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会的,沈世林会帮付博的,你放心。”
柳宁忽然趴在桌上,脸埋在双间,肩膀不断耸动着,她痛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现在心内应该很焦急吧,如果可以帮,我也会不计前嫌帮她,可我真的没有那个本事。
最后柳宁趴在餐桌上哭了很久,她哭得双眼红肿,抬起脸来看向我说:“我昨天发现他把他账户内的所有钱全部转给了我,精微,我真害怕他进去后再也出不来了,我不怕他坐牢,我就怕他自己死心,和被判死刑。”
我说:“我可以介绍一位很好的律师给你,你别急,事情总会有希望。”
柳宁哭着说:“可是他都不愿意见我,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望着她无助的哭了好久,唯一的方法是不断坐在她对面给她递着纸巾,她哭了好久,一直哭到她接通了电话,大约是律师打来的,接听完后,便慌慌张张往餐厅外跑,我坐在那儿看向她远去的身影,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纯粹想当坏人的,往往,他们都是身不由己。
可那又怎样?法律从来不会因为你的身不由己,而给你松懈半分,犯罪了就是犯罪了,这是事实。
我在餐厅内缓慢用完餐后,便打包了一个嘉嘉最爱吃的水蒸蛋,夜晚喂完嘉嘉的饭后,我便抱着他洗漱完后,母子俩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我这座城市睡过最安稳的一次。
第二天后,我正在房间内收拾行李,正打算预备去机场赶飞机时,酒店门外的门铃响了,我放下手中的衣服,朝门外唤了一句:“谁啊?”
走过去没人接,我以为是来打扫的清洁人员,将门打开,刚开口说了一句:“我立马收拾好了,等下就退房,您再等等。”
可当门完全开了后,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时,我身体彻底僵硬住了,那男人对我说:“可以进去么?”
我身体从门口移开说:“进来吧。”
我走到床上继续收拾着床上的衣服,嘉嘉正在房间内四处摇摇晃晃走着,他跟着进来后,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看向我不远处的箱子,和手中收拾的行李问:“打算走?”
我说:“嗯,打算别的地方。”
他问:“去多久。”
我将衣服往行李箱内塞着,我说:“不会回来了。”
他说:“在拘留所时,我看见你了。”
我说:“我知道。”
他说:“其实我以为你会上前和我说话。”
我扣好箱子说:“没什么好说,看到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嘉嘉手中拿着一双小小的袜子,走到我身边,将袜子递到我面前,说:“妈妈,还有一个。”
我看了胖乎乎小手中的袜子,伸出手接过,笑着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说:“嘉嘉,真乖。”
我重新将箱子打开后,将袜子放在里面,他平静的看向蹲在行李箱前的我们,他说:“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你,你因为我而去求顾宗祠来放过我。”
他这句话刚说完,我抬行李箱的手一顿,说:“如果你觉得想说谢谢的话,我可以接受,如果你不想我也无所谓。”
沈世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薄唇勾起一丝笑,他说:“纪精微,你破坏了游戏规则,你不应该去求顾宗祠帮我。”
他说了这句话,转身便从房间内离开,我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僵硬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我没有管他这句话内是什么意思,收拾好行李后,便带着嘉嘉去机场赶飞机,在哪里等了二十分钟后,过安检时,那里的工作人员满脸歉意的告诉我,我的证件不能用。
我接过,疑惑问:“怎么不能用了?前段时间不是才好好的吗?”
那安检人员满脸歉意说:“不好意思,确实不能用,请您和前台去进行联系。”
他这样说,我只能抱着嘉嘉快速去前台处理东西,到达那里时,服务台前的空姐看了一眼我证件照,又看了我一眼,她脸上的笑意有些怪异问:“小姐,我们能够检查一下您行李内的东西吗?”
我说:“我行李并没有带什么违禁品。”
空姐说:“我们要检查一些,才能知道是什么问题。”
听她这样说,我只能妥协。
空姐将我行李打开后,她拿出我行李箱内一块男士手表,看向我说:“我们今天接收到您的资料,听说您非法带走了一块价值名贵的男士手表,所以,抱歉,您暂时不能出境。”
我说:“手表是我的,为什么不能带走?而且谁给告诉你们我带走手表的?”
那空姐说:“不好意思,我们依法办事,我们必须通知警察。”
很快她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警察从入口处匆匆赶来,那警察到达后,看向我手中的手表,他研究了几下,对我说:“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我们接收到一位姓沈的先生报失电话,他说他丢了一块手表,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我有些火大说:“手表是我的,不是我偷拿的。”
那警察说:“我们并没有说是你偷拿的,只是想邀请你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看了一眼时间说:“我飞机就要起飞了,手表给你好了。”
我抱着嘉嘉转身就要走,警察一把拦住我,他说:“小姐,请别为难我们,我们这也是依法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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