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能力也很强,并且能够深入挖掘角色性格,每一次演出都能够共情,因此愈发得到观众们的喜爱和追捧。
私下里的他谦卑和善,没有戏子的轻佻和浮夸,也从来不喜欢参加达官贵人们的饭局酒局,生活也很简单,有演出,有排练,然后就在家里看书睡觉,偶尔做做饭,还要设计一些戏服,其实也挺忙的。
不过,人红是非多。喜欢他的人想法设法地找到了他的家,经常送一些礼物,甚至有时候半夜跑来非要和他喝酒……这种事情多了,就挺让人烦的。
潘安就又让戏班班主帮他买了一个小院落,每日里深居简出,尽量减少存在感。
这样还能够让自己的生活清静一点,“我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唱唱戏,感受在舞台上万众瞩目的感觉。在生活中,我也就是个一般人,长得也很一般。”
潘安经常这样说,但是没有人相信,那些迷妹更是不相信。
因为在她们心中,潘安已经是最高颜值的代表,并且能够在聚福园看到,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但是,潘安的悲剧也就是从搬到新院落开始的。隔壁梅花饼铺的女儿梅花有一天无意中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就住在隔壁,欢喜的不得了。
她本来就每日里要去聚福园看戏,现在忽然发现潘安就住在自己的隔壁,更加欣喜若狂,甚至觉得这就是上天给她的美好姻缘。
梅花饼铺在京城只是一个小小的饼铺,平日里售卖一些糕点,味道不错,口碑也可以,一家三口生活不愁。
梅花饼铺的老板老板娘因为舍不得自己的独生女儿外嫁,就在很早的时候买了一个小男孩作为赘婿来养活,又是家里的帮工,今后又是女婿,还听话肯干活,对自己的女儿一心一意。
大月国很多有女儿的家里都会这样做,这也是心疼女儿的一种做法。
之前,我还问过静心师父,要不要也给我找一个赘婿?静心师父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赘婿能受得了你么?你能吃,爱玩,得给你找多少赘婿,都被累死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就跟给男孩子弄个童养媳一样么,能干活就成啊。”我很是不同意静心师父的说法。
“童养媳是大媳妇,赘婿有可能是小丈夫,你同意么?”静心师父也来了精神,开始跟我讲这两个的区别。
“这不是一个意思么?最大的区别就是话语权的问题。童养媳,是要听男方的。赘婿,是要听女方的。
但其实年纪的大小没有太多问题,是要听话就成啊。我就找一个听话的,陪我玩的就成。
当然,如果会做法,会洗衣服,还能够收拾屋子,陪我看看书,说说故事什么的,就再好不过了。”
“要是有这样的人,你师父我还能做尼姑?早都回家玩去了。”静心师傅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再说了,你这一天到晚的吃喝玩乐,不厌烦么?”
“为啥要烦呢?多好玩啊。”我不解地问她。
“你每天都去池塘捞鱼,然后又放掉,好玩么?”她也很不解。
“好玩啊!”我一脸的迷茫。
“怎么好玩啊?捞出来,放回去,再捞出来,再放回去……你还不如直接弄死它呢。”
“不是啊,不能杀生啊。但是,就是看着它扑腾两下,然后又特别幸福的在水里游起来了,多愉快啊。”我跟静心师父比划着。
“愉快什么啊?”静心师父看我的时候,怎么有一种看傻子的感觉了。
“您不是说过么,当下的生活就是幸福的,当你改变生活状态的时候就会感觉到难受和不愉快,而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又会觉得特别幸福。
但是,若更换了更舒适的环境,又会的觉得特别愉快。虽然说起来有点绕,但是就跟我捞鱼再放生是一个意思,在每一次环境的转变时,鱼都会呈现出不一样的姿态,或欢喜,或挣扎,或自暴自弃。所以呀,我不是在玩,我是在观察生活……”
“你的歪理怎么这么多?”静心师父看我的表情终于变了,似乎还有了那么一点点欣赏之意。
但有可能也就是这个欣赏,让我日后的生活中总想做出改变,也许好,也许坏,但我都应该努力尝试才对。
说回到潘安搬家的事情,本身是一件好事。但是遇到了邻居梅花,就变成了坏事。
梅花自从发现潘安住在隔壁之后,开始带着自己的小饼子来潘安家。
潘安在戏台下是比较安静的,也很少拒绝别人,特别是对他的迷妹,还是保留了一份尊重。
不过,梅花可能是误会了,觉得潘安对他彬彬有礼,就是对她有意思。
进而她每天跑的更勤快了,送小饼子已经不能满足了,甚至开始偷偷进入他的家中,帮他打扫房间。
但问题就出现了,潘安是个极简之人,在家中也少有物品。
但这种入侵私人领地的做法,令潘安非常恼火,直接到了梅花饼铺见了老板和老板娘,说是感谢他家女儿的好意,但注意不要「不请自来」,这样做实在是没有礼貌和教养。
梅花饼铺的老板和老板娘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潘安,也没想到潘安就住在隔壁,当天也挺惊讶的。
不过,做买卖的人,自然还是保持了一份「和善」,对潘安也很客气。然后等女儿回家之后,就问起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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