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抚摸的方式并不像班主任那样是对小朋友的疼爱,而是带上了一种黏腻的感觉,并从他的头顶慢慢地朝着他的脸蛋摸去。
***
恶心!恶心!杜子腾差点恶心到一口老血吐出来,他瞅了一眼瘫倒在沙发上,像一头肥猪一样的苏文,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锤子是拿不出来,可幸好副本也没那么苟,其他不崩人设的道具还是可以拿出来用的。杜子腾手中握着一瓶副本出产的麻醉药,副本出品,必属精品,只要给敌人闻上五秒钟,就能让敌人昏睡过去。
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规定了次数,只能用五次,杜子腾这次刚巧把这个麻醉药最后一次给用了。他有些心疼地将空掉的麻醉药瓶子塞进背包里,“都怪这变态!草!”
苏文暂时还醒不了,杜子腾牢记着自己的任务。
他在心理辅导室翻箱倒柜,查找是否有线索。
心理辅导室不大,除了谈话用的桌椅外,只有一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不同颜色的文件夹。杜子腾踮起脚尖,将这些文件夹拿下来看,发现这只是一些普通的文稿,记录着每一天心理辅导室的来访人员,还有症状。
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杜子腾刚想将文件夹放回原处,突然像想起了什么,重新翻开这些文件,仔细查看。
这个苏文好像是从别的镇上的学校调过来当副校长的,因为他没有那种升迁的过程,而是五年前一来到和平小学,就是副校长了。五年前,他就开始担任心理老师,掌管心理辅导室,那时来做心理辅导的小朋友还不算多。
一个星期来一两个就算多的了,苏文都很认真地在文件上记下了当时来做辅导的小朋友的每一句话,还提供了相应的意见。而且,男女数量差不多。
过了两年,也就是从三年前的记录来看,过来参加心理辅导的小朋友人数骤然变多,有时候一天就有两个,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孩儿。
苏文写下的记录也变得敷衍了很多,大概就是一句话概括,和杜子腾的症状很相似,比如什么撒谎,厌学。而且也没有回访记录,相当于这些孩子就参加过一两次心理辅导就不肯再过来了。
杜子腾将文件夹放回书架,心里沉了一沉。
他难道能不明白吗,这些孩子是真的心理有问题吗?
苏文这些年打着的心理辅导的名义,真的是心理辅导吗?
杜子腾回头望着依旧熟睡着的苏文,心里的怒气不降反升,甚至还想打他两拳。可是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体还太过弱小,而且等苏文醒过来,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找完线索的杜子腾迅速地溜出了心理辅导室。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所有的小朋友都在教室里上着课,整个校园里只有杜子腾一个人在走着。他边走边思索着,苏文肯定不像他表现得那么无害,他绝对不无辜,可是他在校园里做的事情,其他老师知道吗?
杜子腾还记得,班主任将他推向苏文的手,没有半点的犹豫。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假装?
杜子腾没有回班上上课,而是溜到了老师办公室,找到了自己的班主任。班主任姓李,是一个年轻的长发女老师,看起来刚毕业没几年。
办公室没有几个老师,班主任正在低着头认真备着课,一抬头就看见杜子腾站在自己旁边,有些惊讶,“小花?心理辅导结束了?怎么你自个回来了,苏老师没有打电话给我?”
杜子腾咬紧嘴唇,“李老师,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是关于那个苏老师的。”
班主任放下手中的笔,有些疑惑,“苏老师?他怎么了?”
杜子腾正准备开口,班主任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探过头一望,然后看向杜子腾,“小花,是苏老师的电话。”
现在一听苏老师的名字,杜子腾就两腿打颤。他一个瑟缩,身体便不受他控制地钻进了班主任的办公桌下。
电话铃声还在响,杜子腾缩在桌子角落里,小声地乞求道,“老师,救救我!不要和那个苏老师说,我在你这里。”
可能是看见杜子腾确实是很害怕,李老师有些无奈地答应了他,然后拿起电话话筒,“哎,苏校长,怎么了?”
“啊,我刚刚上厕所去了,所以没马上接电话。”
“什么?你说你上了个厕所,杜小花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李老师有些惊讶地瞥了眼仍然缩在自己桌子底下的杜子腾,开口说道:“那孩子不在我这儿啊。可能又逃学跑出去了,我等会给她妈妈打个电话问一下。”
李老师又回了好几句,然后说道,“好好好,苏校长,多谢你对我们班孩子的关心,等我有消息再回电您。”
她挂掉电话,蹲下身子望着杜子腾,“好了,小花,这下你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吧?”
杜子腾明明不害怕,可是生理上的害怕还是让他声音结结巴巴的。
他将昨天在厕所里遇见苏文的事情都告诉给了李老师听,至于今天在心理辅导室发生的事,因为不好隐藏他用道具迷倒苏文,所以杜子腾没说,也留了个心眼,没将他看了心理辅导室的文件的事说了出来。
李老师听到昨天的整件事,有些惊讶,但还是犹豫地问道:“小花,你真的觉得当时苏老师对你有恶意吗?会不会……他真的只是关心你这么晚拉肚子,还没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