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到达门口时,门外站了许多保镖,门内走出来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他看到我后,忽然脸上闪过一丝狂喜,赶忙往门内狂奔着,大喊:“顾总!顾总!夫人在门外!回来了!他回来了!”
他这一喊出口,门内快速走出来一个男人,他在看到我后,脚步停在门口许久,见到我的表情时,眉头紧拧着,过了半晌,他感慨万千唤了一句:“精微……”
我往那歪脖子男人身后缩了缩,站在门口的男人朝我一点点走过来,在他快要碰触到我时,歪脖子男人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忽然大声示威着,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的示威,顾宗祠很快将我紧紧抱在怀中,他将我抱得很紧,轻声说了一句:“我找了你很久,你知道吗?这段时间你生死未卜,我很害怕你会出什么意外,精微,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话内全部都是庆幸,我任由他抱着,他将我放开后,见我仍旧呆滞的望着他,他问:“你不认识我了?”
我望着他脸,将他狠狠推开,转身便要逃走,几个人一把将我按住,顾宗祠冲了过来将我抱住我,大声说:“精微,我是你丈夫,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他抱住我时,我发疯一样想要将他推开,可他的力气太大了,根本将他推开不了,也不知道发了多久的疯,顾宗祠带来的人情急之下,只能用绳子将我捆绑住,将我捆绑在地下,我躺在那儿朝着那一旁不断抹泪的老妇人嚎啕着,那歪脖子男人在一旁急的大叫,几次都要冲过来解我绳子,都被几个保镖推开。
顾宗祠和丁耐站在那老妇人面前交谈着什么,一直谈了许久,周边一直杂七杂八有人说话,一直快要天黑时,丁耐给了老妇人一个纸袋子,袋子里面装的是钱,递给老人后,那老人没有接,而是看了一眼捆绑在地下的我一眼,又看了儿子一眼,最终才抹掉眼泪,接过丁耐递过去的钱。
她接后,便看向还在试图想从保镖面前冲破过来救我的歪脖子男人,她脚步蹒跚的走了过来,将儿子拽进屋,那歪脖子男人似乎是明白他们是要把我带走,根本不顾老夫的劝阻,就要冲破保镖靠近我,最终被保镖一把制住,直接强制性推入了房间给锁了起来。
最终这一切全部都处理妥当后,顾宗祠非常有礼貌说了一句:“感谢您对我妻子这段时间的照顾。”
他说完,便回过身,来到我面前将捆绑在地下的我抱了起来,司机将门打开后,他抱着我进入,站在大门口前的保镖陆续上车,车子发动车后,带动着沙尘从这座落后又被人遗忘的小山村开车离开,我被顾宗祠抱在怀中,绳子捆绑住我,我根本不能动,只听见后面不断传来歪脖子男人的嘶叫声。
顾宗祠见我脸上流满了一脸的眼泪,他为我擦了擦说:“精微,这里不是你的家?你明不明白?我找了你好久?你都不认识我了吗?”
他见到对他全然陌生的眼神,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这路途非常远,车子开了两天,他们将我松了绑,我坐在那儿只是呆滞的看着窗外,也不理会他们,顾宗祠有时候和我说话,我也不开口,他见我不理他,他也没再怎么开口,一直到车子终于开到了顾家后,迎出来的仆人看到我的模样,全部都惊呆了,顾宗祠看到我满身泥巴,立马让仆人放好热水澡,便带我去了浴室,仆人七手八脚为我解着衣服时,顾宗祠从浴室内退了出去。
仆人将我洗干净后,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服,又为我乱糟糟的头发洗干净细心打理好后,带着我从浴室内走了出来,顾宗祠正站在卧室内等着,他看到我全身被打理干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说:“你知道吗?两天前在那里看到你时,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还好你安然无恙,如果你出事了,我想,我应该会非常自责。”
他说完这句话,仆人催着说:“先生,先让太太吃饭吧。”
顾宗祠听了,带着我下楼,我吃完饭后,下午,医生便赶来顾家,为我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外伤,心里疾病也没有加重,顾宗祠才有些庆幸的让丁耐送医生离开,顾宗祠看向躺在床上的我许久,我也看着他,我们两人对视着,他忽然笑了出来,低头在我脸上吻了吻,说:“睡吧,我陪着你。”
他说完这句话,我闭上眼睛,缓缓入睡了过去,他陪了我好一会儿,丁耐在门外敲着门,顾宗祠轻手轻脚从我面前起身离开,门关上后,我从床上起来,下了床,便出了门,四处看了一眼,便看到顾宗祠和丁耐两人坐在客厅内,两人并没有注意我。
为了避免他们看到我,我蹲在门口身体被楼梯的安全栏杆挡住了,只听见顾宗祠和丁耐的说话声在空荡安静的大厅内回旋着,特别清晰,里面一个佣人也没有。
丁耐的声音传来,他说:“顾总,夫人好像不像是装的,如果是装的,在一切无法预知危险的途中,她不可能不会挣扎甚至不逃走。明显那人家非常心善,对于夫人并没有防备,她想逃走的机会特别多,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心里,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找准机会逃走,可是她没有,还慢慢习惯下来那里的生活,这根本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心里。”
顾宗祠说:“起先我也怀疑她是假装的,因为她的承受能力并没有这么脆弱,我和你一样对精微有待观察,可这么久下来,我发现应该不是假装的,而是她神经方面真的出现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