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说:“沈总这段时间很忙。”然后看了我一眼说:“纪小姐,我在外面等您,请注意时间。”
我嗯了一声,喝了一口手中的水,保镖就离开了。
郑江正好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桌上的东西后,没说什么,放下手中那盘水果就离开了,我妈坐在我身边说:“精微呀,还不算妈妈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她手抚摸着那些礼品,眼里掩饰不住欣喜说:“沈先生真是看得起我们,送这么多东西,他对你可真好。”
我并不想听她的话,而是问:“找我回来有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我妈立即将视线从礼品上收了回来,她说:“我来是和你说,千万别把股份还给你舅舅,这股份咱们并没有百拿,凭什么给人家?你舅妈昨天真是气死我了,如果不是你,你舅舅能出来吗?”
我说:“就这事?”
我妈说:“对啊。”她想了一下,还不放心说:“你和妈发个毒誓,一定不能把股份还给你舅舅。”
我不耐烦说:“我知道了,不会给的,你放心。”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问我妈徐婉怡怎么样,她冷笑了一声所:“那死丫头,现在连我这舅妈都不认了,还拿他家以前狗仗人势的脾气来对付我,也不看看他家现在要靠谁了。”
我说:“你少和她计较。”正说完这句话,保镖再次走了进来,提醒我说:“纪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我妈说:“这么快?不留下吃个饭?”
我从沙发上起来后:“不吃了,我先走了。”
郑江正在厨房做饭,我看了他一眼,转身随着保镖出了家,我妈将我送到楼下后,看到那辆车,眼睛发光,直拍着我手说:“女儿,你真给妈长脸了。”
我从那里离开后,司机将我载到了别墅,沈世林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鱼池旁喂着里面的金鱼,我走过去后,他将手中的鱼食放到保姆手中,走过来牵住我,将我抱在他腿上,问:“怎么样。”
我说:“回去见了我妈一眼。”
他点点头,我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他问:“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沈世林笑着说:“还嫌我回来早?”
我说:“我还以为你要半个月才回来一趟呢。”
沈世林看了一眼我脸色,抬起我下巴看向他,眼眸含笑说:“怎么,不高兴?”
我说:“没有,我很开心。”
他说:“夜晚想吃什么。”
我说:“随便。”
他在我脸上吻了吻,说:“好了,别闹脾气。”
我没有再说话,他牵着我回了别墅,正好开中午饭,我吃得并不多,发现生活空白的自己,并没有什么话好和他说。
☆、142.自欺欺人
在睡觉之前,我问沈世林顾莹灯怎么样,他简短的说只是有点感冒并无大碍,我听了哦了一声。然后窝在他怀中没有动,沈世林的呼吸平稳,外面的雨声折射出房间内的安逸与寂静,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幸福。可以和一个男人在这样的雨夜相拥而眠,我只知道此时自己心内一片宁静,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只是觉得如果这一刻停止在这一切无边的黑暗里,永远不要往前行,那该多好呀。
可黑夜总有一天会天明,时间留不住,我睁开眼后,已经是早晨,沈世林在家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是时候该去公司上班了。
反正我醒来后,他人已经没在别墅内。
我打电话给乔娜想约她出来聊一聊打发一下时间,乔娜在电话内说:“我的好大姐啊。你以为我像你,不用上班。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啊,我现在一大堆事情要忙,哪里有空和你见面,你自己打发时间吧。”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我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忙里悠闲休息两天是天堂,当时间真正放慢后,才发现这样悠闲的时光竟然是一种折磨。这才多久,我该怎办,我觉得我已经受不了。
我试着打沈世林的电话,是前台接听的,当她开口问请问是哪一位时,我将电话挂断了,保姆们大约是察觉到了的情绪。便提议和打羽毛球,别墅后花园处有一块特别大的运动场所,她们提议了,为了打发时间。我自然赞成,几人打了一下,球技悬殊相差太大,打了几回合,保姆们还有家务活需要干,便纷纷散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球场,莫名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只有我是闲人。
到下午后,我让陈哥开车带我去法庭看,今天是张楚审判结果最后一审,陈哥将我带到法庭后,便带着进了旁听席,刚到达法庭内,里面一片嚎啕大哭声,我站在门口看到旁听席有一位中年女人哭得脖子青筋暴起,由着身边的亲人扶着,不断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家楚楚会这样,肯定是有人陷害她!”
法官不断提醒法堂纪律,可那中年女人只是哭,而张楚坐在被告席上,一脸漠然看向台下一切,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姜婷也在,她隐藏在旁听席内并没有特别突出,艾琳也在,她满脸焦急看向台上麻木的张楚,然后又劝着张楚的妈妈让她不要太伤心,结果还没有定,可无论她怎么劝,张妈妈始终没有停下哭泣,她声声泪下说:“我十月怀胎生下她,她爸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跑了鸟无音讯,我将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不要求她多么成才,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儿啊,你让妈妈以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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