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开始放空,像是一具没有躯壳的尸体,长久以来对于孩子的渴望已经将她逼的魔怔了。
有时她甚至想,不嫁给皇上,就算是穷酸的秀才,抑或是商贾之家也好,只要能让她做一个真正的母亲,她做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她抬起手,在背后和腰上用力掐出痕迹,接着面无表情的从被子下掏出一个瓷瓶,然后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床榻之上。
她早就做好两全的准备了,不是吗。
她也早就知道……皇上已经完全不属于她了。
一夜无眠,天才蒙蒙亮,皇上那终于有了动静,她赶忙闭紧眼睛,然后贴了过去。
周文庭醒来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度,身子僵硬住。
脑海里还是浑浑噩噩的,可能是因为昨晚的酒,但是那酒不至于让他醉,而身后的触感却又在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不想和皇后发生什么,这一点是清楚的,他慢慢起身,被子被扯开,入眼就是皇后赤裸的背,上面满是痕迹。
床上凌乱不堪,衣裳也丢的到处都是,还有床上的痕迹,在狠狠刺痛着他的眼睛。
他还是怀疑,但是脑中却突然想起自己唤的那声笙笙,随即皱了皱眉。
他怕是喝了酒,把皇后当成了笙笙。
悔是悔极了,还带着对笙笙的愧疚,不知何时起,他也开始渴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快速的起身穿好衣裳,他看着床上还在睡着的皇后,微微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
“今日不要打扰皇后,让皇后歇着。”
皇后睁开眼,双眼无神的轻唤了一声,“嬷嬷……”
姜嬷嬷一脸悲痛的拽着一个太监悄悄走了进来,然后蒙住那太监的双眼,又往他嘴里灌了什么,接着把他带到了床前。
太监跌在床上,身下就是浑身赤裸的皇后,姜嬷嬷欲言又止,慢慢退了下去。
“娘娘放心,一切有老奴守着。”
皇后将手缓缓伸向那太监,将他的衣裳慢慢脱掉,太监鬓间开始有汗水滴下,面部也开始潮红,手开始颤抖的伸向面前的女人。
他蒙着眼,但是鼻嘴却和皇上有着至少八分的相似,皇后眼角含着泪,最终还是拉着他一同倒在了床上。
姜嬷嬷在院子里死死的盯着门,从太阳升起,一直到太阳西下,直到夜都降临,才颤抖着走了进去。
那“太监”光着身子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皇后面容呆滞的躺在那里,身上已经没了一块好肉,遍布淤青和伤痕。
她嘴唇白吓人,头发也已经湿着贴在了身上,床上更是已经没法看,湿了一大片。
“娘娘……老奴扶您去沐浴。”姜嬷嬷看着皇后这样子,忍不住跪在了床边,她跟了皇后多少年了,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今怎么忍心见这么好的孩子变成这样。
“嬷嬷别哭,应该为我开心的啊,那药喂了他,当真是极厉害的,我们……整整一日呢,我不能沐浴,孩子已经在我的肚子了……”
皇后摸上自己的小腹,眼里是近乎病态的慈爱,“我现在已经怀上皇上的孩子了,那太监偷窥我的身子,埋了吧。”
姜嬷嬷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娘娘,缓缓才应了一声。
造孽啊……
*
李笙笙也是日上三竿才醒的,她脑子痛的厉害,明显又是宿醉的状态,她昨日喝的那酒劲儿就这么大?
“小主您可醒了,您再不醒,奴婢都要去请太医了。”巧儿在一旁担忧道。
“没事,就是昨晚贪杯了些。”说到此处,她忽然想起好像是和皇上一起喝的,后来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问。
“对了,后来我喝醉了,皇上呢?”
巧儿一脸的不乐意,明明现在皇上对她们小主就是极好的,昨夜她在外面能感受到小主和皇上在屋里是怎么你侬我侬的。
但是后来却还是被……
“怎么了?”李笙笙见她神色不对,又问了一声。
巧儿跺跺脚,“哎呀,还不是……原本皇上是要宿在这的,可是后来又被项公公叫走了,说是要去皇后那,太后的旨意,皇上这才走了。”
李笙笙愣了愣,才开口,“皇上不是每月都要宿在皇后那,很正常的吧。”
“可是今日都传……皇上离开坤宁宫后,皇后一天都没出屋子了……说是得了宠幸,床都起不来……以前可从没有这种事呢。”
李笙笙身子一顿,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去,喃喃道:“皇上和皇后不是天经地义吗……”、
说到底,皇后才是皇上的正妻,她们这群也不过是皇上的的妾室而已,当妾的本就应该排在正妻的后头,别说是这就叫过去了,就算是不让她们见皇上她们也说不出什么的。
谁让只是个妾呢。
虽然道理都懂,但是她心还是微微抽痛了一下。
“真是莫名其妙……”
“小主您说什么?”巧儿转过身疑惑的问。
李笙笙眨了眨眼睛,嘟囔了一句,“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和谁睡与我有什么关系,走就走了……”
巧儿嘴角慢慢弯起,刚才是谁家小主大义凛然的说了那些话了,现在这是?
吃醋了?
她家小主这是吃醋了!
“去御膳房要几道酸的菜,我开开胃。”李笙笙坐在那拉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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