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大娘,你儿子是死在春花楼里没错,但是他自己喝多了发生的意外,没人害他吧,是他自己不争气,好好的秀才不好好念书非要跑去青楼寻欢作乐。”
这种儿子再培养也是浪费钱,这话太冷漠了,妙法没说出来。
张婆子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儿子一开始去喝花酒她也是知道的。
妙法:“既然张秀才是自己摔死的,你们还来闹,这是要干嘛啊,没事找事?”
张娘子:“不是的,不是的,师爷,事情不是这样的!”
妙法:“不是这样是哪样啊?”
张娘子无法回答,她转头看了看旁边这些人,跪在她旁边的这个牡丹也不像什么坏人,站在两边的官差很威严,坐在一边的主薄也是一脸和气,堂上的师爷说的都是事实。
是啊,这件事怪不了别人只能怪相公他自己好色贪杯!
抬头四顾的瞬间,张娘子恍悟了,是啊,人家出卖美色度日就像做生意一样,一个卖一个买,银货两讫的事情,这有什么错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嫁了这么一个人。
张娘子瘫坐在地上认命了。
牡丹很同情张娘子,“师爷,我愿意赔偿张家一些银子。”
妙法急忙劝阻:“此事万万不可,如果开了这个先例以后类似的事会络绎不绝,买酒喝醉死了要卖酒的赔,买衣裳穿不小心踩到衣角摔死了要丝绸铺的赔,去饭馆吃饭噎死了要饭馆老板赔,这样岂不是乱套了,万万不能开这个先例。”
“是啊,牡丹,师爷说的对,这又不关我们春花楼的事,你可不要那么傻。”花姨才没有牡丹那么傻。
“张秀才之死完全是意外,与他人无关,如果你们再敢找春花楼或者找牡丹姑娘的麻烦,那就休怪本师爷不客气,行了,别哭了,回家处理后事吧。”
张娘子扶着自己婆婆走了,木纳的张老汉也跟在后面,牡丹看着他们可怜的背影有些不忍,妙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同情心的青楼女子。
妙法:“牡丹姑娘,你可不要偷偷开这个先例,不然会让我们家大人难做的。”
“是牡丹鲁莽了。”牡丹道歉。
妙法:“其实张秀才死了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听张秀才的同窗说张秀才的文采不怎么样,中了秀才之后就再没好好念书,穷尽全家拿钱来供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男人真的不值。”
牡丹看妙法的眼神都变了,这个师爷心肠真硬,她真的是修道之人吗?
妙法:“虽然这种话很难听但这是事实,张家除了张秀才之外谁不是瘦骨嶙嶙的。哎,不说了,案子审完了,你们也回去吧。”
花姨感谢妙法感谢衙门之后也就带着牡丹回去了。
花姨他们刚刚走出衙门,妙法就感觉到了,一溜烟的功夫妙法就消失在公堂之上,吓得童扬目瞪口呆的。
之前童扬一直以为妙法只是一个世俗的假道姑,亲眼看见妙法像风一样从自己眼前消失,他手里的档案都掉在了地上。
风撞开房门,妙法及时抓住颜谓的手,颜谓没想到这个道姑有如此本事,刚想试探躺在床上的这个孟长陵,她就进来了。
“这位公子为何无故闯入衙门后院?”妙法把颜谓请到一边。
颜谓从容淡定回道:“听说孟大人生病了,在下特来探望,不请自来还望姑娘见谅。”
言语之中有威胁,身上有一股仙气,不宜得罪。
妙法笑道,“公子严重了,刚才妙法也是担心大人的安危,请公子见谅,大人未醒不方便招待公子,请公子到客厅用茶!”
“妙法师爷请。”颜谓笑着跟妙法去了客厅。
妙法让贵七上了茶点,这个人修为极高身上有仙气,十有八九是京城那位国师,他应该是为降雨之事而来。
妙法:“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颜谓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魏,单名一个值字,值得的值,是从北边来的茶商,暂住在西街的福来客栈里。前两天有幸在马家村山脚下偶遇孟大人,见孟大人英姿不凡,言谈之间深感孟大人才华横溢,与孟大人相见恨晚,听说孟大人身体有恙所以今日特意前来探望,不请自来还请妙法师爷不要见怪才是。”
颜谓神情谦和,妙法差点就信了,“既然是大人的朋友那是妙法误会了,魏公子和我家大人惺惺相惜,不辞一条街之远前来探望我家大人,若我家大人知道定会感动。”
颜谓:“妙法师爷严重的,既然大人未醒那魏某就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妙法:“魏公子忙,我就不留了,请。”
第19章 月下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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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法亲自送颜谓走出衙门,然后迅速回到孟长陵的房间,见孟长陵已经醒来,但还是不放心给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才放心。
妙法:“失去法力的你连颜谓来了都无法察觉,真是让人担心!”
孟长陵倒不是很担心,“你确定他是国师颜谓?”
“传闻中国师貌若天人,这个人长相虽然平凡无奇但那一身的气质骗不了人,他应该改变了容貌。”妙法也不敢十分肯定,“他一定会再来,他肯定是怀疑这场雨和你有关。看来你暂时失去法力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暂时打消了他的怀疑。”
“等他来了再说,对了,张秀才那件案子怎么样了?”孟长陵还是很关心这件案子,死者毕竟是秀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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