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非常轻松说:“好啦,我知道。”
我将门给推开后,脸上轻松的笑收了收,改为沉重。
回到家后,沈世林没有回来,房间内空荡荡的,我环顾了一圈,脱掉身上的外套进了卧室,我坐在化妆镜前用护肤品细致的抚平皮肤,许久才起身回了床上,之后两天沈世林都没有回来,大约是陪顾莹灯去了,他打来电话告诉过我这几天不会来我这里,我听了当时非常娴熟大度笑着说:“嗯嗯,你工作忙,没关系的,正好我带着嘉嘉要出去玩几天,倒时候估计就能看见你了。”
之后挂完电话,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望着在房间内摇摇晃晃走着的嘉嘉,发着呆。
第二天便看到早上的报纸内,是沈世林携着顾莹灯参加晚宴的消息,关于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的消息扑面而来,紧接着是沈世林以顾莹灯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基金,是专门为残障儿童而设立的一个基金,顾莹灯时基金会的主席,又没过多久便传出沈世林带着顾莹灯去M市参加一个度假村的开业典礼。
而在这段期间,沈世林将柳宁派到我身边照顾我,我依旧是上班下班,对于这些消息根本没有理会,柳宁每天跟在我身后负责我的上下班,还有早午晚饭,还有生活起居这些事情,有时候我确实忙了一会儿,自己都忘记要吃饭,柳宁来了,总会准时将饭给我端来,提醒我吃饭。
难得有一天休息,我看到沈世林放在家里的衣服确实很少,他这几天又没有回来,便带着柳宁去商场逛街,她一直很安静的跟在我身后,并不会多说一句话,特别是跟着我出来后,目光一直非常警惕,随时看着四方动静,大约是受上次绑架的影响,这一次她比以往都要谨慎。
我也懒得理会她,自顾自的逛着,最后在柜台看中一条领带手中拿着细细研究时,我回过头去看,便看到谨慎的柳宁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一处手表的柜台处发呆,眼睛内有着明显的空洞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站在那儿研究了一会儿,拿着手中的领带走到她面前,笑着问:“怎么了?想买来送男朋友?”
她回过神来,立即从柜台上收回视线,摇摇头说:“没有,只是随便看看。”
我笑了笑,说:“多大啦?”
柳宁有些不明所以看向我,她说:“纪小姐,您乱想了。”
我笑着说:“我又没问你男朋友多大了,我问你多大了。”
柳宁脸色一红,她说:“二十七了。”
我说:“和我差不多大。”我思索了一下说:“付博今年好像三十岁。”我想了想又说:“哦,对,他三十岁生日不就是下个星期一吗?”
柳宁从我面前走开说:“我到外面去等您。”
她说完那句话,便径直朝着门外走了出去,我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将手中那条深蓝色商务领带让服务员包了起来,便出了这家店,带着柳宁在婴幼儿店逛了一圈,之后到达家里后,柳宁帮我将买好的衣服一一收好。
第二天中午我带着柳宁去饭店吃饭时,她本来要开车,我说:“我想开,你去后面坐着。”
柳宁有些为难看向我,我没有理会她,她没有反驳我,可也没有坐到后面,而是坐在我副驾驶位置上,在开车的路上,我不断和柳宁聊着付博,不知道是我敏感还是本来就存在奇怪,只要我谈到付博,柳宁都异常沉默,平时虽然她也不怎么和我说话,可那种沉默和提起付博时的沉默,有着说不出的差别,前者沉默是故意沉默,后者沉默是晃神沉默。
我侧脸看向柳宁问:“怎么了?你似乎不是很喜欢付博?你讨厌他?”
柳宁听到我这样问,立即说:“纪小姐误会了,他是我上司,对于我来说并没有讨厌与喜欢。”
我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那为什么我和你说付博时,你总是不说话。”
她坐在我车旁说:“我只是没什么好说。”
我笑着说:“没什么好说,为什么会没什么好说。”
柳宁有些恼怒说:“纪小姐,我希望您别乱猜测,没有的事……”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全,我车忽然猛然撞向前面一辆黑色奥迪,柳宁还来不急说让我踩刹车,我们身体同时往前倾,耳边传来一阵巨响,我脑袋撞在方向盘上,磕出了血,我没有动,只感觉后面一对喇叭在按着,车外气氛有些喧嚣。
同样装在前面气囊上的柳宁回过神来后,第一时间便慌张的摇着我,问我有没有事,可我没有回答她,而是一直趴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没有动,她第一时间便掏出手机,立马拨打了医院电话,紧接着将我身体放平。
没过多久,柳宁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声音有些慌的说:“付助理,我们这边出事了,我们刚才出车祸了,现在纪小姐晕了过去。”
我靠在位置上并没有听见电话内的付博说了什么,只听到柳宁在电话内声音微颤的和付博汇报着这里的情况,没多久,被我们撞上的那辆宝马车主便从车上下来,不断在外面粗暴的敲着我们车门,在外面大声责问:“你们怎么开车的!好好地,跑上来撞我,有病啊!”
车主不断在外面叫嚣着,柳宁并没有下车,她挂断电哈后,救护车很快便来,我被人抬上了救护车,柳宁跟着我去了医院,到达医院时我被推入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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