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建波听我这样说,并没有想象中的变脸或者我发怒,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我说:“其实从画展上时我就看出来了,因为你的装扮太过刻意,虽然很像我亡妻。”
我说:“对,如果不刻意一点,康先生未必会注意到我们。”我笑着说:“康先生是生意人,反倒遮掩就显得矫情了,我想和康先生谈谈顾氏的事情。”
康建波说:“你是顾学诚的儿媳妇?”
我说:“不错,上次交流会上我和您介绍了,顾宗祠是我丈夫。”
康建波说:“我在丸洲时,我也听闻了顾氏的消息,说实话,我觉得很遗憾,因为这么大企业,会毁在年轻人手中,虽然当初在顾宗祠的父亲手中也不见得有多么出色,可总让人唏嘘不已。”
我说:“其实顾氏还没有毁的那么彻底,还有救。”
康建波问:“你是想找我帮忙?”
我说:“对,依照您和我公公的交情,我认为这个忙您也许会看在我公公的面子上帮上一点。”
康建波忽然大笑了一声,说:“小姑娘,你太看得起我们商人的情谊了,如果是学诚本人来找我帮忙,我自然会看在他面子上帮他一把,可他儿子我并没有义务去管,毕竟我帮得了他儿子,帮不了他孙子,也更帮不了他祖祖辈辈。”
我说:“只是让您在丸洲地方官员面前美言几句,我认为只是举手之劳。”
康建波笑着说:“不,这并不是举手之劳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我笑着说:“当然,我们这次来也不是让康先生白帮忙我们忙,只要丸洲哪项工程复工后,康先生想要什么,只要您直言,只要我们顾氏能够拿出来的,也定不吝啬。”
康建波抚摸着下颌处白色长胡子,他说:“我这个年纪对于利益其实没那么重要了,抬眼便可以看清楚自己活着的日子,财产更加没有儿女继承,死后,不过也是造福他人,顾氏拿出来的,不过也是钱,可钱对于我来说,目前是最多余的。”
康建波看向我有点沉的脸色,他爽朗笑着说:“小姑娘,这段时间你这么努力讨我欢心,说实话,你这点小忙帮你也无所谓,不过你用错了东西和我交易。”
我看向他,他说:“不如这样,你为我办一件事情,我们康健集团和你们合作,你觉得怎么样?应该比你那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管用吧?”
听他这样说,我眼睛一亮,他看向我脸色,哈哈大笑了出来,眉间一片祥和,我说:“康先生说的可是真?”
康建波问:“你觉得我是骗你吗?”
我说:“不,我认为康先生是守信用的人,一言为定。”
我立马将话定死,防止他反悔,他看到焦急的模样,笑着说:“你还没问我要求你做什么事情,你就答应这么快,不怕做不到吗?”
我说:“康先生既然都这样慷慨解囊,我不认为您提出的条件我会做不到。”
康建波说:“顾宗祠有一位你这样的妻子,算他福气。”
我说:“我觉得您夫人有您这样一位先生,也是她的福气。”
他拿起筷子吃了一点菜,说:“别在这样奉承我了,我们先说一下条件。”
我开口说:“您说。”
他说:“其实我条件很简单,你有舞蹈功底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想摇头,忽然想起顾宗祠上次也问过我相关的问题,我立马说:“会一点。”
康建波说:“你别逞强,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我说:“不会。”
康建波说:“这可有点难办了。”
我看向他,他说:“其实我的条件只是让你跳一支我妻子生前编的舞给我看一下。”
听到康建波这样说,我心凉了半截,我说:“这么简单?”
他说:“这还简单?”
我说:“虽然我没有舞蹈功底,可短时间内练出来,我认为并不难,只是是什么舞?”
康建波沉默了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说:“当年桐琴曾经在学校文艺晚会上跳过这一样一支舞,我之后会让我助理给你送舞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学出来了,和顾氏的合作即可生效。”他话停顿了一下,又说:“如果学不出来,小姑娘,可别怪我没有帮你们。”
我说:“您放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康建波再次笑了出来。
和康建波见完面出来,我松了一口气,刚到达酒店他助理居然比我最早到,带了一位舞蹈老师来了,当时顾宗祠看到这一幕明显有些没弄明白情况,那舞蹈老师听说是康建波妻子的学生,目前只有她清楚这只舞是怎样跳的,她看到我时,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捏了捏我手臂,又看了看我腿,说:“身形倒是可以,有过舞蹈功底吗?”
我说:“没有。”
舞蹈老师说:“半个月学出来有点难。”
我说:“您应该对我要有信心。”
那舞蹈老师听我这样说,笑了出来说:“行,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这个老师也必定要比你拥有更大的信心,这段时间你自己准备一下,看看哪天来上课,直接来我舞蹈室就好了。”
她说完,便从酒店离开了,丁耐和顾宗祠都没明白现在是怎样的情况,我带着他们两人进屋后,对顾宗祠说:“康建波同意了,并且还同意和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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