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才坐回椅子上,猛地又拍桌而起,一把推开房门,速度极快地朝祝菱的住处走去。
他,蓝怀胤,破岳剑宗的掌门,如今竟被一个女子强吻,怎么想自己都应该找祝菱好好问个清楚,理上一理。
他如疾风一样步入祝菱的院子,刚到房门前,又猛地止住了脚步,哪知就在这刹那,木门一下被打了开。
祝菱许是正准备要歇息,身上的软甲已经卸去,只穿了一件绯色的单衣,用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
眼瞧着人就在眼前,蓝怀胤这时离去反而显得自己胆小,索性也就站在那,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当瞥见那暴露在外棱角分明的锁骨,喉咙滚了滚,但转瞬就冷哼一声:“在男子面前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祝菱瞧着他这副样子,嘴角忽地勾出一抹笑容,下了台阶朝她走进几步。
“你做什么!”蓝怀胤面色浮出一抹怒火,不知为何,祝菱总能轻描淡写的的勾出他的情绪,他瞧着对方那抹深深地笑容,又不禁一阵恍惚。
他撇过头,语气中不由有些慌乱,“你,我..我是来告诉你,别再耍什么花招,我是不会在上当的!”
祝菱无声地又笑了笑,又走进了一步,身子再度紧紧挨着他,炙热的温度再次传来,蓝怀胤面色一慌,头也未转回,伸手就要将祝菱推开,却未想松松垮垮系在身上的单衣,因为他这个举动,一边从香肩上滑了下来。
小麦色的肌肤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迷人又性感,蓝怀胤余光瞥见顿时一惊,慌乱地将衣领扯了回去,嘴巴止不住的念了起来:“衣服穿这么松做什么!平时你也是这样穿的?要让其他人看见可怎么办!虽说西南地域民风开放,但女......”
一阵轻笑响起,蓝怀胤忍不住的转过头,就见祝菱笑的别样的开怀。那笑意深深只让他和心中那个白影重叠起来,惹得他不由将手势顿住。
而腰间的绳子再也忍受不了蓝怀胤的拉扯,轻飘飘地坠了下去,失了仅有的维系,未着寸缕的身子顿时暴露在蓝怀胤面前。
蓝怀胤面色一慌,再也顾不得什么,两三下的将祝菱身上的衣服扯严实了些,按住松散的交领,慌忙地连地上的腰带也忘记捡起,直接将她横抱起来进了房屋。
他将祝菱放置床上,才冷着脸说道:“女孩子家以后注意点!”
说完蓝怀胤作势就要离去,可身在却再次一个大力被扯了下去,祝菱一个翻身便跨坐在蓝怀胤腰上,原本被合上的交领再次松开,滑落至弯曲的手肘上吗,玲珑有致的身段登时全部暴露出来,紧紧贴在他的身前。
蓝怀胤倒吸一口凉气,强行镇定着脸色,心底默念着老祖宗传下来的清心咒,冷着脸如老和尚一样坐定。
祝菱全身小麦色的肌肤透着一股野性,就像母狮盯上猎物一样,眸光幽深地看着蓝怀胤,瞧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忽地将脸贴在他耳畔,轻笑一声:“这么紧张?”
毫不意外,这句话再度激起了蓝怀胤的怒火,也激起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他忍无可忍,反身将祝菱压在床上,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盯着祝菱仍是笑的莫名的一张脸,当他双目滑至下面几分,眸光顿时变得晦暗不明。
祝菱挑了挑眉,伸出一双手将蓝色的衣领扯了下来,殷红的嘴唇顿时贴上他的薄唇。
祝菱的屋子本就异常的温暖,蓝怀胤知道那是属于炙火堡专属的刚烈之气,这股如火焰一样炙热的气息此刻点燃了他的全身。
薄衫轻落锦衾,满室春光乍泄。
一夜绮梦,入骨销魂。
直至第二日阳光打进了屋里,蓝怀胤悠悠睁开双目,然后猛地坐了起来。他瞧着自己裸露的胸膛,又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自己仍然是在祝菱的屋内,只不过因为主人的离去,屋子失去了原本的温暖。
凌乱的床铺和被扯下的床幔,都在无声的告诉他,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蓝怀胤余光瞥见床上锦衾间的一抹血红,脸色一变。匆忙迅速的将衣服穿戴整齐,起身就要出门找着那个谜一样的女人。
他如风一样出了房门,正当走到总坛广场上又是一惊,此刻总坛之前天上地面已经立着密密麻麻的两拨人,一拨以云策为首的天狼一脉,令一拨却是从未见过,只能从装扮能看出来这些人来自各方势力。
原来,就在前一晚,仙灵族总坛被荡平,封北天狼被灭族的消息不胫而走,整片仙界为之震动,一时间所有人都顺着流传的消息疾驰道这里。
所有人都没有因为蓝怀胤的到来而转移注意半分,他们站在一边望着云策和一众荒月天狼,驻足不定,又惧又怕,完全不知该怎么开口。
对方连灭仙界两大势力,他们这群常年被压在下面的势力又有什么开口的资格,但若要就此离去不问个清楚,一众人群又颇有不甘。
站在人群正前方,看起来颇有威望一名中年男人强压着内心的惧怕,走上前了几步,道:“敢问阁下,封北天狼和仙灵族之事,可是你们所为?”
云策扫了一眼站满总坛的人,淡淡地说道:“是又如何。”
“你...”那人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回答的这么坦荡,他强压着心中的惧怕和怒火,道:“在下宗门虽不及梵天宫那样显赫,但在仙界也算得上名号,再次替各位仙友向阁下讨个说法!”
中年男人这番举动自然迎来了众仙家的好感,而这阵也是男人说希望的局面,仙界三大势力去其二,今日若能做主导讨个说法,自然能竖立一定威信,念及至此,中年众人不禁腰挺直了些。
云策将一群人的心思尽收眼底,也没急着说话。
旁边的向烟美眸徒然冷了下来,冷笑一声:“浩劫才过去千年,你们一群小辈就忘了当初是谁掌仙界吗!”
“你...你是?”千年前中年男人的宗门方才初起,自然认不得向烟这个人物,又见向烟说的气势庞然,不禁细细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