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达后,姜婷正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看向仆人提着她的东西进屋,这么久不见,姜婷果然大变样,生完孩子的她,身材依旧保持苗条,脸上仍旧是纯纯的学生气质,难怪坐在一旁逗着孩子的顾江河会爱不释手。
顾莹灯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可顾江河为了讨好顾莹灯不断喊着她说:“莹灯,快来看看你妹妹,你看可不可爱。”
顾莹灯冷笑一声说:“妹妹?我可从来没有妹妹,这只不过是野种,我妈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把这女人迎回家,难道不怕妈妈恨意难消,缠着这女人吗?”
顾莹灯睁大眼睛,在屋内四处看着,她语气有些诡异又阴森说:“昨天我梦见了妈妈,她说她还会回来的。”她伸出手指着不远处说:“对,她就是站在那里对我哭着说,莹灯啊,妈妈不甘心,妈妈好不甘心啊,你要常回家来看妈妈,千万别和你爸爸一样,把我忘了。她说她会在家里等我。”
坐在一旁抱着孩子的姜婷脸色明显有些苍白,顾莹灯看向她笑了一下,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姜婷说:“你有没有梦见她?特别惨。”她指着自己的脑袋比划说:“脑袋就像西瓜一半,塌陷了,好多血,脑浆都流了她满脸,你别说多么可怜了。”
顾莹灯说到这里,姜婷打了个寒颤,她忽然将顾莹灯的手狠狠一甩,尖叫了一声,抱着孩子便往顾江河怀中躲,说:“别再说了!”
顾莹灯忽然阴森笑了出来,她说:“你怕什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妈妈说了,她会在这栋房子内和我爸爸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的。”
“莹灯!”顾江河忽然怒吼了出来。
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母亲的害怕,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顾莹灯坐在那看向顾宗祠冷笑了一声,便继续盯着她先前说在梦里见到文清华的角落。
连站在门口的我,都感觉这房子内流窜着阴森之意。
我和顾宗祠对视了一眼,随即走了进去,唤了一声大哥,莹灯,到达姜婷时,顾宗祠笑容疏离说了一句:“姜小姐,你好。”
我站在那看向姜婷,也笑着说:“姜婷,好久不见。”
姜婷抱着孩子做在那,似乎很不屑和我打招呼,对顾江河脸色有些苍白说了一句:“江河,我想去休息。”
顾江河听了,立即说:“我送你去房间,到时候午饭了,我喊你。”叉引池扛。
姜婷点了点头,和顾江河一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顾江河看向顾宗祠说:“宗祠,以后小婷就一直住这里了,你记得让仆人将家里的东西该换的,全都换掉。”
顾宗祠点了点头,他们离开后,我和顾宗祠在客厅内坐了一会,一直到吃饭时姜婷都没有下来,我们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菜都凉透了,姜婷干脆一句吃不下,便搪塞过来。
我们坐在餐桌旁都没说话,顾江河尴尬笑着说:“好了,小婷刚生完孩子没有胃口,大家包容一下。”
我笑着说:“月子期间听说都要大补,不然对身体不好,特别是姜婷这种年纪还小,更加要注意补。”
顾江河笑着说:“我会让保姆留饭的。”
我们从顾家离开后的几天,忽然传来顾家闹鬼请法师的消息,听说就在前天夜晚,姜婷在顾家大宅看到了文清华的鬼魂,惊吓之中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腿摔断住院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和佳禾公司的何智明谈今后盛东扩大的问题,他看我接了电话神情有些若有所思,问了一句:“怎么了,纪小姐有事?”
我笑着说:“不碍事的。”
☆、207.闹鬼
我们两人坐在那聊了一会儿之后,何智明再次向我确认说:“你真不考虑邀请世林入股盛东吗?如果沈氏加入盛东,我相信不出两年,盛东一定会超过二线的明胶厂。第三年就成了一线的大公司,甚至能够上市,这是很多人想要的机会,只要你愿意,你将得到别人一辈子奋斗都得不到的成就。”
何智明这样说,确实是一块裹着蜜糖的蛋糕。可我非常清楚,蛋糕下面一定是毒液毒汁,咬到最后才是穿心刺骨。
我笑着说:“很遗憾,何总,可能是我个人原因,和沈先生曾经有点恩怨,现在也并不想多有接触。”
何智明看向我说,有些感兴趣问:“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我笑着说:“私人恩怨。”叉引边弟。
他听了我这句话,倒是很明白没再和我问下去,我们两人坐着喝了一会儿茶,两人对于盛东以后初步计划谈出一些眉目后,双方告别,我出了茶楼后,便提着公文包医院赶,到达那里时,姜婷病房内围满了人。姜婷腿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顾江河坐在一旁嘘寒问暖,姜婷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眼睛都有些恍惚,站在一旁的顾莹灯稍微靠近一点,姜婷就特别激动像是发疯一般,尖叫着说:“滚啊!给我滚!不要跟着我!”
顾莹灯被她激动的模样反而吓到了,不过很识趣站在一旁,顾江河走上去便按住有些癫狂的姜婷,焦急问:“婷婷,你怎么了?”
姜婷看到顾江河后,忽然紧紧抱住他,哭着说:“江河,房间内有鬼,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顾江河说:“哪里有鬼,你一定是多想了。”
顾莹灯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忽然笑着唤了顾江河一句爸爸,本来正抱住姜婷的顾江河转过脸看向顾莹灯,她说:“有句话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姜小姐怎么会这么怕?难道我妈妈是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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