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叶家,占据了东平城三分之一的势力,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家族子女一旦年满十二岁,能力合格者,即被送往五大门派修行。
望着上方四周镶着金边,用黄金刻着的“叶府”两字的牌匾,云策暗自咂舌:“真的是财大气粗。”
向烟却不屑,一脸嫌弃:“俗气,区区黄金算什么财大气粗。”
云策扭过头去,她不打算和眼前收集成癖的龙讨论这个问题。
“几位是?”这时门口的守卫一脸和善向前迎来。
司舟向前一步,施礼道:“贫道司舟,前来拜访,这是我的门派信物。”
守卫迟疑的接过信物,随后看到牌子上的刻字,神情肃然恭敬起来:“阁下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一路小跑进内宅。
云策向烟面面相觑,有些不解。
片刻,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领着几位老者和一群护卫急急往门口走来,一路高声喊道:“竟然是玄冥观首席弟子来访,叶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话音刚落,人已到面前毕恭毕敬的向司舟拱手施礼。
司舟回礼道:“叶族长不必气,贫道只是路过此地,听闻近日府中有喜事,和朋友前来恭贺一声。”
叶元德听闻大喜:“好好好,几位里面请。”
背后两人恍然大悟的望向彼此,心里默默腹诽。
司舟像是习惯了这种场面,领着两人跟随叶元德走向大厅。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我打死你”
“大少爷,不要打了,再打下去老爷又要骂你了。”
一阵斥骂声从庭院中传来。云策听见声音竖起眉头,往声音来源走去。
其他人见状只得跟在后面,叶元德突然意识到什么,脚步健步如飞,走的竟比云策还快。
往深走去,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男子将一个瘦弱的少年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被打的少年满脸淤泥,咬着牙强忍着眼泪,不愿喊出声,双手死死的抓住地上的杂草,旁边的侍女看着急出了眼泪。
“住手!叶楠,你在干什么!”叶元德急火攻心,大吼一声。
叶元德站起来冷笑一声:“做什么,当然是打死这个废物,他活着就是丢叶家的脸。”
“你,你你,孽障,那是你弟弟!”
“废物?只会恃强凌弱的垃圾才是真的废物。”云策冷冷的看向叶楠,语气丝毫不气。
“你算哪门子东西,敢骂我。爹,快把他们赶出去!”
“放肆!这是玄冥观大弟子,这两位是司舟道长的朋友,你放尊重点!”
叶楠一脸不屑,趾高气扬的说道:“玄冥观大弟子又怎么样,破岳剑宗的三长老说明年待我回去就将我收为内门弟子,呵,我破岳剑宗五派之首,玄冥观不过蝼蚁而已。”
听见大儿子的话,叶元德直冒冷汗,有点发虚的看向一旁的司舟。
要知道玄冥观虽不是五大派之首,但谁不知道当年掩日之战,玄冥观主苍离道人仅凭一人之力便镇住掩日的三大护法,只因玄冥观弟子向来与世无争,才让破岳剑宗称了那第一宗门。
只见司舟神色平静的看向对方,淡淡道:“想不到,久负厚德载物之名的破岳剑宗,竟教出了一个狗仗人势之辈。”
”你骂谁是狗..你....我打死你。”叶楠两眼怒目,抽起长剑向前刺去。
但一个是玄冥观实力深厚的大弟子,一个只是破岳剑宗的外门弟子,本就是云泥之别。
当叶楠在离司舟三尺距离的时候,就被他的真气震开,轰的一声,砸向数十尺外的石墙上。
身后的长老却看着暗自心惊,都知道大公子自从去破岳剑宗后功力突飞猛进,在武平城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结果还没近那玄冥观弟子的身,就被真气弹到墙上砸出一个窟窿,当真是可怕。
叶元德心疼的扶起小儿子后,拱手道:“道长,让您见笑了,老大被我宠坏了,自小没规没矩,真是惭愧。”
“无碍。”司舟神情淡然,气中隐隐带着些疏离。
“道长这边请。”看到对方并未动怒叶元德松了一口气,神色越发恭敬起来。
大厅内
大长老叶乌恭敬的问道:“敢问司舟道长来武平城可是有什么任务在身?”
司舟并未看向他,低头轻抿一口茶水:“那倒没有,只是下山四处游历罢了。”
叶元德听闻不由面露喜色,试探的询问:“那道长可否多住几日,两日后我将在府中我小儿举办十六岁生辰宴,司舟道长若能在场,那是再好不过了。”
话毕,众人齐齐向司舟望去,只见他悠悠的放下茶盏,这才回应道:“既是叶族长盛情邀请,贫道却之不恭了。”
众人听闻大喜,要知道,无论叶家小儿子是否废物,这等场面能有数一数二的玄冥观大弟子在场,那是何等的有面子。
叶元德笑呵呵招呼司舟一行:“我已命家奴准备了上好的房间,三位先稍作休息,晚上我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司舟颔首:“如此,便有劳叶家主了。”
叶元德拍拍手,嘱咐家奴道:“带三位贵歇息,记得要好生招待。”
.......
房间内,确认周遭无人后,云策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府内一切倒是看起来很正常,并无异状。”
司舟也摇摇头,说道:“许是还有些我们没有发现的,待到晚上再观察一番。”
向烟单手拖着腮帮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说道:“你们没觉得,叶家太友善了点。”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向烟只得认真解释:“一个正常的名门望族,多少会有点傲气,何况一个掌握平城半边天的家族,从小厮护卫,到长老族长,却没有一丝嚣张跋扈,太不正常了。”
云策经过向烟提点,猛的想起来:“在栈时我听说一事,前些时候有个修士说了几句对叶家不敬的话,就被挖去金丹。”
司舟沉吟片刻:“不仅如此,一个大家族宴请四方,倾尽财力只为一个不能修炼的少年庆祝生辰,实在不符常理。”
向烟摆摆手:“不是还有晚宴吗,到时再仔细观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