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刻了个“安”字,是楚漓亲手刻的。
他捧着锦盒,嘴巴张得圆圆的,好一会才拖长音说着,“爹,你这是礼物吗?”
他怎么觉着是惩罚呢?
这毛笔能是给他做什么的?当然是让他习字用的。
安哥儿快哭了,“我还小……”
“三岁可以先试着练练握笔了。你手小,爹亲自给你做的笔,你不高兴?”
“我……高兴。”在楚漓温润的目光下,安哥儿艰难地回了个高兴。
“感动么?”多练字就没心思天天找你娘不说,也不用总往外跑,让人盯着了。
安哥儿扁着嘴,语气和说出来的话是两种情绪。
“感动。”
真是太感动了。
感动到快要哭出声来。
“好啦,孩子生辰,就别逗他了。”
还是衾嫆见安哥儿那小可怜的样子不忍心了,眼神示意楚漓适可而止。
不过她又话锋一转,对安哥儿谆谆善诱道,“安哥儿,可要给弟弟妹妹做好榜样啊,等弟弟妹妹出生了,还要你教她/他写字呢。你现在不学学怎么握笔,以后怎么教她呢?”
还是衾嫆对付孩子有一套,安哥儿闻言,立即打起精神来了。
他握着笔,满脸的斗志,“好啊好啊,等她出生了我就教她写字,那,那爹你能亲自教我写吗?”
爹不想他黏着娘,那爹也别黏着娘了,让娘好好陪着妹妹,这样才能早点见到他可爱的妹妹呢。
楚漓不知道他还存着这个鬼心思呢,只道是长子终于知道要为人兄长的自觉了,甚是欣慰,便点头道,“嗯,爹亲自教你。”
别说教他了,他娘亲的字,他都教过。
绘画和下棋,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所以教这些要趁早,不然以后怎么和他一样,靠这些本事找媳妇?
第679章 觊觎,看来是时候了
衾嫆又有孕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毕竟也满了三个月了,所以楚漓和衾嫆也没有说不让传,是以,满京城都知道,端亲王妃又怀上了。
这叫原本家中就有待字闺中的嫡女庶女,想着等哪天端亲王对端亲王妃感情淡了,还可以将女儿送进端亲王府当个侧妃,好享受荣华富贵,也拉扯一把家中的兄弟长辈的大臣们,是又气又觉着机会来了。
气的是这端亲王妃的荣宠同她的容貌一般,多年不变。但眼下她怀有身孕,不便伺候端亲王了,那就好办了,找个机会,将女儿塞过去,他们都是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了,哪有不偷腥的?
于是,楚漓清晰地感知到,最近上个街,去哪里都能碰到“偶遇”他的闺阁少女,不是掉落了帕子,就是差点崴了脚,险些扑入他怀里。
好在,楚漓不是文弱书生,也不是没有个护卫在身边的白衣,每次这种事,都被书语给挡去了。
且在楚漓的示意下,但凡有这种意图不轨的女人接近他,可以直接出剑吓唬,不必顾虑对方家世身份。
书语听了这命令,自然就是说到做到,但凡是不长眼的往前凑的京城女子,不计老少的,他先自己挡着些,如果还不肯闪避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暗卫的剑,可不是拿来秀着玩的。
是以,京中这些个被家中催着来勾引端亲王的贵女们很是惶恐,都是些弱女子,谁都不想命丧于端亲王手下的剑下。
回去就和家中哭惨,求家中父母怜惜,不要让她们成为亡魂。
这样一来,倒是少了一大半上赶着当妾的。
但也有不怕死的。
某为武将的女儿,这天在书语出剑时,也动手了。
她拿着鞭子,“端亲王,听说王妃喜用鞭,鞭法一绝,臣女也喜欢。且臣女认为,女子要三从四德,她身为王妃,怎可一直拦着您纳妾?这不合规矩。”
书语觉着这姑娘脑子有病,没看到主子的脸都沉了下来么?
还敢拿这套说辞来挑剔王妃?怕是不知道在王府中,王妃最大。
楚漓冷着脸,直白地回了句,“本王的妻子如何且不说轮不到姑娘你点头论足,再说——本王无意纳妾是本王的事,外人不配评价,更不配说道王妃。至于姑娘你,不是谁拿了鞭子都像王妃那样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别当跳梁小丑。你请自便,若是再多说一个字王妃的不是,那不管你是谁家的女儿,今天,都别想好好地离开了。”
话音落下,女子顿时脸上无光,尤其是她为了达成目的,还挑了个人不少的地方说的这话,如今被端亲王这般落面子,只觉得像是一记耳光打在脸上,叫她好生没脸。
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咬着唇,“王爷何苦羞辱臣女?臣女不过一番好意……”
“这样的好意,本王无福消受。本王娶的是这天底下最美也最好的姑娘,今日话就一并说了吧,本王这一生都只会有王妃一位妻子,不纳妾不另娶,直到死。”
无视了哗然一片的围观者,他冷淡地瞥了眼被他一句话羞得恨不得钻地缝的姑娘,转身先离去。
将她交给书语来处理了。
“姑娘,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他的“送”可就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了。
女子咬了咬牙,又是委屈又是生气,还夹杂着几分害怕——
怕得罪端亲王府。
但又落不下面子,感觉周遭的人都在嘲笑她,顿时跺了跺脚,将鞭子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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