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相君在唐玄明的感应之中是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这很符合封神的传承。
外景遍地走,宗师不如狗。
任何一位诸侯级别的人物都是宗师级别,霸主级别国度分分钟来一个半步法身。
甚至于当年的春秋五霸每一个都是法身级别的人物,只是不知为何,成就法身之后又遁世不出,不在世间显现。
以这位外景级别强者的实力,想要到达门口,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而那位负责接待的奴仆,虽然不是外景级别的强者,但也开了七窍,从门内走到门口,即便加上禀报的时间,也不过两三分钟就够了。
在他足足花了小半刻的时间,可见那位春相君有些怠慢,所谓的求才若渴就是个笑话。
见到这样的场面,唐玄明轻笑一声,道:“既然春相君并无招揽的意思,那在下也没必要诉说太多的理想。”
在那仆人错愕的目光之中,唐玄明直接转身。
一步就是数百丈,仅仅是几个呼吸,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连忙回屋禀报,外表已经进入中年,嘴边留着两鬓胡须,自带一股威严的春相君闻言只是冷笑一声,不以为意。
每年来投靠他的人物不知凡几,现在这个虽说有些特殊。
守门奴仆早已有些预料,走出大厅之后,嘴角不由微微弯起,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
“也不知道哪个穷山旮旯走出来的人,还自称贤者,连入门供奉都不知道给,给你禀报已经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知满足。”
充满嘲讽的看了一眼唐玄明消失的方向。
这位奴仆再一次站到门前,又一位毛遂自荐的门客前来拜访,与其交错的时候放入其衣袖之中沉甸甸的金子让奴仆眉开眼笑。
遥感到这边的情况,唐玄明轻笑一声,想不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有这样的情况。
礼乐崩坏,人心似鬼,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纯朴的战国时期的人物都知道收受贿赂,虚假禀报,实在让人咋舌。
“下一个要去哪里?”
唐玄明暗自寻思。
滕国他是不打算继续传道下去。
从春相君那里的表现来看,这个国度人心变化太快。
大多沉迷于眼前的利益,而不计较未来的发展,一介守门奴仆都是如此,更不要说大人物了。
“法家最后还是在秦国发展到巅峰,我现在要去秦国走上一趟吗?”
唐玄明自语,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这本身就是顺应历史潮流的办法,在历史上就是秦国接受了法家,让法家大能变法,而今情况虽然有所异变,但大体还是不会改变。”
想法一经确定,唐玄明就不犹豫。
直接去往大秦之所在。
秦国在未来天下被无数人所尊敬,号称诞生千古一帝之所在。
千古一帝嬴政建立了前所未有的伟业。
但在如今,秦国还属于边荒蛮夷,属于无礼无仁义之人。
被中原诸国所鄙视。
原因自然是秦国从来没有接受过周王朝的洗礼,并不属于周王朝建国初期所封下的诸侯。
秦国先祖是周时期飞廉之子恶来。
其崛起之路也并不见得多光明,其先祖秦非子因为养马有功而被周王朝封为附庸。
但那一时期,秦国先祖甚至没有真正的领地。
后来还是周王朝边疆不断受到侵犯,开水所在的那一片区域完沦陷周王朝自身无力收复,因此就随手划了一块,交给身边兢兢业业分外忠诚,一直想要有一块真正封地的秦国先祖。
周王朝的最高统治者许下诺言,只要能够收复那块区域,岐山以西的土地就自然而然属于秦国先祖。
而在周王朝时期那里就是一块蛮夷之地,即便秦穆公称霸天下,号称春秋五霸之一,但依然得不到重视,被天下的有识之士鄙视。
有见识的人物都不愿意去往那一片蛮夷之地。
而随着春秋五霸之一的秦穆公遁世不出,原先雄霸一时的秦国又渐渐衰落,而今正与魏国大战,丢掉了他们大片大片的领地。
日子过得分外艰难。
破败的城池摇摇欲坠,残破的旗帜,折断的长戟洒落一地。
倒地的尸体被有序地收集起来,原始祭祀神灵消糜天地间那种巨大的怨气,送那些依然充满着不甘和怨气的战魂进入轮回。
士兵的动作疲惫而机械,躯体内好像失掉了灵魂。
他们目光麻木,没有多少生机。
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战胜还是战败区别都不大,胜利的果实与他们无关,每次战胜他们得到的只是一次多的喘息的机会,可以在这片天地间多活几日。
但实际上,这对他们毫无意义。
战争永远不会停息,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从春秋时期绵延到而今的战国,战争好像成为了一种常态。
而且他们背后,居住在华贵帐篷居住,居住在城池之中的统治者,那些自称神魔后人的存在,那些从封神之战之后就已经是诸侯,现在自称为王的存在。
都满脸兴奋,清点着战争的收获。
唐玄明一路以来,见到的大多都是这样的场景。
民不聊生,大多都在痛苦艰难的挣扎。
却依然难以摆脱那深沉的泥沼。
秦国宗师级别人物,在唐玄明的感应之中,情绪波动都很剧烈,很沮丧、很悲伤。
春秋五霸最后一位秦穆公为秦国开疆扩土,拿下了千里沃土,真正奠定了其春秋五霸的地位。
但如今渐渐开始强大的魏国连绵对秦国进行战争,河西之地已然快要失去。
秦国的危机再一次到来,从上到下,每一个人都觉得有些悲伤。
这种时刻,唐玄明并没有直接去毛遂自荐,而是再一次学起孟奇的操作。
他开始在秦国,家的道理和奥义。
并且开始传播他整理之后梳理出来的法书。
有过孟奇成功的经验,唐玄明并不觉得他会失败。
虽说孟奇现在还没有降临,但这并不妨碍唐玄明使用孟奇的方法。
他在秦国都城呆了一个月,很快就名声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