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京畿府巡逻的衙役们赶了过来,估计这几天火灾有点多,他们居然身上还背着水桶和盆,一副随时救火的样子。
所以,当这么大热闹出来了,他们就立刻被围观群众指路找到了我们,一看见是我和肖不修,立刻见礼鞠躬。
肖不修的官威又拿出来了,只说了两个字:“绑了……”
这几个衙役立刻掏出了绳索先把三个人捆了起来,不过看起来这三个人也伤的不轻,肖不修和影子下的脚,只是吐了几口血,应该算是很轻的了。
“大人,下一步咱们做什么?”衙役们现在是和南厂已经要多熟有多熟,对肖不修也特别恭敬。肖不修看了我一眼说道:“你问她!”
“哦,小七大人,咱们下一步做什么?”衙役转过身来问我。
“内个啥,能给我找块布来么?我擦擦脸和耳朵,全是水。”
影子这一水缸的水都先紧着我倒下来的,我觉得我里面的内衣都湿透了,怎么也应该先擦擦脸再说吧。
肖不修是个行动派,立刻把饼铺的门帘子拽了下来,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丝帕子擦脸。
我毫不客气地自己拿了过来,先擦了擦耳朵眼。“幸好是夏天啊,还在三伏天里,这要是但凡冷一点,影子,你就要害死我了。”
影子笑了一下,看到这么多人都在,他闪身就不见了。肖不修皱着眉头看着我,一脸的问号。
“别皱眉头啦,案子已经破了!放心吧!这绝对是凶手,错不了。”
我的心情还不错,特别是看到他们的反应,更证实了我的推论,所以我心情好了很多。
“你们陈大人呢?咱们是在这里审?还是回京畿府?不过我希望在这里审,因为潘安还看着呢,还是要替他讨一下公道的,虽然我和他不熟。”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饼铺地方实在太小了,“找个人去把他们家的米酒都搬过来,搬到潘安的院子里。咱们要挪到潘安的院子里吧,虽然说是烧了,但也刚刚好扑灭了吧。”
因为着火的就仅仅是潘安那间卧房,潘安家里院子里一点杂物都没有,所以也着不起来大火。
邻居们扑救地也很及时,火灭了,房子烧了,索性还没有塌。
地上虽然都是水,半空里也飘荡着大火烧过后的烟味,烧了半截的窗户黑乎乎的,看起来也挺令人伤感的。
肖不修跟着我站在院子里,饼铺的三个人都捆好丢在地上,陈大人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同时肖小三肖小五等侍卫们也都跑了过来,高秉文和柴文进也都跟了来,一看到我湿漉漉地站在那里,柴文进立刻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给我披上。
“别啊,你这个样子不合适吧?”我瞅着柴文进裸露的上半身全是肌肉,暗暗咽了一下口水,高秉文也跑过来把衣服脱了一半,递到我手里,“要不,你用我的衣服擦擦头发。你手里那个小丝巾实在是没啥用啊。”
高秉文这身材一般,肌肉少了一点,还有点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嗯,家里有钱真好,但真的只是家里有钱,他自己没钱,还没什么支配权。
以后万一他一激动,娶好几个老婆,大家在一个屋檐下,最后吵吵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很难受。
我从一块腹肌居然想到了这么事情,果然是喝酒使人犯傻,但不喝不能破案,我也是挺纠结的。
“嘘,小声点,那丝巾是肖大人的,小心他听到揍你军棍。”我立刻制止他,高秉文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坚持说道:“没事,肯定比你的军棍少太多了,我一点都不怕。并且,咱们怎么也是要先把头发擦干净,要不然实在影响你的光辉形象。
咱们南厂的破案高手肖小七,已经很有名了,虽然天色暗了,但是貌美如花的名声还是要的,对吧?”
“说的对啊!”我立刻同意了他的说法,马上抱着他的衣服对我的头发一通乱擦,弄了五六分干,然后让高秉文帮我把头发扎了起来,又快速地整理好了身上柴文进的外衫。
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咱胜在颜值高,即便是穿个破布也是美的。这是高秉文的原话,我深表赞同。
肖不修一直和陈大人在说话,这两人倒是时不时地瞟我一眼,然后看看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吐了几口血,那个年轻的伙计还开始呻吟,估计是踹断了肋骨,实在是疼的难受了。
“行啦,别哼哼啦,你们烧死你们家闺女的时候,怕都没难过吧?”
我们在院子里掌起了灯,陈大人京畿府有钱,立刻让潘安的院子亮如白昼,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清楚。
他们听到我这句话,忽然神色大变,特别是那个妇人喊道:“你说什么?我女儿怎么了?”
“哟,你不知道啊,你烧死了你的女儿,你居然还有心情卖饼子,真是铁石心肠,或者是歹毒。”
我冷笑了一声,“当然,也有可能你不知道你把你的女儿烧死了,因为你一心只想烧死潘安。”
“你胡说!”那老男人也张嘴了,一脸的愤恨。
“好吧,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但是,的确是你们烧死她的,并且还烧了两次,真是面目皆非,惨不忍睹。
现在她的尸身就在义庄,你们其实见过了,但是你们以为那是潘安吧,然后又去烧了他一次,以为这样就能够找到你们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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