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莹灯明显松了一口气,她抹了一把眼泪,过了半响说:“如果是谣言的话,这样处理肯定不满意,这样对精微不公平。”
沈世林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说:“随便你。”
顾莹灯破涕而笑,我握紧的拳头悄然松开,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我赌顾莹灯不会这样做,果然,我赢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释到这地步,再待下去,似乎成了碍眼。我没有再说什么,悄无声息离开办公室,将门轻轻关上。
走了好远,来到电梯前,我忽然无力的依着墙壁坐了下来。
他居然全都知道。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电梯门应声而开。从电梯门出来的人是乔娜,她看到蹲在门口的我,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问了我一句:“需要扶吗?”巨阵投才。
我摇摇头,依着墙壁站了起来,趁电梯门即将关闭之时,进了电梯。
乔娜看了电梯内的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朝里面走去。
有前台来接待她,她报告了一句:“我来找沈总。”
前台声音满是歉意说:“不好意思,沈总现在不方便。”
☆、044.水落石出
我下班回到家后,躺在床上整整十分钟没有动。直到窗外一片尖锐的撞击声划破这略带喧嚣的夜晚。
我起身拉开窗户看向楼下那一条街,原来是两辆货车相撞了。楼下混乱一片,没多久救护车便嚣张赶来。
也不知道伤员怎样。
我看了一眼。转身继续躺回床上,听着楼下喧嚣到寂静无声。
大约十点,我妈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回家了。
自从她和郑江结婚后,我很少再去过问她们之间的事情。我觉得如果我不能够坦然去面对,那就逃避,逃避最好了。这样的方法实际又不伤身,把自己像只乌龟一样抛在时间的河流内,等一切沧桑过境。醒来后,所有一切都将不一样,当初的不甘与愤怒,都将像是上上辈子发生过一样。
可他们好像不懂,时时刻刻都在挑战我的极限。
因为今天白天的事情,我特别烦。又加上我妈这电话打来的实在太不及时,我语气不是很好,说:“怎么了?结婚还不够,还想到我面前秀你们多恩爱?妈,您能不对您女儿这么变态吗?”
我妈听了,在电话里也撩开嘴骂我。她说:“纪精微,你怎么和我说话来着?你好心没好报!你白眼狼!”
我觉得我们两人上辈子肯定是仇家,这辈子才会被安排到一起成为至亲至爱的母女,相互折磨,恨不得对方立即死在你面前才肯罢休。
我不想和她这无谓的争吵下去,特别烦说:“好了,要是没事的话,我就睡了。”
“哎,我要是没事今天我也不会打这电话来和你找骂,是你舅妈和你舅舅的事情,你上次不是答应他们了吗?还亲口和他们承认就在这两天里。可现在都过去三天了,你那边怎么半点动静都没呢?”我妈在我即将要挂断之前,说了好长一段话。
我一听,心里忽然涌上一阵绝望,如果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想,耍点手段。让舅妈他们和益康制药厂的程总吃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今天我才知道我那些手段在沈世林他们面前,就像跳梁的小丑。在自己眼里以为那场表演像绝技一样精彩,可实际在他们眼里却劣迹斑斑,早已暴露。
我舅妈肯定是不好意思再来问我,所以才会间接性找我妈来催我。
我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头,许久都没说话。
我妈在电话内说:“纪精微,不管这件事情你是有多为难,既然你答应了你舅妈和舅舅,你就一定要给我办到。你别忘了,是你一直想在你舅舅家面前出人头地,自己要是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我说:“你烦不烦?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
“我不烦你,你自有安排那就就讲信用点,别总是放你……”
她还在说什么,我听见电话内隐约传来郑江的声音。不假思索。仿佛阻挡野兽一般,将手机内的声音彻彻底底阻隔在里面。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忽然脑海内闪过一丝念头。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立即将电脑打开。在公司论坛上找到那一条关于我的帖子。我从头看到尾,当我看到论坛上扒我曾当过袁腾小蜜的事情时,放下了手中的鼠标。
我在袁腾身边工作时,那时我正在和郑江交往。当时我记得两人正爱的死去活来,感情好的很,仿佛世界几亿人,只剩下彼此,谁都插不进来。
我和袁腾是老乡,又在他身边办事,他对我非常好,甚至他对我的好,已经超出了一个老板对下属关系。可袁腾从来没对我说过什么暧昧的话,我就自然当他一直都是这么好的老板。
他不说,我自然也不问。
可我会装傻,郑江并不会。郑江身为我的男朋友,对于我身边的男人都万分敏感。
很多次我和袁腾出去应酬都是半夜他送我回家,郑江怕我和袁腾之间闹出点什么,他很没安全感,几次都要求我从袁腾身边离职,说他另外找关系给我工作。
我当时不肯,因为那时袁腾的公司很有发展前途。我一直认为只要我不问,袁腾不说,我们之间始终都将会是工作伙伴。遭到我明确回绝的郑江,和我冷战了大半个月,甚至两人到达一打电话,便必定争吵的地步。我和郑江的性格都属于比较刚烈,双方都不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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