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做了一个梦,梦里不断闪现着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时而对他笑,时而大吼着让她回来,回来……
还有一条长长的黑暗走廊,尽头有着白色光亮,耳边熟悉的呼唤声音渐远,脚不由自主的向着那光亮走去。
就在马上触及到那光亮时,一股力道强势的又将她拉了回来。
她登时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深红色装饰华美的床帏,她轻轻勾动了一下手指,却突然被人紧紧握住。
“可瑜,你醒了?”
视线看向床边,年轻的黑衣男子一脸忧色。
缓了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获救了。
“暮歌,我没死吗?”她目光有些失神,喃喃问道。
“不要乱说,你没事的。”暮歌眉头轻蹙的安抚着她,又转身为她倒了杯茶水润喉,心中却有些后怕,几日前刚救出她时她几乎没了呼吸,若是再晚一点到,是不是真的就天人两隔了?他不敢去想。
“呵,本门主都出了手,你就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也能给你拉回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女子寻声望去,才发现赫连容楚也在房内,他邪肆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瞧着她,一头青丝依旧慵懒的半束在脑后。
印象中他总是穿一身紫衣,可今日,他却是着了一身银白色衣衫,这让她怎么看怎么别扭,他穿白衣和云王殿下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云王殿下给人的是一种出尘不染的谪仙气质,那他则像是个想要改邪归正的妖孽。
“真丑。”她红唇轻启,淡淡的对他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赫连容楚凤眸微眯,稍稍有些惊愕,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穿白色真丑。”可瑜无视他眸中发射出来的寒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继续说道。
暮歌见她这调皮的摸样,心里放心不少,嘴角也跟着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罢了,还有精神调侃我,看来你身子的确无碍了。”赫连容楚大度的没有和她计较,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开始琢磨起来,他明明是个风流倜傥相貌出众的美男子,穿白衣难道真有那么丑吗?以后绝对不穿了。
“谢谢你。”可瑜轻轻笑了起来,收起了打趣的心思,发自内心的向他道了一声感谢。
赫连容楚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谢我就罢了,我只是看在暮歌的面子上,要谢便谢他吧。”
可瑜垂下眼睫,心里涌起阵阵暖意,反手握住暮歌的手,也不知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到底费了多大力气才将她救了出来,这份救命之恩必是要铭记在心的。
“暮歌,谢——”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黑衣男子青俊的面容上带着认真和诚挚。
可瑜脸稍稍有些红,回忆起那些和暮歌肌肤相亲的画面来,是啊,他对她从无所求,唯一的希望便是陪在她身边而已。这个总是帮助她给她温暖的男子,让她如何拒绝?
“我要是你,就赶紧想想以后的打算。”赫连容楚出声打断他们二人。
可瑜转头看向她,带着一脸疑惑。
“那天只有你住的宫殿失了火,暮歌将你救出后,便将一具死了的宫女尸体伪作成你。所以,现在除了我们二人之外,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死了
可瑜咬了咬唇,死了也好,之前不也想逃离这个权贵圈子吗,如今刚好有了这个机会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在头上和身上摸索起来。
簪子和锦帕
“是找这个吗?”暮歌取出怀中一块锦帕递给她,是她答应绣给云王的,可还尚未来得及送给他的那块。
见可瑜还希冀的看着他,暮歌迟疑的开口:“你身上当时没有其他的物件了,就还有一枚梅花簪,我为了以假乱真,插在那个死去的宫女头上了,那个很重要吗?”
可瑜顿了顿,但随即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知道了,不重要的。”
过去的便过去吧,顾擎泽是堂堂大将军,身负重任,他和她之间有着阶级尊卑的鸿沟无法跨越,既然她已经“死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将她忘了吧。
只是为什么,心中好像有些空落落的
——
顾擎泽紧握着手中一枚岫玉梅花簪,心中一阵抽痛。
这是他亲手送给她的。
当他匆匆赶到皇宫时,得到的只是她葬身火海的消息,尸身都几乎烧成了灰,唯这枚簪子由于材质特殊,在那灰烬中完好无损。
他还清晰的记得女子带着这枚簪子时的一颦一笑,一娇一嗔。
可那些美好的画面却再也不能拥有。
心痛的无法呼吸。
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
“将军……”吴总管忙上前扶住他。
吴总管岁月沧桑的脸上同样掩不住的哀伤,他几乎是看着顾家这两个孩子长大的,没想到他们都爱上了同一个女子,可那女子却如此短命,如今这两个出色的男子,一个忍着心痛每日强撑,一个醉生梦死不问世事。
如何是好
“少廷呢?”
吴总管轻叹一口气。
“小侯爷仍然在芙衣姑娘的澜苑”
顾擎泽沉默了一阵,“随我去看看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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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中午前没更的话就是来不及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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