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面两天没什么事,你老公去忙工作的事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混两天。”
林染俏皮地朝着司燃眨了眨眼:“我老公说去处理工作也带着我,你还是和池越继续当难兄难弟吧。”
司燃被这么‘无情’地拒绝了也不恼,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有些小得意的林染和已经无声走到她身后的谢淮西:“这种时候你叫老公倒是叫的顺口,处理工作也带着你,你们两个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那我还是不当电灯泡了。”
林染最近其实还挺感慨的,她始终都以为暗恋只能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而她们这段感情却在谢淮西的主导下去始终朝着她意料之外的好方向发展。
她本来想和司燃说,要不她也回国去再见一次周苍澜,本来当初的分别就充满了遗憾,为什么不能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万一是好结果,也不枉费司燃喜欢了他这么多年。[1]
但是这话还没等说出口,林染就发现谢淮西站在了她的身后,她最近怎么总觉得谢淮西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她刚刚和司燃的话别他听去了多少。
“你已经和科尔斯医生聊好了吗?那我和曼文教授打声招呼,我们回去吧。”
“嗯,已经聊好了。”
科尔斯医生此时也从不远处的会谈室没走了出来,看上去十分喜悦,操着一口不算很流利的中文:“刚刚账款收到了,再次感谢,祝你和林新婚快乐。”
“不用谢,我很看好您所说的项目。”
科尔斯也完全不谦虚:“那你很有眼光。”
司燃和林染听到这话都笑出了声,她们两个一致认为科尔斯医生的中文学得越发好了。
几个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林染和谢淮西才离开,林染始终也没太听懂科尔斯医生所说的到底指得是什么。
不过她也没急着问,她走到研究所正门的时候,突然想到她还有另一件事情没来记得做。
往常林染来诊疗室的时候因为有谢淮西在,所以手机都会放在家里,这次她却罕见地背了一个包,还是一只书包。
林染把书包从谢淮西的手中要了过来,然后拿出了里面的相机,扬起手朝着谢淮西示意:“我们在这里拍一张合影吧,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谢淮西:“好,那我们要找一个人帮我们拍照了。”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把司燃叫回来。”
司燃此时已经认命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继续分析数据,结果电脑刚一打开,就见林染火急火燎地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这么急匆匆地过来。”司燃目光扫到了林染手上的相机,大概猜到了:“让我帮你们两个拍合影,那可要索取报酬了。”
林染十分豪迈地把相机塞到了司燃的手中:“拍满意了相机给你。”她和谢淮西除了结婚登记的照片外还没有什么其他的合照。
“那还等什么,前方开路。”
林染喊来了司燃,然后就拉着谢淮西站到了研究所的门前,两个人虽然牵着手但是看着却并不亲密,司燃见了这情景,心思一动,开始顺势指挥。
司燃:“靠近一点,两个人离得太远了…对,小染的头稍微朝左边偏一偏,很好,我们换个姿势。”
林染摆姿势还是很配合的,但是心底却在默默后悔,也不知道谢淮西会不会多想。
谢淮西却看不出喜恶,甚至还认真地提了一句:“司燃看着很专业。”
专业倒是比较专业,林染知道司燃前些年很喜欢摄影,就是这几个姿势,怎么摆起来这么别扭呢,拍出来会不会很奇怪。
不过很快,林染的后悔就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消散了。
司燃拍得这几张合照让她很惊艳,傍晚的余辉将两个人的侧影拉得很长,两个人正望着彼此相视而笑,她不记得自己摆过这样的动作,看着倒像是他们两个做准备动作时抓拍的。
司燃对自己的作品显然很得意:“怎么样,是不是看着还不错。”
“嗯,挺好。”林染拿着相机给谢淮西也看了看,然后把相机塞回到了司燃的怀里:“相机给你了,到时候把里面的相片发给我。
司燃得了相机,自然没有什么不是。
“那我回去了。”她扬了扬手上的相机小跑着回了研究所,只留给了林染一个背影。
林染深深地看了一眼研究所的大门,然后回头看向谢淮西:“那我们也走吧。”
离开纽西之前应该不会再回这里了,之后还会不会回来,林染其实也不确定,所以她短暂停留的目光倒像是默默地道别,心头有些伤感。
“有空我们可以随时回来。”
“嗯。”她知道谢淮西是在安慰自己。
林染:“对了,之前科尔斯医生说得项目和账款指的是什么?”
“科尔斯医生对用中药进行辅助治疗有一些比较好的想法,所以我投了一部分资金帮助他建设食疗中心。”
林染发现谢淮西总能悄无声息就做出了一些让她意想不到的事。
她知道他这样做大概率是为了她。
“所以,七七,科尔斯教授给我整理了一份食物清单,我们回国后可能还要再吃一段时间。”
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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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
当时钟的指针已经慢悠悠地挪到了两点的位置,谢淮西才带着林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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