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题。
补好妆,俩人各怀心事坐在沙发上,看一部富有理想情怀的老电影。
十分钟后,电影进入小高潮,白笑入了戏,暂时将难题抛掷脑后。她弯腰打开矮几下面的储物柜,拿出一堆零食放在桌面上。给江尧推过去一些后,她拆开一包薯片吃起来。
响起细细簌簌嚼薯片的声音,就她一个人的。一大堆零食摆在面前,就她一个人吃,她总觉得不太自在。
白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影屏幕,手在矮几上摸索到一个果冻。她顺便撕开果冻的盖子,往旁边一递,要吃吗?
江尧偏头看着眼前的果冻,眨了眨眼,两秒后,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上去,叼走了果冻,只剩下一个壳在白笑手里。
柔软温热的舌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舔到了她的指尖,白笑猛地收回手。她僵硬着手指不敢动,被他碰到的地方忽地滚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跪!
☆、晋江文学城
26
三十分钟后, 电影放到结局。主角凄惨死在大街上的画面维持了几秒钟时间, 随后黑白演职人员表缓缓在屏幕上滑动。白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看完了却像是没有看过一样,她不记得主角是怎么死的了。
肯定是剧情太无聊了, 她才走的神。
回到房间, 她把自己扔到床上,仰头盯着吊灯。
江尧喜欢她。脑海里这个念头一直盘旋。
想他这样在二十来岁的年纪, 很容易轻易对一个人动感情。这段同居的时间里, 他们俩确实相处得较多,江尧对她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白笑觉得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给他希望。
她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 倏地坐起来,去衣帽间换衣服,重新画了一个浓妆。在酒吧浪到深夜本来就是她的日常,她要回归从前的生活。
结束了晚饭之后共同的休闲时间之后, 江尧搬出公司的文件以及电脑, 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办公。他戴上了眼镜,原就冷淡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清冷禁欲的意味。
今晚要去酒吧么?见到白笑全副武装, 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出来, 他眉心短促地皱了一下, 问道。
对呀,好几天没去玩儿了,他们都催着我出去呢。白笑扬了扬眉,左眼眼尾处画上的一小枚红痣生动妖冶。
江尧动了动嘴皮子, 本想说早点回来,但又想到去酒吧喝酒是她的爱好,只好换了个话。他抬着头看向她,镜片后面的双眸含着柔意,姐姐几点回来,我去接你啊。
白笑伸出食指摇了摇,盈盈美眸天生带着妩媚,她笑道:不用,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尧尧乖,你明天还要上课呢,早点睡哦。你没必要等我的。
话里,不动声色地摆明了他们之间的年龄以及身份的差距。他是学生,而她是混迹酒吧的女人。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江尧看着她,没应。白笑也不在意他的反应,他总得习惯。习惯后可能就会发现,她不愿被拘束,不肯安定,不是适合他的人。
白笑踏进狂欢中的Mass,眼前上百个人在舞池中肆意欢笑。她没有参与的兴致,只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小口酌酒。昔日让她亢奋的酒精含在嘴里,她只觉得麻木。同爱好逛夜店的朋友热情地和她打招呼,邀请她一起去跳舞,见她摇头兴致不高的样子,善解人意地告别走开。
白笑扫视夜店里或亢奋寻求刺激或毫不掩饰欲望寻找玩伴的人们,忽然意兴阑珊。喝酒泡吧好像变得没意思了。
就算不喜欢泡吧了,她还是在外面撑到了半夜。
凌晨两点半,她回到家。客厅只亮着几盏昏暗的壁灯之外。没有声响,一片寂静。
白笑望着那片昏暗看了一会,牵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却看着有些勉强。
她轻手轻脚换了拖鞋,小心不发出什么动静来。路过走廊,她在江尧虚掩着的房门前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很快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隔壁房间开门关门的轻微声响出来,江尧静坐在床边。一室黑暗,只有他解锁手机之后屏幕透出的光亮。上面显示:凌晨两点三十三分。
他收了手机,终于掀开被子,轻声躺到床上。
不管是不是出去见那个说是她朋友的男人,她至少是回来了。
他缓缓合上眼。
接下来的一周,白笑几乎不怎么着家了。她又恢复了曾经的作息:上午至少十点半才起来,晚上要凌晨才会回家。她晚上睡得那么迟,江尧也不想早上扰她睡觉。而他白天又经常有课要上,还要抽空去绝代豪庭工作,有些时候忙起来要到傍晚才能回来。
俩人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江尧却几乎看不到她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白笑在躲他。
某个清晨露水结成霜,秋天也接近了尾声。
周五,白笑照例在江尧走后起床,在家待了没多久就到了中午。她拎了包和车钥匙,一路开到Joy,打算请店里的人去聚餐。她向来随心所欲,请客吃饭也挺随意的,想到就请了。
路过清大门前的那条大道上,红色法拉利顺着车流在红灯前缓缓停下。
外头阳光稀薄,清凉的风吹红了道路两旁的枫叶,沙沙作响。
白笑降下车窗,手臂搭在窗沿,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方向盘。视线瞥向清大历史悠久富含底蕴的大门,她定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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