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男人爱美色,萧修齐并没说什么,“听说镇上新来了一个厉害的县令让你吃瘪了?”
站在一边的陆明清恭恭敬敬的,“回世子,这人叫孟长陵,是两年前的进士,属下还没查清他是谁的人。”
萧修齐只是问一声而已,他对这个孟长陵不感兴趣,这个孟长陵不是丞相的人就是国师的人。
萧修齐:“二月份的时候国师预言红河中下游地区会发生春旱,可是就在三月的时候两下了几场大雨,你可发现有什么可疑的能人异士出没?”
虽然萧修齐很反感那个比女人还妩媚的国师,但还是承认他是有几分本事的,他的预言竟会出错,这很反常。
陆明清没关注这件事,没有发生春旱对他陆家来说是好事,他感谢老天还来不及呢。
萧修齐:“听说镇上的师爷是一个道姑,会不会是这个道姑作法下的雨?”
“世子爷说的是妙法道姑,她只是跟在孟长陵身边的道姑而已。”陆明清不认为妙法有这种本事,如果她有那么大的本事还会跟孟长陵混饭吃吗,她身上倒是有几分正气。
听陆明清这话,萧修齐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赶了这么久的路,他有点累了没再问什么,让陆明清安排厢房休息。
刘家沟,刘地主家。
刘家沟的刘地主一听自己的外甥又在外边惹事了,坐都坐不住了,孟长陵的酷吏名声,他两个月前就听说了,哪敢帮刘二阳求情,当着大郎的面就写下断亲书不再认刘二阳这个外甥,还大义灭亲让大郎请孟长陵依法严惩这个借自己身份在外面为非作歹的刘二阳。
刘二阳他娘哭丧着脸才帮刘二阳说了一句好话就被刘地主反手掀了两巴掌。
刘二阳他娘都被打懵了,马良也看懵了,大郎倒是淡定,“既然如此那本捕快便回去如实禀告大人,刘老爷今时不同往日了,新来的孟大人,我们的县令大人可是刚正不阿的清官,刘老爷千万要管好自家的亲戚朋友,不然改日我们家大人定会亲自登门。”
亲自登门问罪,大郎话中的意思,刘地主听出来了赶忙表态,“是是,请官爷回去告诉县令大人,草民一定会管好自家的琐事,绝不再给县令大人添任何麻烦。”
“如此便好。”大郎拿着断亲书和马良骑马回了衙门。
第二天,孟长陵公开审判刘二阳和杨三虎。
刘二阳杨三虎两人多年横行乡里向百姓进行勒索,孟长陵判他们去修河道以此弥补他们的罪行,不管他们的家人怎么跪求孟长陵就是不为所动,让大郎二郎把人拉到河道上交给管事的官差。
过后,孟长陵会写明他们的罪名呈给越城刺史备案。
刘二阳被拉走的时候不敢吭一声,连看都不敢看孟长陵一眼,孟长陵对他来说就是洪水猛兽。
大郎把刘二阳他们押到河道上的时候还请管事的军爷多多关照他们,管事的百夫长接过大郎手里的银子笑呵呵的保证一定会关照他们的,大郎这才放心离开。
童扬把三四五月份的税款统计了两遍,把税款账册呈给孟长陵。
平安镇算是一个富裕的城镇,来往经商做生意的商贩不少,就光是陆家交上来的税款就有三万两,还有镇上的商户村里的地主,平安镇这三个月的税款一共有十万两,十万两多数是白银,一共装了五大箱子。
县上的税款累收三个月便要运到所属的城税务阁,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从平安镇到越城来回最快也要四天时间,衙门缺人,妙法还要去巡逻,三个捕快平日里都忙不过来,孟长陵只能自己押送税款。
孟长陵驾车去越城之前让大郎管好镇上的事,还千万嘱咐大郎他们如果遇到什么紧急的事千万要告知妙法,不要鲁莽自己往上冲。因为修河道的缘故来镇上的生人很多,有些人不是大郎他们这些本地人能惹得起的。
日落山头的时候妙法才睡醒,拿脸盆到院子里洗漱,看到容月也在院子里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欲言又止的。
妙法洗漱好拧干毛巾,容月都还在犹豫,妙法便主动走过去问。
妙法:“容姑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容月:“师爷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妙法是一个十分有礼貌的人,但这种礼貌中透露着亲疏关系,她叫自己容姑娘,叫贵七贵七姑娘,称呼江大郎他们的时候却直接叫他们的名字。
妙法还真是有些尴尬直接叫人家姑娘的名字,还不是很熟嘛,既然她要求那就叫吧,“容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师爷就不想问我是不是认识前几天街上那个男人?”容月以为妙法会问的,可是都过了四天妙法还是没问,她一直把这件事挂在心里,心里一直在寻思如果妙法问她该怎么回答,可是妙法却不问,这让她更加忧虑了。
“这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说便不用说。”妙法很尊重女子,“你真的不用在意,时间不早了,我去吃点东西就先出门了。”
既然妙法没有要问的意思,那容月就决定隐瞒这件事。
夜半两更,躺在树下的妙法听到了铃铛的声音,是从河流上游传出来的,可能有修河道的囚犯要逃跑,妙法起身循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妙法在沿河附近挂了隐形铃铛,铃铛被牵动发出声音的时候只有她能听见,除了人之外只要是动物碰到铃铛也会发出声音,一听到有声音妙法立即前去查看。一个夜晚下来妙法要去查看十来次,所以巡夜这种事真的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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