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李大人只是一时激动,他也只是在为社稷操心,还请陛下谅解。”傅庭燕站出来为李贤求情。
女帝不得不给傅庭燕面子,“此事就由丞相去调查,如果在东城衙门收到赃物朕定会言出必行将孟长陵治罪!”
傅庭燕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女帝拦住了,“丞相,朕知道你和李大人私交甚好为他说好话也是人之常情,朕与孟长陵也私交甚好,还希望丞相能理解。丞相去吧,李大人也一起。”
女帝态度强硬,傅庭燕只好和李贤带人去搜查东城衙门。
东城衙门。
孟长陵亲自出门迎接傅庭燕,傅庭燕面带疲色,刚刚完成修河道的事劳累在所难免。这几个月京城发生的事傅庭燕也听说了,孟长陵真的变了很多,改变太多了,宛如另外一个人。
“丞相,李大人请!”孟长陵坦坦荡荡的。
傅庭燕:“孟大人得罪了,来人,搜,不要放过任何地方!”
东城府衙的人都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些官兵搜查,每个角落他们都没有放过。
贵七有些担心,因为刚才漕帮真的抬了两个箱子进来,妙法又不在,但见孟长陵还是一脸的镇定,也不知道东西有没有藏好,贵七真担心!
芋头:“爹,怕!”
“爹在呢,不怕。”孟长陵抱起芋头柔声地安慰他。
傅庭燕愣了一下,孟长陵有儿子了,这个小孩是他的儿子?傅庭燕偷偷打量一下他们长得并不像,难道孩子像他母亲?也没听说孟长陵成亲了呀,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大的儿子,难道是私生子?
李贤亲自去搜也搜不出一件可疑的东西,有些慌了,难道是张兴宁的情报错了,不可能!孟长陵分明已经让人传出张兴宁徇私枉法的谣言,漕帮和孟长陵关系密切,为了救胡该漕帮不可能不送礼!
“相爷,没有!”
“相爷,这边也没发现!”
“李大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傅庭燕虽然帮李贤说话但还是相信孟长陵的为人。
李贤还坚持孟长陵收了漕帮的礼物,“他一定是藏起来了,他身边那个道姑有通天本事,肯定是她施了隐身之法。”
“既然李大人知道下官的师爷本事通天怎么还敢听信谗言污蔑下官,李大人是相信长陵清高的品行,还是坚信自己的势力?”孟长陵瞟了傅庭燕一眼,傅庭燕知道他话中另有所指。
“你有没有收漕帮的东西、有没有为胡该脱罪,你自己心里很清楚!”李贤气馁了只能在口头上讨便宜。
孟长陵:“胡该是长陵的朋友,长陵知道他的为人,相信他的品行,相信他没有杀人,自然要为他脱罪,难道这碍到了李大人的大事?”
孟长陵丝毫没有避讳,李贤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傅庭燕也从未见过如此坦率如此直接的官员,他敢公然承认自己有私心袒护了和他有交情的人,该说他率性义薄云天,还是该说他天真不懂为官之道!
孟长陵:“漕帮这件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下官和张兴宁大人商量好了,明天重新再审一次。如果李大人关心可以去旁听,顺便可以当众向张大人求证,下官有没有传谣言污蔑张大人的名誉。”
第二天,西城衙门。
张兴宁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想通,他的人明明看到漕帮的人抬了两箱东西去了东城衙门,怎么会搜不出来!
何西和儿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古助的脸色也很难看不敢乱看,胡该被带上来了,张兴宁再次问胡该是否承认杀人的事实,胡该还是否认。
张兴宁让何问再次指证胡该,可是这次何问却不敢再乱说一个字。
何问:“我和,和古小米是不小心自己掉进河里的,不是他把我们扔下去的,真的不是他!”
何问说完就哭起来,他太害怕了,昨晚古小米回来找他了,古小米突然有了良心逼迫他要说实话,如果他不说实话就要把他带下去。
张兴宁看向孟长陵身边的妙法,“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改口供,是谁?不要怕,这里是公堂本官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你不要害怕,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
何问一直在发抖根本说不出话来,何西只好替儿子说,“张大人,我儿子真的是自己掉进河里的,不是胡该把他扔下去的,古小米也是自己掉下去的,不关任何人的事。”
古助也急忙附和,“是啊,张大人,那些银子我们不要了,不敢要了,我儿子真的是自己掉下河的,他身上的淤青是掉河的前一天、不小心从张寡妇家的墙上摔下来伤到的!”
张兴宁脸都黑了,怎么会这样呢,他指着妙法,“是不是这个道姑逼你们这么说的,是不是?”
张兴宁咆哮起来吓到了古助等人,张兴宁虽然是官会给他们钱,但他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神明。
“丞相大人,下官有证据证明孟长陵污蔑陷害下官!”张兴宁让人把阿金给带上来,阿金走路一拐一瘸的,这次他真的受罪了。
张兴宁:“这乞丐是孟长陵的人,孟长陵让他到坊间谣传下官收了贿赂冤枉胡该杀了人,请丞相大人一定要明察!”
说着,张兴宁就下堂来到傅庭燕前面跪下求他给自己做主。
第96章 胡该案5
————
傅庭燕刚想开口却看到孟长陵坐在了公堂之上,道姑和乞丐分别站在他的左右,公堂之上的他气势威严宛如一个秉公执法公正廉明的清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