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敲门声,阿姨怀中抱了一些文件走了进来,对沈世林说:“沈先生,这是刚才付助理送过来的文件。”
阿姨将文件全部放在沈世林书桌上后,便从房间内退了出去,沈世林走过翻了几页文件,侧过身看向我,他眼眸含着一丝笑意说:“所以,你认为我的做事方法不对?”
我说:“对,你的手段太过残忍狠绝,我接受不了。”
沈世林说:“当然,你可以不接受,这是我处理事情的一种方式。”
沈世林坐在椅子上,靠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看向站在他书桌前的我,他目光带着审视,他说:“纪精微,如果我拥有你口中所说的仁慈,我可以很直接告诉你,那一天我稍微犹豫一秒,你人已经粉身碎骨,在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面前,我没有办法去判断他是否还存在理智,是否会伤害你,我必须将他保存一丝的理智的猜测否定掉,如果我因为仁慈而对他存在一丝庆幸,死的人是你,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提前将这可能发生的事情彻底杜绝。”
☆、154.对弈
这几天我没有去公司上班,沈世林的手受伤了,他也没有出现在公司内,一直待在酒店内。陪了我两天,虽然是陪,可我们两方确实各干各的事情,没怎么说话。也基本上不会有交涉,不过气氛确实出奇的和谐,我爱练瑜伽,他便坐在沙发上看一下财经新闻,或者看看书,偶尔抬眸间,看我练一下瑜伽。在他视线中我很悠然自得也不会紧张。大约这样的日子相处到第四天时,因为身体这段时间的折腾,底子不是特别好,在练压腿动作时,闪到腰,坐在沙发上正自己下象棋的沈世林,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我。
我捂着腰站直。他嘴角含笑看向我,朝我走来。将我抱到沙发上,然后把我身体放平在他腿上,手指在我腰上揉一揉,我躺在他怀中,看他一个人和自己对弈,棋局复杂无比,我基本上看不懂。
中途,付博来了后,带着柳宁来了。柳宁慢吞吞跟在付博身后,她进门口,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尽丸介技。
付博刚想说什么的时候。
沈世林手指间一直拿了一个卒在缓慢旋转着,他目光一直定在那盘差不多算是死局的棋局上,他对付博说:“这盘棋局,你觉得红子输在哪里。”
付博观察了一下棋局,皱眉许久说:“炮太过掉以轻心,兵已经兵临城下,帅没人护,卒一口吞掉了帅。”
沈世林看向他,嘴角勾起一丝笑,他说:“明知道帅没人护,就会死,为何不护?”
付博说:“也有可能一时疏忽。”
沈世林用黑棋走完最后一步,将红色棋的帅吃掉,他说:“你知道我并不想听疏忽这样的借口。”
我感觉沈世林和付博的话内,含了另一层意思,正疑惑时,付博说:“沈总,这次是柳宁疏忽了,才让纪小姐差点出了事,下一次……”付博说:“不,一定没有下一次。”
付博看了柳宁一眼,她走到我身边说:“纪小姐,那天我没有及时发现您身边存在隐患,是我的失误,我在这和您郑重道歉。”
我才知道付博是带柳宁来道歉的,我想从沈世林怀中爬起来说,可动了一下,发现还真闪到了,沈世林将我从他腿间拉了起来,我坐起来靠在他怀中说:“没事,柳宁也不可能预测到那天会有人躲在试衣间,这并不怪她。”
付博说:“如果不是柳宁工作上的失误,也就不会导致你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说:“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毕竟柳宁也是一个女人,在面对突发情况,也并不能帮到什么忙。”
柳宁还想要说什么时,沈世林将手中的棋子扔在棋盘上,淡淡说:付博,你知道,在我身边工作,不管是我手下,或者你手下,我都希望对方能够将工作失误减到最低,而不是在犯错后,简简单单一句疏忽便解决了。”
付博低头说了一声:“是。”
柳宁看了我一眼,最终再次道歉说:“对不起。”
我说:“没事,没事,那天情况太紧急了,而且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你也未必察觉到,没关系的。”
柳宁和我道歉后,又和沈世林说了一句:“沈总,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犯。”
沈世林嗯了一声,柳宁便从这里离开,大约付博还有事情要和沈世林报告,他留了下来,沈世林指着对面说:“坐。”
付博坐在沈世林对面,两人和掉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摆棋,付博和沈世林下了一会儿,我再次看了十几分钟,看不懂,便从沈世林怀中起身入了卧室,在我即将关门之际,我听见付博在棋盘上落了一颗子,看向沈世林说:“沈总,您该回去了……”
我将门彻底关住,上了床。
第二天后,沈世林在这里吃了午饭离开,他离开后对我说:“过几天来陪你。”
我说:“你现在不是很方便就别经常来,毕竟你和顾小姐才是夫妻。”
他笑了一声说:“不吃醋?”
我靠在门口说:“吃,当然吃。”
他在我脸上吻了吻说:“嗯,我知道分寸,这段时间别经常出去,去了什么地方先提前告诉我。”
我说:“嗯,我明白。”
在他要离开时,唤住了他,他回过身看向我,说:“后天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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