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中的包,秘书将我的行李拖了进来,我脱着外套问:“什么时候死的。”
顾宗祠说:“就在昨天,听说他你去看他的前一天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之后几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频繁发病,昨天没有抢救过来,凌晨十二点,走的很安详。”
我坐在沙发上,说:“那我们又要去参加葬礼,吊唁了。”
顾宗祠说:“嗯,现在还没发丧,因为关于遗产的问题,可现在沈夜阑没找到,生死未卜。”
听到他这样说,我有些惊讶回过头去看他,我说:“沈夜阑失踪了吗?”
顾宗祠说:“消失了很久,听说见完赵樵后,就不见了,警察现在也在找。”
我说:“如果沈夜阑不见了,遗产怎么办。”
顾宗祠说:“不知道,沈家的事情,反正我们也管不着。”
他见我似乎很疲惫,伸出手按了按我肩膀,我放松下来,他说:“很累吗?”
我说:“确实有点,这几天分厂那边重新开工有很多事情,都要处理。”
他说:“沈和志的葬礼,那天你就别去了。”
我睁开眼看向他说:“为什么?”
顾宗祠说:“好好休息,你这几天太累了。”
我说:“没有关系的,我可以,毕竟让你一个人去总归不好,上次大嫂死的时候,连沈夫人都来了。”
顾宗祠听我这样说,点点头说:“嗯,可以。”
他帮我按了许久,我有些昏昏欲睡,还是起身说:“我先回房了。”
☆、209.南风巷
沈和志死后的葬礼是我和顾宗祠一起去的,当天阴冷的天气难得下起缠缠绵绵的小雨,我和顾宗祠到达殡仪馆外时,外面停了很多车。清一色全部都是黑色的,穿着黑色衣服,胸口佩戴白色绢花的人,手中撑着黑色的雨伞缓缓入了灵堂。
我跟顾宗祠进去后,沈世林和顾莹灯站在一旁对来吊唁的人行答谢礼,我看到顾莹灯眼睛有些红。大约是哭过,沈世林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缩了缩有些红的鼻子,对沈世林笑了笑。
沈夫人跪在灵堂上也摸着眼泪,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她哭的太过忘情了,连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很难想象就在沈和志还活着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他正在和生死作斗争,而他的妻子却坐在一旁悠闲的磨着指甲,现在他死后,儿子没哭,媳妇眼圈红了,第二任妻子哭得要生要死,看了都显得浮夸。
可还是有很多人,都满脸关切走上去要她保重身体。
我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好笑的收回视线,和顾宗祠对着沈和志的灵堂敬了三个礼,来到沈世林和顾莹灯身边时。顾宗祠象征性说了一句:“节哀。”
便没有多余的话。沈世林和顾莹灯回了我们一礼,我和顾宗祠转身要离开时,便正好看见顾宗祠带着姜婷来吊唁,当他来到灵堂看到沈和志的遗像时,走上前去眼圈发红说了很多他们以前的事情,情到浓时还摸着眼角的眼泪,让在场的人,听着动容,闻着流泪。
沈世林还走上前去安慰了伤感的顾江河几句,我和顾宗祠看了一会儿了,没有多有停留,吊唁完后,便从灵堂出去了,之后那几天沈和志吊唁了整整三天。第四天才送去火葬。就这短短几天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谁都不知道死后的他将会去哪里。
当初的叱咤风云,都只剩下一个名字。
之后那几天,所有人又再次回归了轨道,我也继续在公司内联系着投资人,可联系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不是自己不满意入股的人,便是入股的人对我们盛东不感兴趣,这样陆陆续续接触了许多人,就在我和何智明两人,打算以两个股东的形式,进行合资一起拓展盛东时,我接到许久都没见过的向恒电话,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我们正在找人合伙入股盛东的事情,竟然提出打算加入我们盛东。
我当即在电话内问他,他不是还在万有就职吗?向恒告诉我,就在不久前她老婆生孩子后,需要人照顾,所以就辞职了,一直待在家里没地方去,也没有找工作。
对于向恒这个人,我对于他多少有些了解,精明,不会特别有野心,也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最重要是不会插人刀子,我们之前共过事,他亲自提出要来入股盛东,总好比我主动厚着脸皮去找那些不熟悉的大老板入我们盛东好,有老搭档一起干活,我非常乐意,当时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
不过向恒在电话内问我,入股盛东是否对资金方面有要求,我知道他资金方面可能有些困难,便在电话内说:“资金是按照股份买入的多少来进行算的,如果之后的项目方面需要投钱,之后在一起开会双方投多少钱。”
我之后又让秘书将佳禾投资公司,何智明买入我们公司股票的价格发给了向恒,他看到后,在电话内说:“钱方面虽然我资金没有佳禾足,但入股你们百分之二十,还是可以,之后的我会想办法。”
我问向恒:“难道不要来我们厂内和公司实地考核一下吗?”
他在电话内说:“我信任你。”
听到向恒这样说,我也轻松不少,便说:“行,你再考虑几天,如果觉得我们盛东可投,有发展性,到时候咱们把一些该签的合同,该走的程序全都走一遍,到时候资金到位,然后谈谈双方以后对盛东的要求与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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