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断往前跑,跑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捂着小腹在地下蹲了大约几分钟后,喘息了几下,便再次往前走。
等我到达家里后,顾宗祠正好从外面回来,我刚进屋,他车便在我身后,他下车后,看到我脸色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
顾宗祠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入了大厅,便回了房。
第二天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检查结果出来了,药汤内有木通。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僵住了许久,忽然有种自己陷入漩涡内的感觉,四周都是汹涌旋转的水面,自己看不清楚前面的路,走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这迷茫又暗箭四伏的地方。
当初乔娜说得果然不错,顾家和沈两家水深的很,自己根本没有能力能够独善其身。
现在顾宗祠也是不能够相信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最近我一直在关注给我熬药的仆人,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仍旧如往常一般,她有个侄女,和她一起在顾家做工,两人经常在家务活上互相帮助着,感情似乎很好。
最近听家里的仆人说,帮我熬药的仆人萍姐家出了事,说他老伴查出了尿毒症每个月都要做透析,家里用钱紧张,儿子出去打工十几年至今都未曾归过家,两人算是相互依靠,老伴现在倒了她又没有经济来源,也没时间照顾他,在这几天已经请了好几次假了。
家里人手本来就够,她请假每次我都准了,还让一些仆人多多帮她分担一些工作,她钱紧张,和家里的管家预支下一个月工资,我都让管家连着下下个月的工资也一并给了,萍姐对我非常感谢,在她照顾他老伴的时候,来上班总会给我带她自己熬制的汤,她说她们家的土鸡,没打任何激素的,对孕妇大补,我每次都笑着说谢谢,她离开后,并没有喝。
过了几天后,她重新回来上班,大约是她老板的病情好转了一些,脸上没有之前的忧愁与紧张,工作也做得非常细致,夜晚时,我将她喊到我房间,她刚开始我是找她聊天的,可看到我脸色后,她脸色变得有些小心谨慎。
我将一包东西放在桌上,萍姐抬起眼看向我,我说:“你认识这些东西吗?”布上史号。
她缓缓拿了起来看,看向我说:“木通,我们老家山上就有挖。”
我说:“你认识?”
她说:“我认识,这东西是下火利尿的。”
我笑着说:“萍姐,你来这里工作多久了。”
她回忆了一段时间,和我说:“好多年啦,我四十五岁那年干起,一直到现在我六十岁了,多亏了顾先生不嫌弃我老。”
我笑着点点头,指着她身后的椅子说:“你先坐,不要紧张。”
她有些局促的看向我,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坐,可最终还是坐下了。
我重新拿起那包木通问她:“你知道木通孕妇长久会流产吗?”
萍姐说:“我知道啊。”她像是想起什么,立马又说:“夫人,您怀孕了,您拿木通做什么?”
我说:“上次我差点流产就是因为保胎药内的木通。”
萍姐一听,脸色一下煞白,她慌张说:“夫人,保胎药内不会有木通的,每天都是我在熬,我敢保证绝对没有木通的!”
我看着她慌张的模样,笑着问了一句:“是吗?”
她用力点头,还不放心说:“我一定不会害您的,每次熬药我都很清楚的数几味药,一点都不敢有差错的。”
我说:“你真确定只有你一个人碰过?”
她说:“夫人,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真的没了别人。”
“私自在保胎药内放对孕妇有害的东西,如果用法律来说,已经算是刑事案,算是投毒案,要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萍姐,你自己掂量掂量,我要是报案了,你的结果会是怎样,你应该不想,自己的老伴,今后没有人照顾,尿毒症的人如果没有钱透析,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你应该不想六十多岁了,还要尝试一下牢狱之灾的滋味吧?”
她脸色惨白,手都是颤抖的,说话直哆嗦说:“夫人,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没有加木通在里面!”
☆、184.失踪
我干脆说:“指使你的人是谁?”
萍姐忽然一下就哭了出来,她跪在我面前,一直和我哭着说没有人指使她,她也根本没有从里面加过木通。哭声特别大,我看到她苍老的脸上满是泪痕,沉默了半晌说:“我给你十天考虑,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我会报警。萍姐。到时候别怪我没有讲情面。”
我说完这句话,便让她出去了。
之后几天萍姐还是如往常一般来上班,只是看见我时。脸上是一片闪躲。似乎上一次我吓到她了,她很多次都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又什么都不敢说,我一直等着她来坦白。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确定是否是她在里面投的木通,此举只是吓吓她。惊弓之鸟,总该惊点什么下来。
可等了几天后,等来的是她再次来我面前哭诉,还是上次那些话,她并没有往我药内加木通,事情张扬出去后,家里的仆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在家里越传越广,越传越悬。
第二天文清华生日。这算是一个不算特殊又不能不去的日子,礼物顾宗祠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两人一同去时,正好撞见顾莹灯和沈世林,他们也正好下车,双方都客套打着招呼,便入了屋内,从上次和文清华吵架后的顾江河便一直在外面住,这次也回来,大约还是念着几分夫妻情分的,可文清华并没有显得多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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