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西:“她值得。”
司燃坐在了门外的铁皮椅子上:“是啊,小染是个好女孩,不过你不用担心她的病情,她刚来纽西的时候病情比现在严重得多,只能常年服药才能睡着,但是药物这种东西都是有副作用的,前面那些年不规范用药,让她的记忆力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退化。”
司燃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这话并不是很严谨,也容易引起谢淮西的误解和担忧,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不是失忆之类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很快就会忘记,只能记住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谢淮西一直都知道林染的病确实在某一段时间比较严重,但是他并不是专门的心理学从业人员,只能了解一个大概,其中具体的情况他确实不是很清楚。
司燃的话把林染的过往具化,他听完后眼底写满了心疼。
司燃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谈过恋爱,本来是抱着安慰的心思,不过她怎么感觉好像适得其反,谢淮西更加担心了呢。
她索性也就安静地等在门外,不打算继续再针对这件事继续说下去了。
谢淮西却像是被挑起了兴趣,和司燃问了很多林染之前的事,从工作到生活再到病情好转的过程。
林染之前嘱咐过她,不能把她喜欢谢淮西的事情说给谢淮西听,但是没有说不能把她生活和工作的事情说给谢淮西听,所以司燃就比较随意的说了一些。
主要昨天刚吃了人家请的饭,总不好一问三不知,那显得多生分。
只是经过了昨天,司燃对谢淮西这个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说也只是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一些日常生活总不会出错。
林染在接受干预治疗的时候,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她总觉得要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但是这次的干预治疗非常成功,她的脑海中很快就抛开了这些想法,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林染从治疗室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的事情了,林染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深度睡眠了,终于好好地睡了一觉,整个人不说是神清气爽,但是状态也好了很多。
因为她之前和科尔斯医生交代过,如果自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和谢淮西说一声,可以让他也回去休息一下,毕竟还不确定这次她要睡多久。
所以她出来的时候是做好了谢淮西不在门外的准备。
没想到谢淮西和司燃正在门外的休息椅上闲聊。
林染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即将落山,白色的研究大楼上已经被撒满了金色的余辉:“你们一直都在这里等我?”
“怎么会,本来是想一直等你的,但是曼文教授和科尔斯医生出来说你这次入睡的很成功,估计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我就带着谢淮西去附近的休息室休息了,对了,还带他去吃了你最爱吃的那道春笋。”
那哪里是她最爱吃的,只是她以前在宜中食堂偶遇谢淮西的时候,他的餐盘中总有这道菜,她也想尝尝他喜欢的味道,时间久了,好像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只要食堂有这道菜,她就总想着打来尝尝。
谢淮西接过了林染脱下来的外套:“怎么样饿不饿,带你出去吃个晚饭?”
她确实有些饿了,今天一整天只吃了早上那一顿饭,她醒来以后整个人就饥肠辘辘。
林染:“要吃的,我觉得我不是饿了,应该还能再睡一会儿。”
“那我问问池越忙完没,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司燃连连摆手:“不用叫池越了,你们两个过二人世界去吧,我们刚刚在食堂吃过了,我和池越下午有一个会,估计又要忙到很晚才能回去了,别问,问就是不辛苦,命苦。”
林染了解司燃的性格,她也在这边交流学习了两年,知道司燃不是在和自己客气,而是真得很忙:“那我们先走了,晚点给你打包夜宵送过来,加油学习,到时候和我回国为祖国的科研事业做奉献。”
“有良心,那走吧,我送你们去门口。”司燃脸上挂着笑,然后把林染揽到了一边小声嘀咕着:“下午的时候我和你老公聊了会天,他问了很多和你工作生活有关的事,放心,帮你藏得好好的。”
林染的目光中带着一些怀疑,像是在问:你确定你真得帮我都藏好了吗?真得没把我卖的干干净净。
司燃却无视了林染目光中的复杂,还在打包票,自己真的和谢淮西聊了两个小时,什么关键信息都没透露。
林染是不信的。
她觉得她好像知道自己之前的右眼皮为什么会跳了
司燃把林染和谢淮西送到了研究所的大门口。
门外已经停着一辆车子等他们了。
林染侧过头问谢淮西:“你安排的?”
“嗯,今晚带你去我那吃饭。”
林染一路上也没有想明白谢淮西说的‘我那’是指的哪里。
等司机把车开到了纽西市中心的富人区,林染才后知后觉,以谢淮西现在的身份地位,世界各地哪里拥有房产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何况谢淮西大学是在这边留学过的,没准他对这边比自己还熟悉一些。
林染打量着外面的环境,纽西这边的街区因为多年未曾修缮其实看起来还是有些老旧的,不过这边的富人区看上去却十分崭新,一看就是常年维护保养,不仅需要有人精心照料,还需要大量的金钱作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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