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会那天,沈世林坐在旁关席观看了一会儿,我坐在他身旁看向会场内有条不紊的进行的招标会,有评标咨询的人在场和沈世林细声解说着。他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只是视线一直落在主持人身上。
我坐在他身边虽然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大的异样,其实手心内已经出了一手冷汗,杨岱带着他的秘书坐在一排投标人席位上不断抬头看向我,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沈世林,然后狠狠瞪了一眼杨岱。警告他别看我。
杨岱意识到我的意思,他立即从人群中收回视线,和身边的秘书说着话。
当投标会进行到中阶段时,沈世林并没有停下来再继续看下去,而是离开了招标会,我提着公文包跟在他身后。
紧接着和沈世林去百花殿参加了一个饭局,都是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几方人聊了一些市场走势,我坐在沈世林身边,一直没有说话,他夹了一只芙蓉大虾放于我碗内,不知道他是在席间喝了一点酒的缘故,还怎么的,他挨在我耳边吻了吻说:“怎么了,有心事。”
饭桌上很多人,我有些不适应的躲避了一下,我回过神来,说:“哦,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些工作。”
沈世林手中端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酒杯,对于我的躲避,他也并没有表现不悦,而是笑了一下。然后和饭局上的人说着话。
饭桌上的人也早已经见怪不怪,根本没把刚才当成事,和沈世林谈论新开发的地皮今后的发展。这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之久,出来时已经是夜晚了,沈世林喝了一些酒,有些微醉,他将我揽在怀中。一边走,一边说:“还在想着工作。”
我挨在他怀中说:“没有。”
他笑了一声说:“没有想着工作的话,你这幅心事重重的模样,肯定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这句话刚从他口中出来时,我身体猛然一僵,他抱住我的手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僵硬,脚步停了下来,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收了,面无表情看向我。我没敢和他对视,低垂着脸。
许久,他冰冷的手指在我脸颊边似有若无的摩挲着,他说:“看着我。”
我咬着唇,才缓慢抬起脸看向他,他看向我眼睛,含着冷笑说:“你在怕什么。”
我声音有些不自觉颤抖说:“我没怕。”
他笑了,脸上虽然带着笑,可眼睛内是一片冰冷,他说:“郑江这个男人是你第一个男人,对吗?”
我猛然抬起脸,瞪大眼睛看向他。
他看到我错愕的表情,意味深长笑了笑,说:“我不问,你是否打算不说?”
我半响没回过神来,颤抖着嘴唇说:“他……我……”
我以为他说的是投标会的事情,没想到他说的居然郑江,这措手不及的转变让我失去了平时的冷静,甚至一句完整解释的话都说不出了。
他见我说不出话来,手温柔在我头上抚摸了两下,他说:“我们不急,回家慢慢说。”
他冷哼了一声,便松开我独自一人径直朝门外走去,有服务员端着酒从我身边经过,目光满是好奇看向我,我看向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抬脚快速追了出去。门外的车依旧静静地等在那里。
我站在车门口伸出手将门拉开,坐在沈世林身边。
车子一直开到沈世林别墅,司机将门拉开,他最先出去,我跟在他身后,入了别墅后,沈世林脱掉外套,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扯了扯领口的领带,一边入了厨房倒了一杯纯净水。我跟着他来到厨房,站在门口说:“郑江确实是我以前的前男友,可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沈世林端着水杯,靠在橱柜上看向我,低头看了一眼杯内的冰水说:“所以呢。”
我说:“我们分手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世林朝我伸出手,说:“过来。”
我看向他面无表情的脸,许久才缓慢到达他身边,他将手中的杯子递到我嘴边,说:“喝掉。”
我闻了闻,才发现不是水而是洋酒,我皱了皱眉,说:“你知道我喝不了酒。”
沈世林说:“酒是个好东西,只有喝醉的人,才会愿意说实话。”
我说:“我根本不需要和你说什么实话,我们之间本来才谈过三年,而且那都是以前了,你现在凭什么还为了这件事情来和我生气?”
他噙着笑意,问:“是吗?”
我撇过脸不想看他,觉得他真是无理取闹。
他忽然掰住下巴,我疼的叫了出来,他拿着手中那杯往我嘴里灌,我身体在他怀中死命挣扎,他将那杯酒彻底从我嘴里灌下去后,我猛烈咳嗽着,他将手中的酒杯往橱柜上轻轻一放,低头吸允掉我唇边吐出来的液体,他咬住我下唇瓣,我疼死命挣扎。
他将我钳的紧紧地,当我感觉舌尖上有血腥味传来,他终于松开了我,舔掉我下唇瓣上的血,含着冷笑挨在我耳边说:“郑江来找过我,他说,你图我钱,我很生气,不过,现在我对你这么感兴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请你从今天夜晚开始,将郑江这两字从心上挖干净。”
他说完,便将我松开,径直出了厨房。
我身体无力的依着橱柜滑落,蹲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空荡的别墅内,传来他脚步声,越走越远,到最后化为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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