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直接去了顾家大宅,去的时候我非常放心,因为我知道沈世林和顾莹灯今年不会回来过年,到达那里时,果然只有仆人忙进忙出,大厅内很冷清,顾江河和文清华一人占一处沙发角,都看向电视内里面的节目,仆人正张罗着年夜饭,顾江河一副心不在焉,估计人在这里,心早已经飞走了。
我们到达后,顾宗祠和顾江河打着招呼,我也对顾江河唤了一句大哥,他笑看着我们,然后视线停在我手上的孩子身上,从沙发上起来说:“快给大伯抱一抱,我家小嘉都这么大了。”
我看了一眼顾宗祠,他示意我给顾江河,我抱住孩子的手有些紧,不过最终还是给了顾江河,他抱在沙发上逗弄了顾嘉许久,笑眯眯的打量着顾嘉的脸说:“这小子长得越发好了,不愧是我们顾家的种。”
他说完这句话,保姆便抱在一旁去玩了。
我看向文清华说:“大嫂,莹灯今年不会回家过年吗?”
文清华看向我说:“他们说是不回来了,听说打算在美国过年。”
我听了,松了一口气。
正要吃饭时,保姆接了一个电话,接完后,满脸高兴说:“太太,刚才小姐打来电话说,等下来回来陪您跨年呢。”
文清华一听,眼前一亮,她赶忙问:“真的吗?”
那保姆笑着说:“是真的。”
顾江河听了,似乎也很开心,顺便问了一句:“那世林呢?”
保姆说:“小姐没说,只说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到达本市。”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虽然面容上没有变化,可心里总存了一种担忧,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样的担忧是什么。
最后文清华让保姆们备菜,我们开始吃饭,吃完后,我喂完顾嘉的东西,顾宗祠和顾江河去了书房谈事情。顾嘉吃完饭后,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了,听到外面有鞭炮声,朝吵要出去,外面太冷,我怕冻着他不肯,他一直哭闹不止。
文清华坐在那说:“孩子要出去,你就带他出去,大过年的,哭坏了嗓子不好。”
她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办法,抱着顾嘉去了外面花园转了一圈,正待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铁门外面忽然有刺眼的灯光袭来,紧接着有一辆车从铁门外开了进来,我抱着顾嘉站在那看了好一会儿,在车快要靠近我们时,我往后退了退,那辆车便朝我们径直开过来,一直开到大门口停了下来,车还没彻底熄火,我便听到顾莹灯特别兴奋的声音,文清华听到动静后,也快速从大厅内走了出来。
看到车内出来的顾莹灯后,快速走了过了过去,紧紧抱住她,一口一句:“女儿,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年你不会陪妈妈过年呢。”
☆、201.回见
我抱着孩子站在那里好一会儿,顾莹灯被文清华紧抱住后,车内再次下来一个人,因为门外没有开灯。外面太暗只看见一个男人高大的背影,他站在顾莹灯站在后面随着文清华唤了一句:“岳母。”后。
我抱住孩子的手下意识一紧,大概是我太过用力了,顾嘉忽然张开嘴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我握住他手的手立马一松,所有人全部被顾嘉的大哭声引来。
站在顾莹灯身边的沈世林也随着他们看了过来。文清华站在台阶上说了一句:“精微,你抱着孩子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立马答道:“哦,顾嘉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大概有点冷。”
文清华说:“那你快些抱入房间。”
我哄着怀中的顾嘉,然后抱着孩子快速朝他们走过去,在经过他们身边时,我没有看沈世林而是看向顾莹灯说:“莹灯,回来了?”
顾莹灯开心笑了出来,她看向我怀中的顾嘉说:“孩子这么大了?”
我说:“对,五个月了。”
顾莹灯走过来便抱住我怀中的孩子,笑着看了两眼,便高兴的抱到沈世林身边,外面太暗了,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只看见顾莹灯身边高大的沈世林看了一眼她怀中的顾嘉,声音在漆黑时不时夹杂着鞭炮声的夜里。富又磁性沉稳说了一句:“顾嘉?”
顾莹灯说:“好不好听?顾嘉这个名字?”
沈世林看了两眼,大约是抬手握了握孩子的手,他说:“嗯。挺好。”
顾莹灯笑着说:“嘉这个含义非常好,我也觉得挺可以,听说是我叔叔取的。”
顾莹灯说完这句话时,沈世林已经放下了孩子的手,文清华在一旁说:“外面太冷,进去聊。”
所有人进来后,我已经提前进了大厅,和保姆一起泡茶出来,顾宗祠和顾江河已经出来了,双方都热情打着招呼,便坐在沙发上聊最近的股市,顾莹灯抱着孩子和文清华坐在一起开心的和她说着在美国生活的这几个月,顾嘉在她怀中抓了一个没有开包装的饼干,含在嘴里玩着。
我和保姆一一端着茶。保姆和我放下茶后,便入了厨房,我只能第一个端给刚回来的顾莹灯,然后是坐在沙发上穿着黑色大衣的沈世林,大约是里面暖气热,他解掉了领口。正脱着外套递给仆人时,看向我端过去的茶杯,他没有看我,而是伸出手接过,他目光始终放在顾宗祠和顾江河身上,所以在接我茶时,有些凉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我手的肌肤,我手中那杯茶一抖,忽然水便从茶杯内晃了出来。
我感觉有些烫,又加上沈世林回来得太出乎意料了,一点准备也没有,茶水烫到手背后,我手中的杯子便往下摔,瞬时在地下化为破碎,茶水溅在我腿上,可能是衣服穿得比较多,并没有感觉,只是手背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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