。第二,当然是沉下心来,好好考试。一切等你金榜题名时,我们再做打算。”
朱伟业立刻点头称是,按照陈县丞的要求,低调进了京城,安安静静备考,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接拔得头筹,成为当年的状元郎!
这真是人生中的高光时刻!朱伟业也禁不住飘飘然起来。
在宫里举办的状元、榜眼、探花的庆祝琼林宴上,很多朝廷官员都参加了,并且都要向这三个人敬酒,表示庆祝恭贺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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