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反复遭受这莫名其妙的折磨后,我发现自己脸色越来越差劲了,头发掉的越来越多,每天都我沉浸在噩梦中,自从从沈和志葬礼上回来后,我接二连三反复做了很多噩梦,就连顾宗祠都发现了我的精神不济,早上吃饭时,他手很自然在我额头上量了一下体温,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我脸色,他坐在我对面问:“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你最近睡眠质量好像不是很好。”
我撑着脑袋,全身无力说:“我感觉我被鬼附体了。”
顾宗祠听到我这句话,正在给烤好的面包上涂果酱的他,哼笑了一声说:“鬼?”
我说:“我每晚都梦见沈和志是什么意思?”我这句话冲口而出后。我就后悔了,看了一眼对面的顾宗祠,便坐在餐桌旁用勺子舀了一勺粥。
他将涂好果酱的面包放下。看向我说:“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所以才夜有所梦?”
我说:“也有可能吧。”
顾宗祠说:“别多想就好。”
我点了点头,便低头认真的吃着碗内的白粥,我将顾宗祠送出去上班后,在家里陪了嘉嘉一会儿,穿好衣服便出了门上班,可半路我并没有让司机送我去公司,而是让他将我放在中心广场,便用手机搜索了一下梧桐街的路线,站在马路上研究了我一会儿,我转身去了地铁站,一站站转车,几经转折后,终于到达了梧桐街。
我四处看向这边的建筑物。发现是挺老旧的,甚至是无人居住,到处都是废弃的房子,一些红砖屋瓦的低矮楼房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四处都散发着一些腐烂的味道,一排排低矮紧靠的房子内。少数大门敞开显示有人,有一些紧闭上面爬满了蜘蛛网,显示已经无人居住已久。
我按照心里记住的地址一排一排看着门上的门牌号,找了许久,找到南风巷450号,就断号了,我疑惑的站在那里许久,忽然后面走过来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他在经过我身边时眼神非常不礼貌往我身上瞟,我心内一惊,想到之前秘书和我说的,我立即掏出手机,当着那男人的面说:“对,王队长说这边可以拆迁,他说他等会儿带人过来,听说这边治安不是很好,你和王警官说一下,我在这里等他,什么?十分钟就到?这么快?哦,我现在正在南风巷450号,我在这里等你们。”
我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也足够那猥琐的男人听见,他听到我嘴里时不时蹦出的队长和警官后,下流的眼神倒是收了收,没有多有停留,紧了紧衣服便快速从我面前离开了,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收掉手机后,视线四处瞟着,视线忽然停在450号的第二层楼上,有一扇木门上写450号,450号,450号,正好是那地址上面的门牌号,我当时也没有多想,迈开了有些僵硬的腿,便缓慢的朝楼上走去,楼层并不高,很快就到达了二楼,我到达那扇几乎掉光漆的门口,发现无论是窗户还有门,全都是用安全网密封的,我伸出手在门上敲了敲,发现没有人应答,正准备走时,我低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脚步印,弯下身查看了一眼,发现是最近的,因为地上脚板印形状的泥巴颜色还非常清晰,短时间没有被分化干净。
我蹲在那儿许久,隐约从门缝隙内听到有声响,我起身悄悄从楼上离开,下了楼后,便围着这栋楼房四处查看着,最后在那间房间的东南方侧面发现了一处没有被封闭的窗户,那间房间的窗户甚至是打开的,我看到后,立即跑到小巷内的人家借楼梯,从405离开大概二十米远的路程,住了一位独守的老人,家中只有她一人,她常年在家里等着儿子媳妇回来,我提出和她借楼梯了,她用乡音满口答应了。
我从她们家费劲自己所有力气,一个人将几米长的楼梯搬到450,将楼梯放稳,望着这样的高度,深吸了一口气,便从楼梯上一层一层爬,爬到靠近窗户口后,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离地面有很长一段距离,空落落的分在身上穿梭着,我根本不敢擦手心内的冷汗,继续往上爬着,爬到最后一层,我吞了吞口水,将半开的窗户用尽全力打开着,刚开始还不敢冒冒然然去看,如果里面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我一定会被吓死,我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缓缓从窗口探出来,可看到的除了是空漏漏的房间后,什么都没有。
我匆匆扫了一眼后,以为是自己多疑了,正想下去时,便听到有铁与铁碰撞声,侧面传来,站的角度根本看不见,我低头研究了一下,有再次下去,将楼梯放好在另一个方向,重新爬上去后,我看到先前看不到的角落内,蹲了一个男人,他身着脏兮兮的衣服,全身是蜷缩的蹲在阴暗的角落,我看不见他脸,因为他脸是埋在双腿间的,只隐约感觉他在颤抖。
我心下一惊,一手抓着窗户铁棍,一手在窗户上小声的敲击着,那蹲在阴暗角落的男人听到响声后,缓缓抬起脸来,当我看到那张与沈世林有三分像的脸时,惊吓到捂住了唇。
他反而比我淡定多了,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看到窗户口的我后,动了两下,没有理我,随即再次蹲在那里,脸上泛着一种病态白。
我见他没有理我,小声问了一句:“你是沈夜阑对吗?”
他听到我唤出他的名字,再次看向我,皱着眉问我:“你是谁?”叉乒亩巴。
我说:“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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