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向恒这样一说,我松了一口气,说:“对,你千万别承认,这件事情只要我们不承认,别人凭几张照片是证明不了什么的。”
向恒在电话内犹豫了一会儿,问:“沈总,有没有为难你?”
我说:“并没有,他也只是普通询问了几下。”
向恒听了还想说什么,他电话内传出他妻子的声音,大约是叫他吃饭,我不好打扰他太久说:“好了,你去吃饭吧,之后具体事宜我们改天再聊。”
他说:‘行,那你自己小心点。”
我说:“我知道。”
和向恒挂断电话,我又打了电话给了我舅舅,告诉他如果这段时间有人来滕州调查,让他别暴露了他是滕州公司的老板之一,也让他别说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应该也是猜出出事了,在电话内问是不是万有察觉到了什么。
我没有时间和他去解释这么多,让他记住这几点就好。
在他即将要挂断电话时,我还不放心说:“舅舅,我很明白告诉你,如果我刚才说的任何一点,被人知道了,你承包万有的工程,就有点悬,你别忘记,如果这件事情被捅破,我顶多被人开除,还可以拿着你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半辈子无忧。可你不一样,如果被万有知道,滕州是靠关系才中标这工程的,那你不仅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没有了,就连是否还会继续承包万有这个工程都有点悬,你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舅舅听了,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在电话内说:“什么叫我赔了夫人又折兵?既然我承诺给你的东西给了,那你答应我的事情自然要做到,精微,如果事情出现什么差错,别说舅舅到时候对你不客气。”
我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他说:“对,这就是威胁。”
我说:“我当初只是承诺为你揽到工程,而之后发生了什么定数谁都无法保证。而且现在也不是纠结谁是否做到的问题,你只要记住我刚才说的那几点就行。”
他听了,倒也没说什么,说了一句:“明白了,滕州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电话挂断后,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
之后公司被派去调查向恒的人也没查出向恒关于评标团什么问题,评标团对于上次和向恒吃饭的事情,也非常一致表示,几人是老熟识,之所以见面只是单纯吃个饭叙叙旧,并不存在什么,而且也没查到向恒和滕州公司有什么接触,也没有找到他帮滕州贿赂评标团的理由。估土在圾。
这个事情调查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多,没有查到什么,向恒重新上班,这件事情就在当初的盛大中悄然消散。而我也吓出了一身虚汗,当事情得到平息后,终于喘息了一口气。
我舅舅那边的工程也终于开始起步,因为这件事情,我和向恒的革命友谊算得上是更近了一步,从他没有出卖我那天,我对于他已然放下了戒备,他在得知我最近找财务,顺便为我介绍了一位在这块经验丰富的财务给我。
他没有问我找财务是为了什么,而我也只是告诉他我舅舅公司最近的财务辞职了,所以要重新应聘一个,并且是信得过的。
而我也接手了一个工作,那便是接手沈世林婚礼上场地布置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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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开始以为他并不会把这件事情交个我做,可我没想到他还是派给我做了,当时我接到工作任务后,坐在办公室内望着那张任务单看了许久。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全数看清楚。看完后,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一字不漏背下来。
我从小成绩虽然不是特别差,但也不是特别好,从来没有出现过看一遍,就可以全数记下的东西。
如果问我什么感受,其实没有什么感受。这个世界上就是如此,情爱早已经排在利益后面,沈世林是如此,而我自然也是如此,我们谁都没有例外,两个人又非常清楚双方这段感情。
我不带个人感情为他操办婚礼上一些琐碎的事情,沈家和顾家两家联姻。婚礼场面自然是极其壮观的,这个婚礼一开始便提前两三个月准备。我开始确认沈家和顾家来参加婚礼宾客的名单,又加上婚庆策划公司的人时不时来问我婚礼上需要注意的一些细节,对于这场婚礼,除了按照顾莹灯先前所说,中西结合这点,基本上之后的事情便全是我们自由发挥。
沈家和顾家是从来不插手管,也从来不过问,好像这场婚礼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举足轻重的仪式,并没有多少神圣感。
那天我和婚礼策划师交涉回来,在公司遇见了向恒,我们两人再次聊了几句,他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一脸无奈说忙死了。
向恒也说,最近孩子一天一天大,夜夜啼哭。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我笑了两声说让他耐心的。
在我们两人进入电梯后,我问他是否查到放出照片的人,向恒说:“没有查到,东西是直接举报到沈总那里,要想查到很难。”
我想到那天疯狂的邱泽,问:“会不会是你手下的副经理?邱泽干的?”
向恒问:“你为什么认为会是他。”
我说:“他似乎是误会了我们两人什么,以为我们两人之间存在感情关系。会不会对你怀恨在心,在后面放你冷箭?”
向恒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说:“邱泽?喜欢你的邱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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